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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妻妖娆-第7部分(1/2)

    只要依着他的指令行事,就赠送我千金,然后护我脱离丐窝,给我娶个嫦娥般的媳妇儿!”

    薛浅芜又想气又想笑,亏那南宫峙礼,竟能想出这样的诱惑……这吴刚配嫦娥,倒也是神仙般的登对儿了!

    薛浅芜问道:“他用什么暗号来指令你?”

    吴刚忆道:“他的本事高,准头又大得很!我就睡在祠堂的正门,他到一定的时间,就往我的脸上掷颗石子!把我砸醒之后,就是我该行使命令的时候了!”

    薛浅芜的眼珠子转了几圈,拉着吴刚走进祠堂,低声说道:“我不怪你,但你得用行动表表悔改的诚心!”

    吴刚忙跪下来,说道:“寨主大量!让我做啥我都愿意!”

    薛浅芜道:“今天晚上,我提前在这儿等你。一被砸醒,你先迅速过来汇报!然后再按照那黑衣人的吩咐,去学鸡叫!”

    吴刚连连点头:“寨主聪明!小的一定照办!”

    深夜很快到来,为了及早哄睡东方碧仁,薛浅芜说了无穷无尽的肉麻话。东方碧仁越听耳垂越软,兴致却越高了。

    薛浅芜暗自着慌,一个劲的催促:“乖乖哥哥,亲亲哥哥,神仙哥哥,你快些睡吧!”

    东方碧仁不明就里地看着她,不忍再让她急,于是闭了眼,鼾声微微装着睡了。薛浅芜长舒口气,拍拍屁股就去赴约抓贼。

    吴刚往大门口的时候,薛浅芜嗖的窜出。她敢打赌,在吴刚装鸡叫之前,南宫峙礼是不会走远的。只要她的动作足够疾速,就有把握抓个现行。

    出得祠堂大门,遥遥看见一个魅影,闪进西北方向的苍茫夜色中去了。

    薛浅芜追了一程,没有赶上,忖着不能走得太远,反身折回来了。走到一株大树下面,南宫峙礼幽魂一般站在她的面前:“你把情郎撂在屋里,跑哪鬼混去了?”

    薛浅芜奇怪了,惊讶问道:“南宫峙礼?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在这儿,我该在哪里啊?我向来是行踪不定,你又不是不知!”南宫峙礼笑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薛浅芜指指远处,比手画脚地道:“刚才你不是被我……追到老鼠洞里去了吗?”

    南宫峙礼轻飘的声音扬起,戏谑笑道:“你追的我?你确定你要追我?”

    “对啊!”薛浅芜听他没有遗漏最核心的“追”字,急忙点头,萌萌的肯定着。

    南宫峙礼含着几分打趣,压低嗓音私语道:“我很高兴,你能追我……就让我来看看,你是如何追我的吧……”

    说完,他就黑衣联袂飘飘走了。

    薛浅芜垂着头,恍然走着,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却说不清是怎回事。

    来到房里,东方碧仁睁着眼睛正看着她,薛浅芜吓了一跳:“你……你啥时候醒的?”

    “看你紧张成了什么样儿……”东方碧仁为她擦擦鬓旁的汗:“怎不好好睡觉,这大半夜的往哪跑了?”轻轻如夏夜风的嗓音,虽在发问,却并没有询问的语气,只是淡淡的陈述,微透露着关切和责备。

    薛浅芜的心悬着,舌头直打卷道:“我也刚起……小了个解……”

    “那就更要小心。以后起来小解,叫我一声,我在屋里为你防哨。”

    薛浅芜不知该激动还是该傻笑,反正是快崩溃了。此话若是当真执行,那多难为情啊。夜深人静,万籁俱寂,自己小解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回荡在东方爷的耳朵里,还要不要活了。

    东方碧仁看她的憋屈表情,不禁笑了出来,摸着她的头道:“刚才你要追的那人,长得一定很俊美吧。”

    薛浅芜巨睁双眸,啃巴巴的可怜道:“你看到了?”

    东方碧仁叹息道:“若亲眼看,我会心疼。况且你既不想让我知道,我真去看,反而自添没趣。他说话时,我不经意间听到了,想塞耳朵都来不及。”

    薛浅芜急得举起双手,说道:“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要追他的……这是普通的追,不是特殊意义上的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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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东方碧仁问道:“你追男子,还分好几种境界?”

