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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豪-第31部分(2/2)

 虽然对方有点啰嗦,但胡强还真有了点兴趣,问道:“你们队长是谁啊?”

    “队长是区里掉下来的,一个月难得露个面。妈的,年岁不大瘦得跟抽大烟似得,姓黄。”陈涛四下看了看小声说道:“俺们这执法队,就是个没正事的玩意!这穷馊邋遢地方根本没有俺们用武之地,一天混吃等死没啥可干的。”

    胡强皱了皱眉,“那你还跟这干啥?”

    “唉,三十好几的人了,原也没想干这玩意。”陈涛苦着脸说道:“这不是俺那斗狗死了嘛,家里还有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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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胡强连忙摆手打断,不想再听他废话,直接问道:“你就直说是谁的主意得了。”

    见对方不耐烦了,陈涛也知道自己话多了,吞了口唾沫说道:“是连副乡长。”

    “连小山?”

    “对。”

    ‘妈的,又是你个周胜利,转噔一圈又回了北岭。’胡强心里暗骂,起身向‘狗王’告辞:“那个……没啥事我先走了。”

    陈涛忙起身相送,有点不舍道:“这么着急走啥,在这暖乎地多坐会。”

    胡强对这话唠脑袋疼,忙摆手婉拒,在对方的盛情下好容易爬上驾驶,给油就跑……

    面包车直接到了农机厂,正赶上中午休息,胡强叫出二国请他到镇上的小馆子就着锅子吃了顿小酒。

    席间,胡强和二国大概说了打哑围的事儿,让他明天去家里拿两只兔子。二国这人除了耍钱对别的倒没啥兴趣,兔子也没想要,在几人进山的这段时间,他又做了不少套子,告诉胡强用时候去他那拿。

    从镇里回来,胡强再经过大家荒的时候,正赶上耗子召唤几个年轻人收工,看到面包车停下,耗子带着山子迎上来来说道:“强子哥,你看这整的咋样?看以后谁还敢来找事儿!”

    胡强走下车和众人打了遍招呼,到现场看了看,平地当间确实钉了个牌子,上面写的是胡强的原话---‘此地有主’,可四角拉铁丝的木桩子有点问题,每个木桩上都写着字,分别是;‘东沟子赵东河’‘西大林王铁权’‘南岗陈猛’‘北岭胡强’。

    转了一圈回来,胡强总觉着不得劲,问耗子:“你这是给俺们立碑呢?咒我死是不?”

    “你看你说的……”耗子笑道:“这是四个村的地,俺琢磨把你们四个人名号都写上,让各村想冒尖的都掂量掂量。若是哪个哪个村人来闹,就让谁去自己解决。”

    胡强轻笑道:“呵呵,照这么说首先得把俺们村儿的祸害解决掉。”

    耗子瞪着小眼睛问道:“俺村出祸害了?谁敢在咱村里闹事可不惯他包,俺们弄他,对不山子?”

    “削死他!”山子晃起拳头,摆出要揍人的架势。

    胡强摇摇头,“这事以后再说,咱们慢慢研究,都上车回村儿。”

    哥仨招呼众人上车,胡强把他们送回村又去了趟西大林孙家,带秀莲出来时刚好遇上王铁权,他正张罗着要请客,顺道一起拉上车……

    王铁权以为这顿酒顶多两桌子人,而事实却大大超乎想象,赵东河还没到的时候已经坐了三桌,等赵东河来时毛驴子傻眼了,这小子把他妈都带来了!

    东沟来的人真不少,满满坐了四辆三轮车呼呼啦啦进来好几十个,赵东河搀扶着老娘向门口呆立的王铁权说道:“铁权你真是的,还非得让俺妈来,老太太都不爱来,为了照顾你面子,俺死拖硬拽地才把老娘请了来。”

    “啥?啊,是是,那个……大姨你快坐。”在老太太面前,王铁权也不知道该说啥,忙把长辈让到上座。

    赵东河老娘面带微笑,看着王铁权感叹道:“铁全这大个子长的真快,比你爹‘木鱼’可高许多,你爹小时候跟我俩可有意思了捏!”

