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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无色人生-第19部分(2/2)

是很好么,但问题就在于佐助从来没离开哥哥身边,顿时委屈的嗷嗷大哭。

    他一哭,鸣人立刻也跟着哭起来。鸣人哭着哭着甚觉伤心,爬到佐助身边,佐助别别扭扭收了眼泪,咿咿唔唔开始用谁也不懂的语言交流——刚想把他抱起来的鼬有些担心的看了十一个月的佐助和八个月大的鸣人友好互动,波风皆人满脸高兴的看着他们互相推来推去。

    “呜呜呜呜呜……”

    “哇……”

    鼬和皆人一边抱了一个,彼此看到了对方脑袋上的黑线。波风家丰富多彩的热闹生活,如今才刚刚开始。

    “佐助还是暂时跟我在一起吧。”好哥哥以不容拒绝的语气开口,怀里的弟弟似乎一下子听懂了,哭声微弱起来。波风皆人自然不会反对,说道:“白天会有暗部过来照顾他们,晚上就辛苦你了哦……对了,卡卡西有时候也会来帮忙,你见过卡卡西吧?”

    远处的卡卡西莫名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

    “现在还不能教你封印术,按照约定,必须等你成为中忍之后。”波风皆人把鸣人小心翼翼的放在摇篮里,鸣人咬了咬手指,好奇的转过头,蓝汪汪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家里的新成员:“但是我保证……只要九尾能够抑制下去,我一定会让你见到他。”

    “因为啊……我们都希望他能活下去,对吧?”

    鼬沉默地点了点头。

    那不是个孩子该有的天真表情。他谨慎而沉默,微小的期待在沉默中生出柔软的嫩芽。那期待悖逆着整个世界的心愿,滋生着同等的冰冷和痛楚——怀抱希望,怀抱绝望,别无选择的前行,凝视着幼小的弟弟,似乎唯有如此才能驱散浓重的阴云。

    但是啊……

    只要活着,就会有再相见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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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希望你再考虑一下。”波风皆人忧心忡忡的望着倔强冷漠的少年,“老实说,这件事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止水,你是真的想回警务部队么,”

    “是。”止水冷漠的脸庞上掠过复杂的情绪,深深望着火影大人不安的湛蓝眼眸,接过了薄薄的转部申请,“多谢您这些日子的照顾,属下告退。”

    正逢七月,中忍考试进行期间,警务部队也没有太多人关注这一次的调任。一番队完成了手续的交接后,依然还是让他在二番队历练。得知这个结果,止水怔忡了一下,神情复杂的点了点头,转身就去了二番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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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番队里也没有多少人留守,外面热的要命,但是中忍考试还是要小心翼翼的维护治安。自从警务部队成立以来,木叶村的治安就交给他们来处理,而最容易引起事故的中忍考试,这些年早就成了约定俗成的大事件看待。

    “我说,你还想调回族长身边么?”

    “什么意思……”止水愣住了。

    在他的料想之中,回到警务部队就是从二番队开始执行任务。宇智波海里似乎也有些意外,组织了一下措辞,解释道:“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族长不在吧?那些公务都由总队长一个人处理,现在又是中忍考试,原本嘛,一番队的也可以出个人,不过他们那里也人手紧缺,总队长上次就过来交代,要是你不反对,回去就行了。”

    “族长他……”

    宇智波海里轻描淡写的打发过去:“我就当你答应了。”止水立刻明白这是不能问的地方,毕竟一族还是知道一些的,对于族长的想法,族长的做法,只有他远离了警务部队之后也远离了家族的动向。

    “不过……”宇智波海里神情慢慢沉重起来,示意他坐下:“你在火影大人身边,有些事情也该清楚吧?我是说暗部最近对我们的监视。”

    止水喉咙微微动了动,他抬起头,宇智波海里正打量着他的表情,放下了笔:“当初族长是不是让你好好看着银哥?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被族长赶出去的,我没说错吧。”

