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牛中文网 > 其他综合 > 火影之无色人生 > 火影之无色人生-第21部分

火影之无色人生-第21部分(2/2)

能性,如果真的存在,你愿意回去么?”她用一种莫名飘忽的声音淡淡道:“人类的命运是难以预测的,尤其是你,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来客,你的存在会改变许多人的命运……甚至是这个世界的命运。”

    波风皆人惊讶的看着她。

    yuedu_text_c();

    “一派胡言!”富岳低咒了一声。

    “不是的,”巫女又向前焦急的倾了倾身体,声音却奇异的柔软而温和:“你改变的命运越多,相应的,也要承受那份改变的代价。有人因你受益,必定就会有人因你而死,越是你身边的人,越是会……”

    “鬼之国,”富岳冷眼看了过去:“表面上是大名的主事,实际上来说,真正信仰的是这个女人。更具体的说起来,是这个女人的预言和力量,所以她才能安然留在这个神社里生活。五年来,她预言的次数越来越少,据我调查所知,她这一年来已经不再做任何预言了。”

    “……她的预言失效了?等等,预言这种事真的存在么?”波风皆人若有所思的望着他,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五年,也就是说这位巫女大人的预言失效,和这个富岳的人格出现也有关吧?

    直到现在他还相信着主人格和其他人格之间的猜测,又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等等!”巫女大人失态的站了起来,脸色惨淡,嘴唇也微微颤动起来:“你的星辰旁边……有一颗离你很近的星辰已经快要陨落了。你亲近的人很快会因你而死,就在这个夏天……你若是冥顽不灵,还要执意下去,你亲近的人就会一个个……”

    富岳的眼神从头到尾都没有变化。

    在他看来那简直是触犯于他的愚蠢。为了他的存在,巫女大人间接的失去了预知未来、断言过去的力量,因此而编造这样愚蠢的谎言来欺骗他。如果说有人要死,那也不是他身边的任何人,而是……他。

    他也没有必要向任何人解释这一点。

    以这个世界的标准来说,他已经是强大的忍者了,即便在宇智波一族的内部,瞳术也是居于峰顶。他想站在高处看到更美好的风景,把握自己的命运、把握更多人的命运,而不是被别人选择或摆布,当年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就连创造对于鼬来说更加健康的环境这一点,等到团藏和两个顾问的事情暴漏之后,宇智波的危机也会随之解决,整个家族也会走在更加平稳和正确的道路上。对于他来说这些事情不过是理所当然,不存在任何的问题,也没有什么让他觉得苦恼的挫折,和前世一样,他一次又一次的赢了。

    一次,又一次。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

    发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夜幕降临之时,一阵婴儿啼哭声打破了沉默。

    手术室外安静无比,风刮过玻璃的低吟清晰可闻。

    止水抬起头,看的却不是手术室里,而是身边的鼬,像个大人一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干涩的安慰:“鼬……没事的。”

    “我知道。”

    担忧的情绪并没有因此缓释丝毫。鼬强迫自己转过头,视线落在膝盖上,安静下来。

    母亲会没事的。

    弟弟也会没事的。

    父亲也会回来,一切都会好的。

    他一遍又一遍在心里默默重复着这些,不时抬起头,脸上的担忧沉淀着,如同阴影挥之不去。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开了,抱着襁褓的护士急匆匆的从他们身边走过,鼬急切的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被止水拉住了,止水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别打扰他们。”

    刚刚满八个月的孩子。

    “你弟弟叫什么名字?”止水找了个话题转移注意力:“你父母告诉过你吧?”

    鼬只好坐下来。

    叫什么名字……父亲好像打算给弟弟起名叫千岁的,但母亲好像觉得佐助这个名字更好听。

    “叫佐助,”一个白袍的医生站在旁边,眼镜下反射过冷光:“宇智波佐助,是你父母商量过的。鼬……对吧,你弟弟的情况很危险,为了治疗,需要你一部分的体细胞,能跟我来一趟么?”

    “危险?”

