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罗年幼的时候很凶残,和鸣人成了好朋友之后就露出了他温柔安静缜密的一面。鸣人还没见到过会再次撞见他凶残的一面。
“鬼——你抽到了,”我爱罗举着牌,又从鸣人那里抽了一张:“赢了!”
鸣人把牌一丢:“九喇嘛!”
九喇嘛十分傲娇的表示他才不和人类玩这种低级游戏呢。
“切,你不是怕输吧!”鸣人吐糟道。
九喇嘛愤而表示闪边儿去,我爱罗只见鸣人眼珠子变了色,就知道现在上阵的是九喇嘛了。
九喇嘛没一会儿就把我爱罗骗的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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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把。
我爱罗诚恳的放下牌:“九尾阁下,我换个人陪您可以么?”
九尾点了点头。
一尾心满意足的接过牌,我爱罗心满意足的去睡觉。
九喇嘛和守鹤以前就是好基友,打牌的水准半斤八两,忽悠的本事也是平分秋色,因此玩了几个小时下来一点都不觉得累。鸣人本来想上去的,看到一尾让我爱罗睡了,倒也不说什么了,他实在是个好孩子,也会替人着想。
忽然,沙漠里缓缓开了一朵花。
那花竟然是一瞬间开了出来,九喇嘛眼神一厉,放下牌,感受到远处的两个查克拉。
是他们啊……
真是好久不见了。
九喇嘛眯着眼睛继续打牌。
一尾也好奇的看了几眼:“你们村子里的?”
九喇嘛爱理不理的答应了一声,只听鸣人在肚子里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
那小子挺忧郁的托着腮:“要不是……卡卡西就是我的老师了。”
“不过叔叔也说他们过得不错。”
“说起来,老爸真的好帅啊……”
九喇嘛顺着鸣人的感知系查克拉,从沙暴之中远远的找到了那两人。
花是木遁花,低垂的花瓣遮住了沙暴,在无人打扰的空间,一个人躺下来枕在另一个的膝上,而另一个人则靠着墙壁,拿着一本书。
“我没办法原谅你。”
那天晚上,他听见四代目这样说道。
那是当然的。
“犯下的错就要尽力弥补,我这么教过你吧——那么,你就做些什么去弥补过去的错误吧,在我原谅你之前都一直补偿和后悔……那可能要很长很长的时间,一定会很辛苦。”
但那个人却哭了。
九喇嘛听了一会儿,还是无趣的想道,果然,还是这样的结局啊。
宇智波富岳听到了他的牢马蚤,也丝毫没有意外的,把准备好了的任务卷轴拿了出去。
与其说是把他们打发的远远的,倒不如说是尽力保护他们。
宇智波带土就算了,但旗木卡卡西,原本是期待他能成为下一任的火影、以及鸣人他们的老师。真是让人想不通,宿主怎么看也不会像是做这种亏本的决定的人,那一次却意外的大方的修改了之后的安排。
“咦卡卡西原本是要做我们老师的么?”
在九喇嘛内心深处翻到了这一幕的鸣人震惊了,抬起头求证的过程中,隐隐约约听见九喇嘛骂了声靠,把牌扔了出去。
“输了,再来。”
那之后九喇嘛就再也不搭理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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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力厮杀了一夜之后,守鹤精疲力竭的跑下去睡觉。
鸣人也从梦中爬了起来,打着呵欠撑开眼皮。
“哟。”
多年不见的卡卡西站在几步远,跟他们打招呼,鸣人鼻子一酸,这算什么什么啊,好几年都不回来,现在又装作大家很熟的样子。
我爱罗起身说我去喝点水。
风影大人如此体贴善良让人感动,鸣人于是被迫(其实挺心甘情愿)听着卡卡西和带土这些年奔波在木叶边境线上观察各国的动向,大大小小的问题也碰到过大蛇丸自来也鼬之类的老朋友都见到过。
“总的来说,都还不错。”
卡卡西说完,又看了看不远处。
鸣人和带土还说不熟,也就没想见面。
于是他的话题也从上个月老爸研究新的忍术搞得自己胳膊脱臼被关在家里饭来张口到佐助跟着鼬出去修行试图拉他入伙来个战斗力爆表三人小队再到他终于卡在夏天的中忍考试顺利毕业可喜可贺……
最后鸣人扭捏了几秒,还是问出来:“今年还是不回来么?”