    被赶出去……那样的说辞,还没有人直接的在他面前说过。止水脸上的血色完全褪尽了,眼神却倔强而屈辱,宇智波海里沉默了一会儿,才见到止水默认似的垂下头。

    “那件事是你误会了。”宇智波海里心情复杂地望着他:“银哥和他把你调到二番队,不是跟着我们,而是跟着他们是有原因……他让你跟着银哥好好学,并没有其他意思。止水,你是被当做下一任的总队长和族长来培养的。”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虽然那个男人小心眼又阴险狡诈,还整天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这件事情上你确实错怪了他。不过,这个不说了,他把你送到火影大人身边让你监视火影大人,这个就不是误会了。”宇智波海里神色阴郁下来:“银哥不希望你在那里左右为难,所以让你调回来,你也要有所回报。”

    不,不是这样的。

    止水只觉得心脏被那些话掐的发痛,无法反驳,眼睛有些干涩,宇智波海里并不在意他的沉默,说了下去:“我们一族很多人都不满银哥的说法,监视就是监视,这种状况和那个男人当初所说一样,村子里不愿意相信我们。还有家老……家老那里一向支持那个男人,虽然一树帮我盯着,不过他太笨了。我想让你帮我盯着那个男人,看他有没有暗地里对银哥做些什么,怎样?”

    家族是不可能对那件事无动于衷的,止水在听到那件事情之初就猜测到了会引起轩然大波。然而这件事在暗部并没有什么剧烈反应,明明同一个村子里对这件事情的反应却截然不同,止水按捺住询问的冲动,麻木的点了点头。

    “我答应。”他低声道:“但我该监视什么呢?”

    宇智波海里早有准备,脸色缓和下来:“几个家老那里管不了了,那些老头子一向就看银哥不顺眼……据说他有一个很特别的瞳术,如果能帮我弄清楚就最好不过了。”

    瞳术?

    止水惊讶的看了看宇智波海里。

    难道说,一族之中也没有人知道族长的那个瞳术么?

    宇智波富岳这个名字在几年前还默默无闻,忍者的名声往往与实力相关。谁知道呢,如果那个真正的宇智波富岳活下来,会不会是另一种姿态?

    也许他不会是什么族长,不是什么强大的忍者。顽固而坚定,像一块无法打磨的石头,让人信任,让人轻易就能猜透……也许他会是个严厉的父亲,敦促鼬好好学习忍术,以这样的孩子为傲,这一点上,大概不会有差别。

    那么古板的男人,必然也不会察觉这个家族之中的矛盾。安安稳稳的做他的忍者,做他的宇智波,眼高于顶,或许将来,会在某一时刻被逼到极点——或许不会,也有可能在战争中一早就殉职,也可能侥幸在战争中活下来……

    这个世界永远有无数种可能性,关于命运,关于家庭,关于其他。而这些可能性都被死亡一刀斩断,本该如此断了的东西,又阴差阳错的被他得到,他以为牢牢抓住了,却在下一个瞬间,如指间沙轻而易举的失去。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美琴会过的很不错吧。古板老实的丈夫,乖巧听话的孩子,她所渴望的家庭和幸福……富岳低低冷笑了一声,眼睛慢慢充溢着血丝,心浮气躁地望了一眼庭院外,攥着纸条的手垂在膝上。

    七月的天气不要命的热了起来,庭院里的植物茂密而散乱,长久没有人打理,越发如过去的主人似的肆无忌惮的生出枝蔓和野藤,青郁葱茏的占据着这一方宅邸。夏天的光芒耀眼灼热,渐渐,眼睛里只剩下炽烈干枯的热度。

    这是大蛇丸的故居。

    叛离木叶的男人,毫不介意的斩断了羁绊的男人,最终还是被三代目默许保留曾经的居处。在他走后,过去的故友也追随他的脚步离开村子,大蛇丸无论何时都能让人出乎意料,那份任性也是,那份幸运也是。

    他仍在怔忡的望着庭院外的景色,丝毫不曾察觉有脚步声悄无声息的靠近,直到手中的纸条被夺走。

    那是一张皱巴巴的千岁饴的订单,时间是三天前,宇智波银若有所思的“唔”了一声,慢慢蹲下来,手撑着榻榻米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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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有酒气,他身上也是。

    “你还好吧?”宇智波银担忧的叹了口气,伸手碰了碰他的脸:“怎么突然躲起来一个人喝酒?”