    “嗯,不过也不是太糟糕的境况,好了,准备好了的话就跟我过来吧。”

    鼬第一次看见那个皱巴巴的、红彤彤的的孩子,是在医院的暖箱里。

    yuedu_text_c();

    很小……而且很丑,哭起来的声音就像小猫一样,虚弱的,断断续续的,他忍不住皱着眉头,弟弟的身体只比他的手掌大那么一点点,细细的手指就好像什么柔软的一不小心就会弄坏的东西,那么小,真的能够长大么?

    这个世界是残酷的。

    突然间,弟弟不哭了。

    那个皱巴巴的孩子抽噎着安静下来了,鼬的心脏又提了起来,不知不觉,他的注意力被弟弟宇智波佐助吸引了。

    好想抱一抱他,但是,不行,弟弟还太小了。

    “……鼬。”

    止水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族长他……他来了……”

    76prt76

    76

    下雨了。

    透过撩起的窗帘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玻璃上湿润的雨痕蜿蜒而落。屋瓦起伏远去,更远处的山峦,林海,似近而远的夜空和重重厚云,他站在窗边,微微出神的想着很久之前的过去。

    也是这样的夏天。

    病房里还有其他人。他们是不会让他一个人呆着的,毕竟宇智波富岳是宇智波美琴的丈夫这一点上,除了他们以外的每个人都错的离谱而无知无觉。富岳不免有些无趣的收回了视线,淡淡的看着还在那里忙碌的其他人。

    唯一一个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的少女,火一般的红色长发垂落到腰部上方,她看着其他人忙碌,视线有些虚茫的闪烁着,最终和他的目光相接,像是畏惧一般的露出了沉重而忧虑的神情。

    “没办法了……”

    其他人都垂下了头。

    不知是谁偷偷的看了过去,那个一直表现的不冷不热的丈夫,即使在妻子痛苦的时候也远远的旁观,尽管如此,他却是这个病房里唯一能够下决定的人,如果他不说话,谁也不敢先停止无用的治疗。

    野乃宇也在医疗忍者之中,她紧紧握着美琴的手,视线顺着其他人的目光望了过去。这时,突然手被轻轻捏了一下,宇智波美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无力的看着她,嘴唇微微颤动着,野乃宇失神了几秒,忍不住道:“夫人醒了。”

    那个人会有什么反应呢?

    可以把怀孕的妻子扔在家里三个月不闻不问,即使回到家里也不管短短见了一面。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别人无法理解的大事上的男人,即使在妻子痛苦的诞下子嗣的时刻,也依然冷静而不近人情的站在远处,淡淡的看着一切发生。

    “你们都出去,”他说:“漩涡桐绘,你留下。”

    漩涡桐绘就是红发少女。从一开始就不是以医疗忍者的身份出现,但宇智波富岳坚持要让她在旁边等候,此时此刻,野乃宇突然明白过来,不知是安心还是更加担心的凝视着宇智波富岳,慢慢跟着其他人一起走出去。

    门关上了。

    宇智波美琴无力的笑了笑。

    就算不是夫妻,这些天下来她也明白了,明白了这个男人对于自己绝对的自信,固执到了强横的地步。

    “不必了。”

    她平静的看着他。

    富岳一开始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站在离床边两步远,漆黑的眼睛里慢慢涌动更多难以言说的东西。

    “可以开始了。”他对旁边的漩涡桐绘说到,漩涡桐绘点了点头,走到床边,缓缓伸出双手,查克拉凝聚在手上:“夫人,请稍微配合一下,很快就会结束的。”

    宇智波美琴费力的摇了摇头:“我说……不必了。”她不自觉看向那个男人,如果那个男人没有下令,这个女孩是不会停止的——不管她用的是什么忍术,美琴都相信她……他用办法让他活下来。

    yuedu_text_c();

    事实也确实如此——倒不如说是早在一个月前漩涡一族的遗民就已经悄然来到木叶村。在封印术、查克拉和长生上有着优势的漩涡一族,所珍藏的秘术之中,就有这样以命换命的忍术。为了防备“意外”而做好的最后一道准备,就是这个名为漩涡桐绘的少女的忍术。

