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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无色人生-第11部分(1/2)

    男人,也会心甘情愿的服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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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备部队这一天气氛沉闷阴郁,谁都不敢多说什么,连来往的族人都行色匆匆,只交换视线就匆匆别过头,不敢言谈。

    谁都知道总队长银脾气看似很大,爆完就算,揪着领子骂完,晚上该喝酒还喝酒。半年下来,气氛很是融洽,效率非常堪虑,这一回族长从前线回来,干净利落整肃风气,连只苍蝇也惊吓得不敢打玻璃窗外飞过。

    族长先是把积压拖沓的公务过了一遍,过完了交给总队长。总队长看着发愁,于是族长找了几个拖沓得厉害的谈话,每个人都是瘫着脸进去,冷汗淋漓的出来,脸色颇有几分复杂。

    “被族长一瞪,我总觉得他连我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知道,”捂着脑袋的宇智波一树可怜兮兮的在总队长面前诉苦:“该不会富岳哥真的知道吧……”

    虽然没这么夸张,大家的心情大多相似,银安抚了一番,心底实在有些不安。有人说这是趁机分他的权,必有后动,他对着文件瞪了半天的眼睛,顿时无比头痛。

    趁着天色尚早,银去了上一任族长家中讨教,镜拗不过年轻人的一根筋,只好说道:“那你想让他如何呢?”

    银默然片刻,缓缓道:“我想让他断了那个念头。”他并不讨厌小堂弟,若不是那时候乍然冒出来那么个说法,也不至于刺激得他奋力争取。

    “那就看好了他。”老人家无奈的说,看得好才怪,不过他也不肯说透,只道:“若你坚持不肯,他必然不会妄动。”

    宇智波家总不能先来个内战,再来个对外战,不光是和是战,总要有一个说服一个。再怎么蠢的人,也不会这么夺权的。

    银心领神会,起身告辞,老人也不留他。

    宇智波家历任的族长,从没有一个做的如此憋屈,也有人暗暗在富岳耳边嘀咕了几句,都被他看似温和实则坚定的打发了。

    伤筋动骨的争权夺利是下下策,他也不见得就能取胜——但是,如果连把警备部队收拢,取得实际的领导权都做不到,其他的更别奢求。

    银是不是这么考虑呢?用漫漫时光把他给磨平了——在那之前,那家伙会亲自看好他吧。

    办公室门敲了敲,他头也不抬,说道:“进来。”

    门外嘀咕了一阵,还是开了,好少年止水忐忑了一会儿,族长大人打量了他一眼,神色倒还是温和的,不过看的是他身侧的儿子:“鼬,怎么过来了。”

    “父亲大人。”鼬坚持用了敬语,以委婉表示自己很不满。止水窘得拼命给族长大人打眼色,富岳放下笔揉了揉鼻粱,静静笑了:“今天我回去。”

    突然间,他暗暗自嘲真是昏了头了,差点忘了和原城玲子约好的事,不由心虚了一下。止水终于完成了托付,顿时心里一松,把鼬带出去,也就等在外面。

    晚饭食之无味,大家都十分客气,当真称得上是相敬如冰。

    为了儿子,这个家庭氛围还是得维持下去,可惜一个心不在焉,另一个客气疏远,美琴无声的看了看男人忍耐又平静的神色。当初的炽热已然消失得干干净净,他是那么聪明的人,她一向清楚。

    对啊,他们都清楚。

    美琴忽然不那么确定起来,她沏了茶,做了羊羹,端过去敲开门。

    “谢谢,”富岳不抬头:“你也早点睡吧。”

    “你在写什么?”她视线下垂落在笔尖,镇定的问道:“是警备部队的公务么?”

    “……是根部情报。”

    “根部?”美琴微微一怔:“是玲子么?”