    “银。”

    那个字伴随着浓烈的酒意落在散发着酒香的榻榻米上,骨溜溜滚了几圈。宇智波银安静下来,耐心的等他说下去。富岳突然觉得有些混乱,眉头皱的紧紧的,挫败的移开视线:“我……”

    我想弄清楚。

    过去的宇智波富岳,如今的宇智波富岳,究竟……究竟哪一个更好?

    我的存在是有意义的,对于你们,对于这个家族,多多少少会留下什么吧?

    在这个世界的五年多来,美丽的妻子,乖巧的孩子,交托生命的好友……

    有多少属于我?

    “我……和以前的我相比,哪一个更好?”

    宇智波银彻底愣住了。

    “喂!”反应过来,他像是吃惊般的睁大了眼睛:“你真的喝醉了啊……”

    “别装傻了!”富岳忍无可忍的低声喝道:“以前的我不是这样子的,你连这个都不肯承认么!”

    宇智波银嗤嗤笑了起来,撑着地上,慢慢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走廊里,挠了挠头。

    “老实说了你可别生气呐,”他转过头来,认真的道:“以前的你也挺让人怀念的……以前的你还没这么……嗯,高深莫测,总之还比较守规矩吧。对镜大人说出那种话的时候,我们都吓一跳呢!”

    庭院里的树叶掀起清脆的响声,那是夏日炽烈的风,吹过皮肤也带着焦灼的热度,不要命的炙烤大地。这个夏天疯狂而炽热,把所谓的冷静理智蒸发的干干净净。也许是所有一切都按部就班发展下来吧,才会在这种喝醉了的情况下,居然问出了如此愚蠢的问题。

    富岳居然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他慢慢冷静下来,面无表情的动了动身体,捡起榻榻米上的订单,小心翼翼的放进袖子里。

    他没有怀疑自己的道路是正确的,不管多少人反对也好,质疑也好,他都不会对自己的选择产生怀疑。

    他也不可能扮演真正的宇智波富岳,一辈子不出格。

    他并不羡慕那个男人本身的特质,只是这一刻,他很想得到点什么。

    从别人身边得到什么。

    “以前的我已经死了。”

    宇智波银哼哧哼哧的笑:“真是喝醉了。”然后盘腿坐下来,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今天止水回来了,这一次,你总不该怀疑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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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间突然下起了大雨。

    连日的闷热让人心烦意乱,夏夜的雨声远比不上春雨的细柔,充满了暴戾狂乱之势。撕裂夜空的白光时不时照亮了屋子里,房边的纸灯暗黄光晕更显暗淡下来。

    美琴睡不着,心神不宁的望了外面一眼。

    今天肚子里的孩子很不安分。

    这个孩子很喜欢折腾,但这几个月来却很安分,她不再孕吐,身体也不再浮肿,一切都好似突然之间平息下来。有时候她会忍不住觉得这个孩子好像知道她心底的念头和迟疑,母子连心,她轻轻抚摸着隆起的小腹,阖上了膝盖上的书。

    走廊里和客厅里都安安静静。她悄无声息的站在漆黑的庭院里,走廊上悬挂着有宇智波家纹的白色纸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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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里也浸满了湿润的雨水,在狂乱暴雨之夜,肆虐的闪电所照亮的是暮紫色的天空,静静笼罩着庭院,这里没有浓云,没有月光,有的只有走廊外近如咫尺的天穹,让人产生错乱的幻觉。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再无其他,再无其他。

    她忍不住伸手,雨滴从手腕上滑落,湿润的触觉让她瑟缩地收回手臂。旁边传来了别人轻柔的视线,玉子不做声的望着她,眼底有着清晰的同情和温柔。美琴渐渐回过神,她的脸庞一片湿漉,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其他。

    玉子扶她进去休息,轻柔的让她坐下,用干燥的毛巾拭干雨水。她温柔的一句话也不说,黑亮的眼睛却似乎温柔而敏锐的察觉了一切。美琴不安抓住她的手臂,眼神祈求,玉子叹了口气,温柔的笑道:“别担心,我不会离开的。”