    王铁权一听更不敢怠慢,说不定这娘们当年和自己老子真有点啥情况。

    随着来的还有不少东河娘的牌友,也都是长辈,赵东河像个主人大大咧咧的招呼大伙自己找座,又把长辈请到上座。他老娘也不知道是啥情况,坐那有说有笑的甚是心安理得。

    胡强见东沟来的人坐了四桌,怕铁权钱不够兜不住,偷偷把他拽到一旁摸摸底。王铁权倒是能兜住酒席,就是有点兜不住火气,不时怒瞪着远处的赵东河。

    赵东河今儿表现得很绅士,对投射过来的不友好目光满不在意,席间总是扯着公鸭嗓谈笑风生四处举杯敬酒。

    “看把他得瑟的……”王铁权盯着‘风度翩翩’的‘野鸭子’,恨恨地咬牙道:“老子请酒,他像个大羽巴狼似的四处卖弄!”

    胡强拍拍他笑道:“别想那些没用的,人多更热闹,谁吃了酒不都得领你情么?东河把老太太请来也是捧场,你可不能想歪了。”

    “我想歪?”王铁权晃着脑袋叹道:“哎~~~俺啥也不想,啥事吃完酒再说,把头说的对,人越多热闹俺欢迎!”

    放下心思,大家伙开始举杯畅饮,酒宴进行的很顺利,直喝到近十点方才散席。气氛也很友好、热烈、和谐、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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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昨晚没有码字,原因不解释,今天赶着草草写一章就发了。

    歉意不歉意的都是废话,我懒得说,大家凑合着看,俺今儿装把‘大羽巴狼’!

    第二十章 老鼻子了

    第二天周日,胡强送妹妹回学校,想着把秀莲也带上到了城里给她买点东西,耗子也偷摸的约出二凤一起跟了来。

    到了市区哥俩带着三个姑娘逛了趟商城,给她们都添了两套衣服,老爹老妈岳父岳母的都得想着点,胡强还给妹妹和秀莲各买了个手机,耗子给二凤也买了一个。现在哥俩不差钱,在村里有钱也没地方花,好容易进趟城怎么也不会客气。

    吃过中饭将满心喜悦的小燕子送回学校,耗子又提议四个人去金店逛逛。

    耗子现在是穷人乍富,腆胸迭肚,进了金店就开始挑货,金项链、金戒指、金耳环、金手镯,拿过来看好后价都不问就拿下,足足花了两万块。二凤瞅着这些金子原本还拒绝,可耗子不管她愿不愿意,也不想她是不是自己媳妇,一件件往她身上戴,最终她心惶惶的还有一丝窃喜欲拒还迎到底都笑纳了。

    胡强见那俩没办过正事儿的俩人都整那么热闹,自己这边板上钉钉的小两口也不能寒酸,也给秀莲挑了对金手镯,小女人得了对手镯满心欢喜再不肯多要,她懂得过于奢侈会冲淡心底那份欣喜。

    农村人买首饰专爱黄金,什么白金钻石都是浮云,只有黄金才是实打实的玩意,戴出去显得富贵,到老了还可以传给子女,也算对后人有个交代。

    出了金店,耗子看着二凤手上和耳朵上的闪闪金光,调笑道:“戴了俺的金子就是俺的女人,将来你若敢找别的男人,就把金子给老子退回来。”

    二凤也是爱闹的,故意气他道:“嗤,戴俺身上就是俺的,凭啥退给你?”

    “不退也行,可怎么也得和俺整点真事儿,不然老子太亏。”耗子往歪道上扯,小眼睛色眯眯在她身上上下徘徊。

    “你再这样,俺不要你的首饰,再不理你了!”二凤说完一甩头,气哼哼的快步向前走。

    耗子瞪眼睛急忙追去,喊道:“你真愁死我了,一说正事就掉脸子,不爱要你倒是把首饰摘下来啊,还他吗戴着跑了!”

    “呵呵,不给!”

    俩人在前面追闹,胡强和孙秀莲在后面只当笑话看,小女人轻挽他的手臂,身子斜靠着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此时她心里充满幸福……

    ……

    接下来的日子,胡强忙活着买地的事情,林美琪作为参谋远程指导,俩人狼狈为j拿出了一套完整的方案。

    按照林美琪的意思,今年闹了水灾村里肯定不富裕,这时候只要每个村甩它一两万就能让村委会点头。而胡强却不想趁人之危,觉着正因为近两年年景不好所以应该多给些,反正他现在不差钱,来年也好让各村有点底气。‘大家荒’的土地面积他量过,十六亩半左右,零头去掉就打一亩地一万,每个村给四万指定能成,心里也说得过去。

    当他把买地的事情和各村一说,四个村委会都乐不得答应,他们太需要这笔钱了!另外来说,这地已经被这帮小子占了,即使他们不折腾别人也收不过去,那可是四个村的小年轻,上百号人闹腾起来就是镇上也顶不住。既然人家不白占地,村委会又何乐而不为呢?

