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事无成的,如今三十多岁了,不仅没成家,更未立业,成日里在窑子里厮混,更是出了名的男女不忌、老幼不忌的主儿。
二人既相识,贺成的态度便好了许多,吩咐手下人将银票收了起来,对着魏洵作揖赔礼,“方才没瞧见竟是魏家二弟,当真是失礼了。”
“国舅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哪有什么失礼不失礼。”
贺成坐在了魏洵对面的位子上,笑得一脸了然,“我还说是谁这么好的运气,坐了这个位子,原来是你。”
正说着话,下面便响起了鼓乐之声,柳青踩着鼓点出现,在众人的注视下蒙着面纱翩翩起舞。
一时间在场众人的眼都看得直了。
贺成本就是个粗人,又自恃国舅爷的身份,一贯在燕京城横行霸道、为所欲为,正逢柳青舞毕要退场,他就立刻带人拦了下来。
他本就生的凶神恶煞,身后又跟着护卫,气势更是恐怖。
在场众人非富即贵,自然都识得他的身份,都为柳青捏了把汗。
“柳青姑娘,在下姓贺,一连看了你多日,不知柳青姑娘能否赏脸去雅间陪在下喝杯小酒?”
柳青样貌生的好,自打在畅春楼挂了牌子出去,一直都是众星捧月的主儿,此刻她难免有几分傲气,见贺成言语中不乏威胁,她哪里肯应,冷了脸道,“我不认识什么贺公子,更不想跟你喝什么酒,失陪。”
她转身要走,可贺成哪里肯放过她,随即便命护卫围了上去,要用强。
鸨母一见情势不对,忙硬着头皮上前,劝道,“贺公子,柳青确实是个清倌儿,向来是不陪客的,您若是想找消遣,我这楼里的姑娘任您挑,您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贺成冷笑着看向鸨母,恶狠狠的一脚便踹在了她身上,直将她踹出去数米,“高抬贵手?你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今儿点名让你陪我可是你的福气,竟还敢跟小爷我讨价还价,真是不知死活。”
众人都知他的脾性,哪里还有个敢上前阻拦的。
一时间,柳青孤立无援,由着贺成拽着往一旁的雅间里走。
一旦进了雅间,会发生什么自不必猜,此刻她心如死灰,茫然无措的看向在场众人。
但又有谁敢同贺成作对?
众人都只当不曾看见她求救的眼神,或是同身边的人交谈,又或是低头不语。
可魏洵却忽的站起身,笑着阻拦,“国舅爷,不就是个女人嘛,怎值得您如此兴师动众,若是传扬出去,只怕旁人都要说您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了,何必为了个女人坏了名声?”
他帮柳青不为别的,只因柳青方才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极了他初见时的月娘。
今日的柳青身不由己,从前的月娘又何尝不是。
他本想从贺成那要个面子,可不想贺成竟冷哼一声,不屑道,“叫你一声二爷,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满燕京谁不知道你那绿帽子戴的多稳当,竟还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