    玉子拿走了美琴身侧的日记本,美琴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眼底却浮起雾气般温柔又恍惚的味道。从那一夜开始玉子就出现在她身边,那是个女忍,是他的部下——为了保证这个孩子顺利的出生。

    尽管如此,要不要生下这个孩子,毕竟是她才能决定的事。

    美琴闭上了眼睛。疲倦如同潮水般淹没而来,比起这些更让人不安的是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每次检查医生都会忧心忡忡的建议她好好休养,不要操心其他事,这个孩子的情况并不如人意,尽管如此,他还活着。

    这个孩子——她和“他”的孩子。

    呼吸急促了起来。美琴睁开眼睛,玉子还没睡着,有些惊讶的看着她。点灯吧,她不动声色的说,玉子只好起身点亮了纸灯,扶着她坐起来,把那本不知看过多少次的日记拿给她。

    如果一开始就杀了他该多好。

    这样懊恼悔恨的念头不知出现过多少次,随之而来的,是肚子里存在的另一个不堪的证据。她好似被一刀分成了两半,半身陷在身为母亲的本能之中,半身却陷在疯狂迷乱的羞耻和憎恨之中!

    让这个孩子死了,那个男人会痛苦得发狂吧!

    那个卑劣不堪的男人蒙骗了她,才会有了这个不该出生的孩子!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不是他们所期待的,不是她期待的,而是欺骗和憎恨的怪物——难道不是么,那个不知何处而来的鬼魂,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夺走了一切,口口声声说着他是鼬的父亲——

    美琴心底忍不住生出说不出的厌恶和快意,摩挲着脆薄的纸页上不再清晰的字迹。她的视线定定落在那里,仿佛呆怔般的出神,眼底渐渐染上血一般的红。玉子担忧的望着她抚着孩子的手痉挛般颤抖起来,低声道:“夫人……”

    “不行……”她用力咬住下唇,神情苍白,恨得几乎发狂,痛苦得几乎发狂,声音颤抖:“我做不到……我……我做不到……”

    是她的孩子。

    她那么期盼的孩子,不管如何,那都是她的骨中骨,血中血。在她的身体里一点点长大的孩子,连一天都没见过这个世界,没有见过她,幼小无辜的孩子。

    “夫人……冷静一点,冷静一点。”玉子焦急的安慰她:“是哪里不舒服么?快告诉我……”

    玉子坐在医院的长廊上,看着那个男人由远而近,连忙站起来。

    惨淡的灯光下,他们仅仅只是交换了一个眼神,错肩而过。男人迟疑的站在门边,不知过了多久,才握上门把,轻轻走进去。

    “野乃宇。”

    那是个陌生的名字。玉子抬起头,眼睛微微湿润。

    天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她身边经过,走进病房。没过多久,天善就出来了,体贴的关上了门。

    “她有小产的征兆。”在办公室里,天善把病历递了过来,斯文沉静的表情被阴沉取代,双手十指交握,抵着下巴,嘲弄道:“真是没用的男人啊,连这么简单的小事都无法处理……这么关键的时候,我可不想出什么纰漏。哦,对了,这个给你。”

    天善打开抽屉,野乃宇惊讶的从他手中接过来。

    “兜的照片……谢谢。”她想道谢,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天善冷静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道:“别带走,放在我这里就好。等到团藏消失的那天,你再把那个孩子带走吧。”

    “嗯。”野乃宇含泪笑了笑:“不会很久了……在这之前,不要告诉他我的事,给你添麻烦了。”

    天善没再说什么。

    所谓秘密,有两个人知道都嫌太多。他就是这样小心翼翼的男人,收养兜这种事情已经是一个难能的破例。虽然很不合时宜,野乃宇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神色黯淡下来,低声道:“虽然你可能不需要……天善,别太相信他了,小心自己的安危。”

    “能让你说出这种话,真是让人吃惊呢。不过,我和你不同,我可是至今唯一能从根部全身而退的。你有空担心我,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