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直,一众大臣纷纷皱眉,但文华帝却是面色依旧,神色间甚至更添了一分敬慕。二十多年前,忠国公收复江山不久,卫国方才安定,先皇长乐帝便驾崩归天,临危之时将不过垂髫的文华帝托于忠国公,自此后者一心护君,排除朝廷内有野心之人,更是亲率忠国军讨伐南方叛军,一举稳固了文华帝今日皇位,功劳不可谓不大,足可直言凌天承便是文华帝的半个老子!
“凌忠公所言极是,据先皇所说,当日遇到一只白纹虎妖,若不是您出手,恐怕那日先皇便要受惊马之忧了!”
“老将不过应尽护主之职,皇上不提也罢。”
听闻两人言谈颇亲,苟梓骅面色逐渐阴沉下来,突然间他察觉耳边有声音传来,微微一惊,旋即朝后望去,面上竟是带着一抹惶恐和恭敬。
文华帝与凌天承两人正言谈往日,耳边却是响起苟梓骅的声音:“皇上,微臣早就听闻凌忠公天生神力,十岁便能生撕虎豹,如今微臣恰有一仆从亦是神力惊人,崇仰凌忠公已久……刚才微臣的仆从来报,说是在远处发现了一只猛虎。不如就让凌忠公与微臣那仆从比比,看谁先将这猛虎的脑袋提回……”说罢,苟梓骅身后行出一名貌不惊人,身着青衫的年轻男子,看他身材纤瘦,却是不似身负神力之人,不过那神色间犹若俯视蝼蚁般,让人看着很是碍眼。
此人朝凌天承微微一抱拳,淡淡道:“不知忠国公可否赐教?”
文华帝眼见来人这般无礼,神色一变,喝道:“大胆仆从,目无尊上!岂有这般对凌忠公不敬?来人……”
“皇上息怒……”哪知凌天承下得马来,朝文华帝道,“老将也久未出手,这把骨头虽老,但也想和如今的年轻人比一比,看看我这镇国大将军之位是否该另找人接替了!”
文华帝扫了一眼两人也觉这狩猎只射狐猎兔的也颇为无趣,既然有人主动请缨,他也乐得看戏,当即便道:“如此也罢,既然凌忠公亲言,便如苟爱卿所说,何人先猎得虎头,便是胜者。如此,朕再添一彩头,胜者赐朕亲藏美酒一壶,败者……”文华帝淡淡地扫了一眼一脸恭敬的宰辅,笑道,“败者面染虎血而归!”
“皇上英明!”宰辅慌忙一躬身道。
“年轻人,老夫不能以大欺小,你先请吧!”凌天承扫了一眼宰辅的这名仆从,此人相貌平凡,气息如常,看不出有何特异之处,不过他知晓,正是因为这看不出的特异,此人又如此有恃无恐,定然有异!
“如此可好?”那仆从冷冷一笑,目中渐渐闪烁起一抹如锋精芒,“忠国公乃是前辈耆老,让我占得如此便宜,我可是担心有人会事后悔之不及啊!”
凌天承眉头一皱,此子说话实在狂傲,若在当年,他早就一大耳刮子过去了。
“既然如此,两位不如不分先后,一同前去,以作公平。”凌天承正要开口,苟梓骅的声音从后方传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