    各村都点头同意出证明材料,只有北岭村出现点分歧,周副主任对此表示坚决反对,还搬出来许多法律条文说事,但别人不爱听他这一套见到现钱是真格的,最终还是寡不敌众到底还是达成了意向。

    村里出了材料还得经过镇里土地办核实调查丈量,最终还要报给上级审核。没等往上报镇里已经先卡住不给办理,理由很充分说是上面有文件,其实就是连副镇长的捣的鬼,即使如此各村也没辙只能干瞪眼。

    胡强对此倒不意外,对于他来说把各村拿下基本已完成任务,剩下都是跑腿的工作,至于上面的事自有林大小姐去折腾。

    林美琪来年将要提干,而且她老子正是如日中天,传说林阳来年可能会升为地级市,这对于国家公务人员可是天大的好事,不但行政级别待遇会提高,在财政分配、招商引资等方面也有很大的优惠。当然,老百姓对此倒不会觉得怎样,柴米油盐酱醋茶,住房、就医、孩子上学,这些都关注不过来呢,谁会关心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闲事’?

    林美琪现在很好使,不需要找她老子就把这事给办了。当然,人家看的也是冲着她老子的面子,她直接找到市国土局和青河区国土分局,上面下来人镇上自然得陪着,土地办立马开始核实丈量工作,做得十分很到位。就这样,没等到过年土地使用证就办了下来。

    胡强拿到了地,村里都得到钱,可谓是皆大欢喜。倒是周胜利心里很是憋闷,此时他才感觉到,胡强这小子颇有能量,就连表舅连小山也忌惮几分,搞得他也担心起自己的前程,虽然不能亲近但也不想去得罪这个‘白眼狼’。

    四邻八村把胡强这帮小子传得神乎其神,简直就是农民发家致富的楷模,说什么的都有,就是不知道他这些钱都是打哪来的?

    眼瞅着将要过年,老百姓也没闲心打听那话。农民是靠天吃饭但不会坐地等死,地里没了收成,靠山的去吃山,靠水的去吃水,谁都不会放懒。喜欢折腾的道外面打点零工,不爱出去的秋天时候都上山采了不少蘑菇、榛子、山核桃、山楂等等,主要值钱都就是各种野生蘑菇,其他都是稀烂贱的玩意。

    不只是采山货,到了冬天大伙又都忙着在山上打野食。不少人进山下套子,狼山和老鸹岭一带很是热闹,甚至也有人进了原始山林里去打哑围,但都不远走。护林队也懒得管,山鸡兔子多的是,只要不过分深入打大家伙,基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他们也是农民的孩子,知道今年日子不好过,没必要这时候犯众怒。

    已经到了腊月,各家又开始张罗着往外卖自己的山货,连带着野兔山鸡都卖些,为来年春耕打好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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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来商贩的见卖的人多就压价,冯有福作为本村人不好意思压价,村里人都往他这送,其他村都是这个情况都卖给本村人。可到了城里货商和外边的商贩都商量好了一般,见到本村商贩就压价,给的价钱恰到好处,一分钱不让你挣还只让你搭个车脚钱。

    赔钱的买卖谁肯干?干脆又都拉了回来等等行情,可干等也不是办法,大伙这时候想起了胡强说的那话,‘来年他收山货比商贩高两成’,所以又都找上了他。

    胡强也是一肚子苦水,‘这他妈还没到来年呢,你们往我这折腾个屁!’

    可这乡里乡亲的又不能不管,别人不说,就是冲山子也得帮一把,若是能帮一家不如把大家都帮了。他心事这么想的,可没敢把话说太死,只说容两天时间帮大伙卖卖看,若是联系好了,这边就给大伙一个高价。

    大伙虽然还有点不托底也抱着很大的期望,反正不差这两天,也就都等着好消息。

    他们走了,胡强却犯愁喽!没办法,这事还得厚脸去求人,林美琪就免了,麻烦人家太多真张不开那张嘴,高倩交情差一些又是做大买卖的,这些散货人家未必看得上。

    想来想去先给大鲶儿打个电话,裴封石刚从北朝回来,听到胡强的声音兴奋坏了,告诉胡强他们的买卖又赚了一笔,可听到卖山货的事他却为难了,说北朝人不缺这玩意,感情他就这么一条道!