    “她想杀了玖辛奈。”富岳见她问起,虽然心底奇怪,也不去多问什么。用眼神示意她坐下,把傍晚的事情慢慢说了出来。

    他故意钓了原城玲子三天的胃口,果然三天一到,原城玲子迫不及待的来找他。团藏秉性多疑,等闲并不信任别人,而原城玲子在根部那么久,还是团藏的学生,了解的事情不少。

    原城玲子却给了他一个超大的惊喜……或者说是惊吓。

    她要杀了玖辛奈,杀了波风皆人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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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取而代之?”他毫不遮掩的问。

    但他毕竟高估了这个女人,能这么坦白的无耻,倒还有几分狠绝可看。

    “为了救皆人……”她的眼里含着热泪,哀伤欲绝的望着他:“玖辛奈是九尾人柱力,她怀孕之时,九尾的封印就会松动,到时候,皆人会被九尾害死……你是皆人最好的朋友,不是么!你一定会帮我的吧!”

    美琴苍白着脸,唇边浮起一抹冷笑。

    “几个月前她就这么说过。当着玖辛奈和我这么说,”美琴冷声道:“还有,她还说鼬……”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那个宝贝儿子迟早会把你们都杀了!

    那时候她是怎么做的?气得太厉害,清醒过来的时候,玖辛奈一脸被吓呆了的表情,拼命说着什么安慰她,把她拉进屋子里去。

    “你不必在意。”

    “我没有。”

    夫妻两人默然相对。

    美琴眨了眨眼睛,苦笑道:“我有。”何止在意,那一刻她气得几乎要杀了原城玲子。

    “我和她并无瓜葛。”他还是忍不住说了。

    美琴沉默片刻,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想告诉他,不管你与其他女人有没有瓜葛,我都不会吃醋——所以,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

    但她很快就清醒过来,低声道:“药已经配好了。”

    他的神情僵硬了一下,冷寂望过来。

    而后一夜无话。

    我是第二次出场的分界线——

    波风皆人很想找个时间稍微休息一下喘口气陪怨声载道的狐朋狗友们聚聚,但如今的问题不止是玖辛奈不许,连两位顾问也很严肃的表示四代目大人请您慎重,这样那样的事情还等着您解决,否则就怎么怎么着了。

    在自来也班的下忍时期他就是个非常尊敬前辈的好孩子,即便如今成了火影,对于顾问一把年纪还这么苦心的劝谏,他也颇为尊重。自来也是没那么多约束的,几次三番看着大叔大妈追着爱徒跑,找了个空子去和老师谈心了大半天,顾问才有所收敛。

    三代目的谈话比较委婉,毕竟是当了领导的人:自来也大蛇丸纲手姬能力出众也有人望,将来接你们的班想必没问题,要不要让他们先来练个手?

    三代目本人就是把火影之位交给下一代年轻人,高风亮节谁也驳不了。两位顾问彼此面面相觑,脸色难看的搪塞了,果然后来就不那么执着于和火影大人使绊子。

    自来也一语道破天机:老人家嘛,都挺寂寞的。

    四代目泪流满面。

    大蛇丸一回来就把自己藏在实验室,等闲谁都找不到。自来也倒是不着急,反正都在木叶,他就没那么执着。倒是纲手姬好几次说起要离开村子闲散一段日子,自来也不由笑她是钱包太鼓,非要去做肥羊。

    那又如何,我就想过喜欢的日子。纲手姬舒了口气,战乱结束了村子里也没有那么多的束缚,她带着静音早就想走,只是总觉得还有什么没做完。

    对了,不就是差这一场酒么?