    薛浅芜的手,无力地垂下来,愁眉苦脸地道:“你说分有境界,就算有吧……呜呜……”

    “这是在做什么?”东方碧仁看她这样,慌了神儿:“别哭别哭,我让你追美男还不行吗?只要记得别碰着他,只能远隔距离欣赏,追完之后还回到我的身边,这行不行?”

    薛浅芜鼻子一把泪一把,却忍不住笑道:“哪有你这样说话的?让我百口莫辩,偏又惭愧到了地底下,都快成鸵鸟了……”

    东方碧仁才苦呢,本是受害的一个,还得反过来劝慰她,许诺下这样的不平等条约。若是换做别的男人,定会觉得简直就是“丧权辱国”!但是东方爷的宽宏量,岂是白白吹的?

    只要她开心快乐,又有什么不可呢?何况她只是个玩心,有贼心没贼胆的。真让她追,她还会弃了他,跟着别人跑了不成?

    最后,东方碧仁说了一句:“听他说话的底气,似乎是个身手不凡的江湖人。他们那些行侠人啊,内部自有一套规矩,只要不去祸害民生,不去影响朝堂,平时算是很自由的。我对他们并无制约,也是很少有来往的。”

    薛浅芜暗吸冷气,神仙哥哥好耳力,仅听声音就能判断一个人的本事!幸好没打起架!不然飞沙走石天昏地暗,那还了得?

    大力地点了几下头,薛浅芜期期艾艾地道:“他那什么本事?打我勉强能赢!若跟你比,就是小巫对大神了!”

    “你就能拍!”东方碧仁笑着嗔她:“净认识些不省心的人!哪天我若被他们害了,看你还说大话!”

    薛浅芜伸出手指,得意赞道:“你是打不死的神仙!”

    如此闹了一通,东方碧仁就该起床忙公务了。薛浅芜送他出去,然后就把寨中成员召集起来,开展整风运动。

    薛浅芜痛心疾首地道:“咱们要想吃穿不愁,凭何立足?要靠建立一个稳固的帮派!咱们水浒丐帮要想响出名号,凭何保得常青不败?要靠各位兄弟姐妹的骨气!咱们要想活出风范,从何做起?归根到底,要谨记几句话!”

    他们齐齐问道:“哪几句话?”

    “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滛,威武不能屈!咱们要防止外界的颠覆,男的要防权势和美女,女的要防金钱和美男,这些都是糖衣炮弹!一旦被它炸中,身败名裂万劫不复,驱出丐帮,再无情谊!以前的既往不咎,今后的各自约束!”

    吴刚的汗,滚得满脸密密麻麻。薛浅芜看他一眼,停顿了很久,想了想补充道:“你们只管放心,我会带领大家努力挣钱,根据你情我愿、不掠不抢的原则,每隔一段时期攒够了钱,就找一个正经的职业媒婆,为寨里的弟兄们物色一些对象,双方都同意的,从此安家寨中!媳妇儿们也算寨中成员,一切都按这里的规矩行事!”

    丐弟兄们沉默很久,最后一个个都吼道:“仙寨规模未成,何以为家!”

    薛浅芜道:“你们不要像那霍子去病一样,说这等灭绝人性的豪言壮语!都是男儿,焉能无家?不建家室,何来心思挣钱安寨?众位弟兄,莫要忘了,造人传后,便是在为丐帮做贡献啊!人多力量大,丐子丐孙多多益善!”

    众人皆狂。上完这一节课,薛浅芜抱头睡了一觉。

    夜里东方碧仁又回,薛浅芜安分守己伏在他的床头。有所收获的是,那声鸡叫迟迟未到。

    一直等到太阳高升,东方碧仁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晚了晚了!你这祸水,怎不早些叫我?连个鸡鸣都没听见!”

    薛浅芜也迷糊了,这鸡都死光了?

    等到神仙哥哥走后,薛浅芜派了丐兄去附近的人家打探。过了几个时辰,探子报道:“小的走遍方圆村镇,都说家里的所有公鸡,全在一夜之间暴毙,原因不明。”

    薛浅芜从椅子上跳起来,这是有瘟疫了?!还是哪个挨千刀的,处于狭隘的报复心理,一怒之下,杀光了所有的鸡泄愤?

    姑奶奶的,这事一定要查清楚!