    胡强又给小猫打个电话,虽然一直没有再见,但他觉得和苗五阳的交情应该还是在的。苗五羊倒是爽快,答应留下百八十斤,虽然有点杯水车薪,但好歹也算一笔买卖,问题就是拉过去油钱合不上。

    最后胡强只能试试自己的磕头大哥罗炳浩,他一点都没报希望,因为知道人家干的买卖和山货不搭边,只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这话有点像电视里卖药的广告词(括弧里有凑字之嫌))打了过去,没想到却有意外地惊喜。

    罗炳浩听说兄弟要卖山货,当时就拍板说道:“多少山货把我兄弟愁这样?都拉过来,哥哥给你消化了!”

    胡强苦笑道:“哥啊,大鼻子他爹---老鼻子了!你两年都吃不完。”

    罗炳浩:“多大鼻子老鼻子了?只要是纯野生的山货你都拿来,我正好过年往外送礼。”

    胡强:“哥,就是送礼也用不了那许多,等弟弟过去给你带点就够送礼了。”

    罗炳浩有点不耐烦,急道:“消化不了我都帮你卖它!专卖大酒店,还都是高价,你就尽管拉来吧!”

    胡强眼睛一亮:“真地啊?那我可就拉过去了。”

    “别墨迹,你赶紧来吧,哥哥都想你了!”

    “那妥妥的,我过两天就拉过去。”

    ……

    放下电话胡强心里可有了底,他相信自己这磕头大哥有这个能量,于是告诉兄弟们往外传话,有山货都往他这送,照本地的收购价高一成。他没给高两成的价,一是还没到明年,二是不知道省城的行情,但他也豁出去了,反正赔不到哪去,干脆就让大伙赚点。

    就目前来说,大伙对高一成的价格很满意,简直满意到家了!一时间大车小车的往胡强这送,镇里的人听说也跟着送,胡强来者不拒,只要是本地的统统收下,银行跑了好几趟终于算是都收了上来。

    这时候胡家屋子里到处堆着各种蘑菇,还有不少山鸡兔子有活的有死的,胡长海两口子瞅着都眼晕,不只如此,耗子家的几个屋子也塞了一下子,山货收老鼻子了!

    ……

    第二十一章 干大事

    各种蘑菇野物分类装到大麻袋里,瞅着是真多,可惜一车都没装满。

    胡强雇来了一辆长箱大挂车,这玩意拉东西得按几十吨计算,货物一袋袋往上装,轻飘飘的不压秤还挺占地方,所有东西装进去还余出点地方。

    几个兄弟都要跟着凑热闹只赵东河不去,他有自己的想法,一来是不太想见罗大炮,二来是躲着点王铁权,‘毛驴子’现在可憋了一肚子气,这时候得避过风头,他干脆就在家歇着。

    胡强开上面包车头前领路,想着到了那把车还回去自己再买辆新车。陈猛坐上货车副驾驶跟着压车,阴沉沉的坐那一句话没有,司机瞅他汗毛都发炸,可倒是路上一点都不困。

    货车跑的慢,上午出发直到天渐黑才到了省城。

    到了那罗炳浩早等得不耐烦,召唤手下人把货物卸到大仓库,领着众人先去喝酒,正事明天再办。

    在东北并不是人人都酒量好,酒局只是一个载体,体现更多的是酒菜以外的内容,很少有东北人纯粹为了喝酒而喝酒的,当然酒鬼除外,因为酒鬼不管哪里的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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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酒是一个联络感情和沟通交流的方式,在酒精的轻微作用下,人的内心和情绪容易放松,平时的戒备也会消除。东北人并不把喝酒当喝酒,而是一种倾诉和释放,所以不会刻意计算酒量的多少,酒量是往往随着心情的涨落起伏而变化,东北人的酒量多少代表一种心情变化,酒喝得越多意味着心情释放得越多。

    像胡强和山子这样是酒量好的,喝多少都能随着,而罗炳浩喝酒完全凭心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