    自来也纲手姬和退了休的老师在居酒屋里践行,波风皆人也在旁边作陪。酒过三巡,大蛇丸才过来意思着喝了几杯。

    哟大蛇丸,罚酒罚酒!喝醉了的纲手姬百无禁忌,大蛇丸不置可否的喝了杯酒,望着醉醺醺的自来也。

    散场时静音扶着纲手姬离开,一路上还小声的叮嘱她别往死胡同里走,三代目被笑容狰狞的妻子给领走了,自来也醉醺醺的先回去,大蛇丸起身离开走了没一会儿,转过头。

    “大蛇丸前辈,”月光下的年轻人静静站在那里:“有些事情我想请教您,可以借用一点时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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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蛇丸心情不错,所以点了头。

    半个小时后,大蛇丸回到家里,大型白毛一只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神情清醒哪里还有半点醉意。自来也正在翻一本泳装写真,身材火辣的软萌少女真是可爱啊,好不容易等来情人,顿时有些心虚:“皆人那小子找你问什么来着?”

    【嗯,总的来说是这么回事。

    四代目大人很诚恳的请教,大蛇丸前辈您是如何和老师和睦相处又是如何处理理念不合这回事的?

    大蛇丸答曰:不可同日而语。

    四代目遂再问之。

    睡了他——厌烦了的大蛇丸大人飘然离去。

    四代目大人风中凌乱,久久不能言语。】【雾】

    大蛇丸俯视愚蠢的同伴,心底暗暗回味着那一瞬间波风皆人震惊的表情,而后看着自来也深深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冰冷而怪异,自来也打了个冷战,把他拉下来深深吻住苍白的唇,身影在黑暗中缠绕重叠。

    回到家就把自己关进书房的波风皆人心绪不宁,他盯着摊开的书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脑海里全是大蛇丸冰冷沙哑的嘲弄——

    “你是小看自来也那个笨蛋,还是小看我?”

    归根结底谁也不愿让步,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能过日子。若是有一天过不下去,天下那么大何处去不得。嗯,实在喜欢木叶,不如拼个你死我活,活着的留在木叶,死了的留在木叶的墓里。不失为妥善之策。

    大蛇丸没有一点嘲笑的意思,虽然暗金色蛇瞳凉薄如同看戏,年轻的后辈陡然心底冰凉,夏夜里生出挥之不去的寒意——

    他早就知道老师和大蛇丸前辈八百年前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更别说人民群众都被蒙蔽了误以为纲手姬大人拒绝了老师才让老师单身不婚,三代目大人催婚催了几十年也没把两个爱徒掰过来——

    但那也不够,远远不够。

    “他和你不同,大蛇丸大人。”认真的回答的后辈心底也是深深这么相信的,咬紧了牙也不肯让一丝软弱钻入缝隙。

    大蛇丸微笑:“你这么想就好。”对于自欺欺人的笨蛋说什么也没用的,他转身离去。

    波风皆人怔忡许久,抬头望着夜空。

    乌云晦暗,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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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了秋,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夜里三个房间都添了被子,晒得暖融融的被子有着阳光温暖的味道,倒也不见得冷。

    然而,美琴还是着了凉,咳嗽起来,她把房间收拾了之后,搬到更远的一个客房去,忍者的身体一向要比普通人更强壮,但也不可一概而论。

    富岳忙于公务,对此倒也没什么表示,只是说了晚上不必再准备茶点。他若回来得早了,也会准备晚饭。

    警务部队的事务一向繁琐,就算是战争渐渐平息的时期里,负责治安的工作还是需要倾注心力,更不用说在根部那里获取消息,因此看到一些邻居送来的糕点时,才注意到中元节到了。

    “鼬,吃晚饭了。”

    他头也不抬的叮嘱站在身后的儿子,把热茶浇在鳗鱼饭上,闷了一会儿,蒲烧鳗鱼茶泡饭就算完成了。

    美琴低着头帮忙摆好了碗筷,说起白天的事,中元节的盂兰盆节晚会,不少人都在计划着参加,玖辛奈也约她一起去,富岳并不怎么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最近要出一趟远门。”

    这是早就定好的,她也清楚,微微侧过头看了儿子一眼,鼬把筷子放下来,说了一声就起身走了。他不是没礼貌的孩子,这样的抗议和冷淡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除了这样子他还能怎么做呢,父母都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富岳心不在焉夹了块鳗鱼,他的万花筒写轮眼瞳术在家族中无人能出其右,但新能力能不能如预料般发挥作用,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

    “玲子那里呢?”美琴见他心不在焉,不由道:“你不是要探听根部的情报么,玲子的事,又该交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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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水。”

    “……止水和镜大人的关系,你就不担心么?”