    第二二章容易受伤的男人

    薛浅芜亲自出马,去那些村子里转转。除了公鸡之外,人畜都好好的,没有半点发病的迹象。仔细检查鸡的尸体,发现都是痛苦扭曲而死,于是猜测,定是有人投毒。

    可是,能在一夜之间,毒死家家户户的公鸡,这人是千影手不成?就算在喂鸡的食中投毒,为何母鸡不死,雏鸡不死呢?

    千头万绪,毫无思路。薛浅芜走了一路想了一路,几次差点儿撞上了树。苦无结果,靠在那儿叹道:“我真不是办案的料儿!还是交给东方爷好了!”

    再走几步,又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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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长眼睛啊?哪有这样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径往帅哥的怀里闯?”

    好熟悉的声音!薛浅芜打眼一瞧,原来是那南宫峙礼!

    “那天晚上,你为何设置语言陷阱,说是我要追你?害得东方爷差点误会!”薛浅芜气呼呼责问道。

    南宫峙礼邪魅阴笑,反唇相讥:“那是你说的啊,我只是重复了一遍。”

    “咱俩强调的不一样!”薛浅芜很想捶爆他的头,怒颜说道:“比如说同样的一句话,断句和重音的位置不同,语意全都变了。”

    “你就那么在乎东方神郎的喜怒?”南宫峙礼佯装受伤问道:“你就一点不顾我的感受?”

    薛浅芜顿了顿道:“虽然你也是我很重要的人,但是男女感情方面,比肉还要细腻,掺不得半点儿杂!无论怎样,你说我绝情也好,博爱也罢,我就是不能让东方爷觉得我是三心二意,那样我就辜负了他!”

    南宫峙礼不再说话,良久道了一句:“以后再也,不会有鸡叫了。你和他的温柔梦乡,不会被打搅了。”

    薛浅芜的眼神顿然变得凛寒,分外晰澈地看住他:“那天晚上,往西北向去的果然是你!你的速度真够快啊,我差点都以为是我诬赖了你!四乡村邻的公鸡,也都是你杀的吧?”

    南宫峙礼不以为意笑笑:“本来我还准备,把这耍猴的把戏玩下去呢!现在突然想止住了,男人一旦受伤,就丢掉了激|情和动力。”

    薛浅芜白他一眼:“把你那些才智用到正材料上,也不知道能修多少善果!偏偏爱胡掰吊,连一只鸡都不放过!你有能耐,以后就不吃鸡肉不吃鸡蛋不喝鸡汤!”

    南宫峙礼摆摆手道:“这些给我,我还不稀罕呢!我喝鸡血,还不行吗?”

    薛浅芜彻底无语。看他整天精力无穷的模样,原来是打鸡血打得!

    南宫峙礼看面知心,当然知道薛浅芜的小脑袋里装的什么。也不理她,懒懒地靠在一棵树上。

    “瞧你萎靡不振的样子,就跟几天没注鸡血似的!”薛浅芜蹦出一句。

    南宫峙礼叹了口气,忽然说道:“你把我交给那些死鸡的人家吧,让他们来处置我。”

    薛浅芜又愣住了,这人弃恶转了善性?

    “怎么?你舍不得?既舍不得,就收了我吧。”南宫峙礼向前一步,看着薛浅芜的脸道。

    薛浅芜无措了,急急后退道:“我又不是托塔李天王,哪有什么神器收你?”

    南宫峙礼紧紧相逼,揭露她道:“你这见异思迁的女人!你真没地方收我吗?想那东方神郎没来的时候,为夫多少个晚上,不都是陪在你的身边度过的?如今倒好,来了新人,你就不顾我了,我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薛浅芜想了想,有些赧然。不管怎样,南宫峙礼以前,的确总是赖在她的房间,赶他不走,不赶他时反而走了。

    “那……这样吧……以后我不住那间房了,东方爷你俩一块住吧。”薛浅芜终于想出了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禁有些高兴。

    南宫峙礼乐了,紧接着道:“那还是让东方神郎独住吧。为夫誓与你相随,哪怕你睡秸草窝里,我也贫贱与共。”

    薛浅芜拿他没法,实诚地道:“东方爷说,自从在我那里待过一晚之后,睡在别处就再也不习惯了。总是成夜成夜难眠,我只有腾地方给他。”

    南宫峙礼似笑非笑,幽幽戚戚地道:“你总见他的苦,却不见我的苦。如果不是夜里睡不着觉,我会那么无聊,找人装公鸡叫,来拆散你和东方神郎的情深缠绵吗?”