    以命换命的忍术并不在少数。草隐村有一支忍者血脉的龙命转生,砂隐村的傀儡部队研制的己身转生,其他七七八八的也有一些类似的术——却没有一个家族,能拥有比漩涡一族更加充沛的查克拉,这个本就以长寿著称的家族,拥有的秘术也不在少数,只是,代价也不必其他家族更少。

    漩涡桐绘犹豫了。

    她的手不由缩了回去——用上那种忍术,对于她来说,等同代替这个女人而死。

    “你先出去吧。”宇智波富岳镇定的说:“不要走得太远了。”轻描淡写的口吻之下,却有一丝阴霾飞快的掠过。

    漩涡桐绘乖巧的向门边走去。

    离开之前,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惊讶而慌张的飞快低下头,看着关上的门遮挡了那个镇定的可怕的男人坐在床边,握住了妻子的手,仿佛忏悔般低下头说着什么。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听到那句话,美琴苦笑了起来。

    由于生产而耗尽了体力,在死亡前的一瞬间,疲惫却被清澈冷醒的意识驱逐。低下头,对她犹如忏悔般说出那句话的男人,那双眼睛通红通红,布满了痛楚和疲惫。

    “玲子说……是她杀了他,”美琴慢慢的说,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平静:“我一直在恨你,恨你夺走了他的一切。恨你过得那么好,谁都没办法打倒你,他死了,这个世界却一点点都没有痛苦,没有人还记得他,连我也……我也忘了他。”

    “你没有忘,”富岳呼吸一滞,不知过了多久,才难堪地说了下去:“那个瞳术,是把人类一瞬间的念头发挥到最强,‘希望他没有死在战场上、希望活下来的那个人是真正的他’,这个念头不断强化,我就消失了……活在你意识里的那个人,是在战场上回来的宇智波富岳,不是我。”

    这就是那个瞳术的秘密。把一瞬间的念头化为现实——一定要说的话,什么才能定义为现实呢?听觉、嗅觉、触觉、味觉之类的感受都可以被蒙蔽,所谓的直觉、自我认知,也可以被深层的幻术和暗示改变,在得到和失去之间,天堂和地狱由此而生,因得到而欢喜之时,必然会有前路的痛哭来哀悼失去。

    并不是强加于人的念头,而是把受术者内心深处的愿望加以利用而强化。在操纵了时间和空间的月读千百次的强化后,暗示被深植入心灵深处——比起残酷的现实,自欺欺人的幻术,反而更像是天堂吧。

    他就是这样卑鄙的利用了她的思念。

    越是思念,那份渴望和绝望也就越坚不可摧。

    “说到底,冒牌货就是冒牌货吧,没想到那个瞳术会突然失效。”他用一句话轻描淡写的做了总结:“还有一件事,当初,在你想要杀了我的那个夜晚突然出现袭村的事件,并不是意外——”

    她笑了。

    或许这是最后的时刻了,所以她才不愿意掩饰下去。

    这个世上唯一能像她一样保护她的孩子的男人,这个让人忍不住憎恨,却又忍不住生出些许怜悯的男人,那么狼狈的坐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神情狼狈,疲惫不堪,抓住唯一的希望不肯放手的男人。

    “你在笑什么?”富岳不得不停下来,垂眼凝视着她苍白的脸庞。

    那个笑容充满了温柔和哀伤。

    比起从前的憎恨,这个轻盈而虚幻的瞬间,就像刀尖穿过了胸膛。富岳从来没觉得这个慌乱过,他第一次觉得有些东西已经彻彻底底脱出了控制,忍不住想要抓住什么的时候,手指里只有不断溢出的虚无。

    雨声激烈起来。

    突然间一阵恐慌袭来,富岳不得不压抑着不安的情绪,平复激烈的心绪。冷静之于他来说如同呼吸一样自然,这么多年来,上一世和这一世加起来,他失去理智的次数一只手也数的过来,然而那为数不多的几次,往往耗尽心力,精疲力竭。