卡卡西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以后会回去的。”
鸣人在肚子里骂了句重色轻友,看着卡卡西跳下去,消失在视线里。
远远的,那朵花还开在黄沙里。
就像永不凋谢般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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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盛事莫过于赏花,三四月间,三三两两就有人挑着花时出门游玩聚会了。
宇智波银如果担任暗部的职务,闲暇时间不多。以他的从前受欢迎的程度,显然要和好友或后辈出来踏春赏花不是难事,上个礼拜开始,他就断断续续的约人。
“下个礼拜么……和雅子约好了呢……”
“我家小孩闹得厉害,走不开啊!”
“银也赶快结婚去吧,这样就不会无聊了啊。”
“下个礼拜不行哦,下下个礼拜?我看看哦……”
太可悲了!难道说结了婚的男人都是这么面目可憎么!最后银只好敲开了火影大人的办公室以私人的身份拜托一定要出来聚聚之类的,连火影大人也只是依稀怜悯的看看他,一脸纯良无辜的说:“不行哦,最近都会比较忙。”
“为什么?”银不死心的双手撑住桌子追问:“为了你家的小鬼?带出来一起玩嘛!”再说他也有很久没有看到他们家的鼬了啊。
水门自四月份就要准备中忍考试。今年的中忍考试和往年不同,火之国近年来边境安稳,然而不知为何,仿佛是哪里吹起了妖风,忽然国都传闻有一个脱离于各国的忍者组织名为影耳,号称有影之处就有他们的耳线,强大的情报搜集能力和诡异的行动方式都引起了别人的不安。
这次的考试就有人说起了这件事,除了应对中忍考试的种种,水门还被要求必须拿出解决的方法。作为火影被这样要求固然无可厚非,什么影子之中必有耳线也太扯了……他翻了翻文件,就把文件合上了。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鼬好像要去学校安排的三天两晚山谷生存特训,不会来哦。佐助和鸣人两个虽然喜欢打架又爱哭,换尿布什么的我们都可以解决的,对吧?”
瞬间银垮下了脸。
“好吧。”银勉勉强强的说:“你儿子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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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嗯了一声,又指指文件:“你怎么想?”
“看过了。没什么想说的,”银淡淡道:“情报组织搞得人尽皆知……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了吧。又不是明星组合要刷时髦值,何况,你也知道大名对这种事情不敏感,非要做些多余的事,反而叫人重视那些人了。”
“什么都不做,我放心不下。这样吧,过几天让止水带人出去看看。我记得上次就是他在土之国找到任务品的,最近越来越可靠了啊……那个孩子。”
银不无得意的笑了笑。
约好了赏花的那天,水门抱着鸣人正准备出门,忽然暗部的部下过来通知他三代目以及其他大人有事情要询问。临时的事务让他不得不打消了计划,通知了银之后,一边往会议地点赶去一边考虑着会有什么事。
到了下午,一场春雨赶走了花下的春客。
这是第二年的春天。距离九尾事件的惨烈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残留的伤痕也渐渐消失在平淡无奇的日常之后,还在关注九尾的人也从那不见天日的秘密之处,落在了如今的火影身边。失去了尾兽的木叶虽然一度引起了马蚤动,除了雷之国以外,大多还是选择了保守的姿态。