    “什么缠绵?话别说得那样难听!”薛浅芜道:“人家东方爷可是正儿八百的人,睡得可老实了。哪有像你,一会儿把我弄你身上,一会儿又说让我打地铺,一会儿挤得我呼不成气,一会儿又蜷缩着像个小媳妇儿卖乖,你说你就不能平稳些?”

    南宫峙礼半真半假地道:“你不知道,那是我最好的睡觉状态了。当我独自的时候,或者和其他人在一起时,我总处于高度防备的状态,哪能做个好梦?我总觉得有人要趁我睡熟时,进行一场杀戮,然后我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然而在你身边,我会浑身轻松,哪怕你在咬牙切齿,我也感觉自己是安全的。”

    薛浅芜闻言,呆了半晌,遂劝他道:“那天你在怡园睡时,我就提醒过你,睡觉不能蜷曲着腿,否则别人追你,你跑不快!你那么高的武功,世上有几个能杀得你?你还不知在盘算着,要结束谁的命呢!冤冤相报,都是换来的孽,但凡你省些事,哪会有这样的压力臆念!”

    南宫峙礼踱了几步,忽而停住,甩了甩头,再勾回来,露出了永恒不变的邪笑:“刚才说的什么?我是在逗你呢!博取你的同情心,看看你是怎样的反应!”

    薛浅芜松了口气,这才是南宫峙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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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会儿一定是听错了,要不就是他故意的!他是那样妖魅无边、强大至极的人,怎么会怕那些莫须有的玩意儿?

    打死薛浅芜也不信,如下这样的话。人所拥有的光环越多,所掌控的越多,心底深处越是觉得世界的未知可怕,越是觉得自我的卑微渺小,越是容易妄自菲薄。就像是个学者,胸中装的学问越多,越会觉得知道得太少,就会更加的谦虚谨慎。

    如果这种说法成立,南宫峙礼应该像东方爷那般,虚怀若谷起来,而非狂妄不可一世的跋扈。难道他想用此,掩饰某种难言的自卑吗?

    薛浅芜想了一堆文学哲学,也没总结出来一个足以信服的理由。

    无话可说,薛浅芜想了想,笑道:“以后你住哪儿?要不在我的房间里,砌一道墙,你住这头,东方爷住那头?”

    南宫峙礼有些疲惫,摆了摆手叹道:“让出去的夫人,泼出去的水!你既一心向他,我就看着算了!好药难治冤孽病,反正我也不缺女人,我倒耐心等着瞧,你和他会是怎样的结果!”

    “既是如此,你便回你的苣玖贪伞1暇鼓鞘悄愕牡嘏蹋Ω没岷芴な担 毖η澄呱塘康馈br />

    南宫峙礼哈哈笑道:“有女子的地方,何处没青楼?有青楼的地方,何处不为家?若回教里,领着一帮蠢货,多无趣啊,那还不如酩醉花间!”

    薛浅芜的心一凉,道了一句:“你别这样放任堕落,总需有个收敛……谁都救不了你,除了你自己!”

    南宫峙礼嘿嘿笑了几声,转身走了。一袭黑衣,被风吹得向后招摇,像是在挽留着谁的回忆。

    薛浅芜忽然觉得像是做了场梦,梦醒来时,却忘记了曾经有过什么对话。他走远了,才朝着他大喊一声:“你还没有交待,你到底怎弄死的那么多鸡?”

    空旷的野地,唯余风声苍茫刮过。

    夜里,东方碧仁来到祠堂。薛浅芜紧着眉头,说了公鸡一夕忽死尽的事儿。

    东方碧仁忖思一阵儿,说道:“可能是在鸡食里,掺了短时效的哑药,致使所有的鸡都不会叫,再派出些手脚麻利的人,悄悄窜入各家各户,见着公鸡就喂毒,所以出现了公鸡暴毙的离奇事。”

    薛浅芜一拍脑袋:“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去问问,他们的母鸡还会叫吗?”

    “都什么时候了!”东方碧仁拉住风风火火的她,笑着拦道:“人家都睡了,你还要去吵?况且哑药的作用并不长久,彼时人们都在梦中,谁会知道自家的鸡叫不叫呢?”

    薛浅芜再顿悟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东方碧仁把她放在床上,想要伸臂搂她,薛浅芜打了个激灵灵的颤。吓得美男,急把胳膊缩了回去,转手给她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