    他不习惯被这样茫然的虚弱控制,不习惯这样眼睁睁的坐在这里,看着重要的人离开。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他过去的人,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见到的人,是给了他身份,让他成为了鼬的父亲的女人——

    “我去让她进来。”不能再拖下去了,他慢慢扳开她的手指,眼神和心一样冰冷坚硬起来,快步走到门边。他听见她好像说了什么,转过头来。

    即便不用写轮眼,他也看懂了那些话。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要让她活下去、不管她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不是一向都是他来决定的么!就算有了原城玲子这个意外,只要有漩涡桐绘,她就能平安无事的活下去!要恨的话,也是活着去恨吧!

    yuedu_text_c();

    声音突然被哽住了。

    眼前一阵阵发黑,摇晃的走廊出现了奇怪的影子,眼睛一阵阵刺痛,要不是他及时扶住了门框,整个身体借着靠过去,几乎就要站立不住。

    “大人……”

    “进去吧。”他焦躁的说,抬起头来,晃动的景物慢慢恢复了清明,站在漩涡桐绘身边的男人,紧紧拽住了她的手腕,满含怒气的蓝眸不客气的瞪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色的御神袍分外刺眼。

    “说过了吧,那是交易!以命换命的交易,漩涡桐绘,你在这里反悔,是不是以为我不会把那些命收回去!”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也看不到波风皆人的,只是飞快的脚步声从他身边掠过,而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的四代目大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不需要双眼也能想象。

    ……无所谓了。

    他这样想着,放下了捂着眼睛的手,大大方方的任由那个笨蛋看看清楚——看清楚他到底是怎样的男人,免得以后再这么误解下去。

    “所以……你救他们、救那些漩涡族的遗民,”波风皆人像是完全糊涂了一样,结结巴巴的,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出来:“就是为了逼她……”

    “是。”他烦躁的说。

    崩溃的哭声冲了出来。

    在病房里,跪坐在地上捂脸痛哭的红发少女,泣不成声的颤抖着。

    病床上的女人已经停止了呼吸,她还在微笑着,那个表情没有丝毫的阴霾,充满了温柔和哀伤。比起从前的痛苦,这个温柔而纯净的瞬间,就像久违的夏日,她把还在襁褓中的孩子递给他时那样的温柔微笑着,如同阳光灿烂的午后,树上白色的大朵大朵的花瓣,盈满的光芒轻轻浓烈、消散、悄无声息的凋落。

    得到了消息,也已经太晚了。

    推开门冲进去的时候,只有陌生的少女在旁边嘶声痛哭着。而本该悲伤的父亲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凝视着母亲的面容,好像呼吸也一样停止了。

    鼬是之后才想起那些事的。

    是很久很久之后才想起来,其实父亲和母亲的感情,一直说不上和睦。他还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了,父亲对母亲总是淡淡的,母亲也是一样,两个人都漫不经心的敷衍着他,从小时候就没有变过。

    然而那个瞬间,父亲好像也死去了一般,默无声息的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也不落泪,也不安慰。周围的哭声如此格格不入,裹在了风声和雨声的喧嚣之中,他觉得眼睛发热,却没有哭出来。

    要说为什么的话,大概是母亲的表情,太平静了。

    不像是死去,倒像是睡着了一样。

    如果哭出来,母亲就会勉强的醒过来,疲惫的笑着,说些什么吧——这种愚蠢的想法,直到两三天后,才慢慢的消失了。

    别人,也没有谁敢来安慰,更不用说是说那些关于死亡的话题。他们远远的站在那里,直到最后,第一个说话的居然是火影大人。

    “我们该走了。”

    78prt78

    八月刚过,炽热的苦夏就温和起来。

    五番队队长宇智波凰在警务部队里一向横行霸道,不过看在她是女人又是医疗忍者的份上,知趣的人大多不敢撩起虎须,这年头女忍者凶残起来真心不能忍,前有纲手姬,后面不知还要有多少波巨浪。

    可也有例外。比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