猿飞日斩一直采取袖手旁观的姿态,若有若无的挡住了老朋友的手,转寝小春和门户炎渐渐也就死心了。不得不说四代目的确实做得足够厚道,当初团藏的事足以令他身败名裂,两位顾问不可能不被牵连,但四代目隐忍不发,其他人便也知趣的轻轻放下了。
这一度让转寝小春等人觉得松了口气。
然而,最近得知四代目重新调查宇智波富岳的事件——不仅仅是九尾,还包括从前的一些细节,以及宇智波的改变等等,三代目也觉得是时候稍微提醒一下了。这些事都够了,要知道宇智波如今没有了当初的权力,在木叶的地位也不似从前那么需要忌惮,就没必要再多此一举了。
水门松了口气。
是个误会啊……不过,要解释说明这件事实在是太困难了。
会议结束之后,三代还特意陪他走了走。水门实在不想为了这件事引起几位前辈的不满,而三代的重点还是在于宇智波富岳这个人的状态——如今除了水门这里,其他人是不可能知道那边的情况的。
木叶学校还没有放学,也没有人看见两位火影居然在附近散步。远远隔着铁丝网倒是能看见正在上体术课的小孩子,有几个扭成了一团,打起来谁还顾得上伙伴爱啊,好不容易扭在地上的小孩子爬起来了,居然抹着眼睛大哭起来。
三代笑了。
“宇智波富岳的事,老夫并不是很在意,”三代走了一阵,凉风徐徐,空气湿润宜人:“你的心思,老夫也明白。”
水门眨了眨眼:“三代大人……”
“不说这个了。最近,鸣人怎么样?还有那个孩子?”
“佐助还好,鼬是个好哥哥,照顾的他很好。鸣人就不行了,老是去招惹佐助,一不看着就能弄得佐助生气,”水门忍不住先笑了:“不过鼬很会对付鸣人,比我这个老爸还管用。”
三代点点头:“那个孩子才入学一年……已经打算提前毕业了。”
水门一惊:“好厉害……”
三代一个踉跄,尴尬的咳嗽起来。
“我知道富岳教儿子一向很严格,还是没想到鼬居然这么快就能得到认可了。卡卡西当年也是花了两年的功夫,而且还是在战争年代……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厉害么?”水门喜形于色的看着三代:“要不是您告诉我,还真的不知道呢。”
知道了这么好的消息,水门打算庆祝一下。
不过奈良鹿久拦了他的去路。
折腾到了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躺在床上的火影大人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就连宝贝儿子嚎啕大哭也是足足过了好几分钟才抓抓头发下床去哄儿子。
还没进去就听见小声的哼哼。
鸣人抓着鼬的头发眉开眼笑,小小的手指使劲往外拉——腮上还挂着闪闪的泪珠子,抓了一会儿又呜呜的往佐助那里凑。
“不可以哦,”鼬轻声跟他说:“佐助才刚刚睡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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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两个小坏蛋。
“……叔叔。”
水门抱住了鸣人,重新放回去,拉着摇篮晃了晃。
“鼬……”他叫住了就要回去休息的孩子:“你打算提前毕业?”
真是的不想做讨厌的大人啊啊!
大人的心声是不被理解的,鼬镇定的维持着面瘫脸,点了点头。
“你父亲他……”水门垮下脸:“明天晚上,我会跟他说哦。”
鼬没办法维持平静的表情了,微微侧过头,难受的皱起眉头来。那是个极力忍耐、强迫自己冷静的表情,总觉得似曾相识。父子嘛,总是想象的。
水门让他去睡了。
三代大人,我知道您的意思。
只不过,要让这个孩子开心快乐毫无负担的成长……您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吧。
等等……水门脸色难看起来。
如果富岳不是“真正的富岳”的话,对于鼬来说……他究竟抱着何种心态啊?明明看上去无论如何都是为人父的表现,这样一来之前的说法又……究竟怎么回事啦!
也不对……
鼬的话……
还能理解的啦……
那、那他的妻子呢?
宇智波美琴就一点都……都没有发现么?
水门陷入了重重迷雾之中。
直到睡着了,还是满头雾水的问号状态。
梦里,这一次破天荒的没有红苹果一样的玖辛奈,浓浓的雾气弥漫在庭院里。花鸟苍苍,苍柏隐隐,漆黑的屋瓦下,男人的面容遥远而模糊。
他看着雾气的对岸。
水门不清楚他看到了什么,因为就连这里,也很快被雾气淹没了。
“你在……”
男人的身影消失了。
水门下意识的停下来,没有走过去。雾气渐渐浓重,连周围都看不清楚了,只有隐隐约约的,仿佛碎片般的往事,浮浮沉沉。
“四代目大人,来打赌吧。”
“赢了的话,我就认可你作为火影的资格。”
“很简单……找到我的继任者,三个月为限。”
男人安然的看着他,眉眼忽然变成完全陌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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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水门下意识的问。
男人的神情忽然变得无奈,淡淡的道:“你说呢。”
雾气模糊了周围,连水门想要认真的看清他的脸也做不到。连想要再走近一步也做不到,男人在说话,不是对他说的,不像刚才那么轻松的甚至在笑一样,而是染透了雾气,慢慢沉重,仿佛悲恸得近乎麻木。
“只有脸和身体是一样的,里面是截然不同的人。”
“为什么要吃惊?你是他的妻子,就算不是妻子,相处了这么久,连破绽都发现不了才比较奇怪吧……容貌一样,身体一样,声音一致究竟能说明什么呢,只凭借这些就来判断一个人的肤浅之辈也不会被这种把戏欺骗吧。”
“忍术?那又是……什么?”
心跳的好厉害……喘不过气来了……这种感觉究竟是……
“啊!”
房间漆黑一片,只有急促的呼吸声不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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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有时候很奇妙,往往,人类的一面也会真实的反应其中。但做过梦的人都很清楚,梦境是夸张而失序、模糊而无理的,尤其清醒之后很快就会随着理智的回归烟消云散。
那实在太清晰了。
背脊上战栗的寒意还没有消散。心跳的仿佛血流之快要冲破薄薄的皮肤喷溅出来,心头滚动的气息灼热的连骨头都酸楚难当。
水门呆坐了片刻,抹了抹顺着额头流到下颚的汗水,苦笑着下床打开了窗户。风吹进房间里,连同他的鬓发也掠了起来,孤白之月冷冷凝睇着村落,遥远而清冷。
是的。
他也曾经发现过……
“截然不同”的变化——那是他无法理解的一环。他曾经一度见到过,又渐渐的忘记了那浮出水面的真相,其实只要仔细想想,应该就很清楚了。
那关键的一环就是……玲子。
她曾经说过她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人。她知道的事,说出的话,毫无来由的自信和预言。那些东西本不该存在,却又真实无比的发生了。
在她临死前,迫不及待的,绝望而颤抖的吐露出来的每一句,都是隐射着另一面的镜子。他还来不及看清,玲子就死了,那之后发生的事割断了从前。
水门用力咬住下唇,痛楚带来了一分清醒。
玲子杀害了真正的宇智波富岳。
所以他一度在那个男人的幻术里迷失,又被真正的宇智波富岳引了出来,那时候他仅仅以为是隐藏的人格之类,不经意的遗忘了。
但事实并非如此。两个素不相识的人之间要如何取代彼此?这种伪装在熟悉的人面前不堪一击,他之所以反应平淡是因为一开始他认识的就是那个男人!
那个……根本不知道是谁的男人。
在那个男人活过来之后,玲子想必很害怕吧,她又一次动手了。在云隐战场上故意引来八尾的举动也不是偶然,那时候的举动……也让男人视她为敌。
这样是不够的。
这种程度的真相,连边都没碰到吧。他究竟是什么人,如果真的像梦里所说不是忍术,难道仅仅是什么意外么?
水门骤然松了口气。
不知不觉外面渐渐明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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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再次到来了。
一点点染上了苍白颜色的天空,连云端的光也是暗淡苍然的。绵延的屋顶,静默的青瓦,依稀卷着树叶的喧哗的风声,吹过了看似平静的荒颓庭院。
有人也在凝视这片苍白的天空。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