    “正是因为这一层关系,才非他不可。”与其将来那位大人辛辛苦苦的打听,不如让止水专门守着,富岳勉勉强强吃了些,心里还是有些挂念公务,饭后就要回警务部队去。

    美琴望着他急匆匆的离开,送到了门口,隐约有些晕眩。然而这样的晕眩,喉咙里竟有些干涩,外面的世界缓缓失去了温度,身体冷得厉害。

    是的,是的,该吃药了。

    在房间里榻榻米下的暗格,美琴掀开暗格用颤抖的手指把药瓶拧开,迅速吞了下去,脸色顿时惨白,身体却慢慢稳定下来——脑海里有着短暂的模糊,似乎这个世界又一次变得遥远不清。

    喂……美琴,美琴?男人焦急又紧张的说。

    然后,她的手不再颤抖,视线也平稳如初。昏暗的房间里,阴影下的男人似乎紧张又关切的看着她,那神情焦虑得似乎连说话都变得困难。

    美琴,没事吧。他焦虑的说道,身体朝着她倾过来。

    却始终差了那么一点点。

    无法靠近,无法触碰——在药效的最初,幻觉虚弱不堪。

    她静静坐在榻榻米上,与他相对,隔着一个世界,富岳也端坐着,微微松了口气。每天晚上,他们都靠得很近很近,就算天明就会破散的幻象,也甜蜜得让她觉得无限温暖。

    是啊……

    她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轻轻笑了。

    我无法在没有你的世界坚强的活下去——这样冠冕堂皇的说辞,也不能掩饰她放弃了身为母亲的责任、抛弃一切追随的自私和凉薄。

    在死去的丈夫,和唯一的孩子之间——她自私的选择了前者。

    如果丈夫还活着,一定会很生气的责怪她为什么要这么任性自私吧,鼬是那么年幼又柔弱,从出生之前,他们就深深期盼着这个孩子——将来,他会教他忍术,教他家族的荣耀和责任,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看着她一天天变老。

    所以,他一定会说,即便是他死了,她也该守护着鼬。

    他就是这种男人。

    比谁都不解风情,古板,不知变通,一根筋——会生气的说“你这么做太任性了”这样颤抖又痛苦的指责吧。

    鼬啊……

    他渐渐长大了,变得敏锐而小心,已经发现了父母之间若有若无的嫌隙。

    他们的孩子,是那么聪明又温柔。

    鼬什么也不会问,只是默默用自己的方式,拉近父母的距离。

    也许他还不懂。

    昏暗的房间,寂静到了极点的房间里,一切都保持着过去的姿态,什么都没有变过。

    只除了他。

    她有些疲惫的坐起来,并没有伸手去取在榻榻米下的暗格里的致幻剂,而是静静的凝视着那个身影。

    好冷……这个房间,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她的嘴角浮起温柔虚弱的笑意,宛如虚空里绽放的哀艳欲绝的花,每一片花瓣都小心翼翼,柔软而脆弱,让人不敢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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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三途川尽头,那里开着大片大片的艳丽哀伤的彼岸之花。凄绝的颜色染上了寂静漆黑的眼眸。

    “还不行……对不对?”她轻轻的叹了口气,阖上眼:“我还不能放心。”

    房间里没有回答。

    依稀,跪坐在榻榻米上的虚幻的影子,轻轻点了点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说,要保护好我们的孩子,要让他得到全部的、万无一失的父爱。

    “我知道。”她轻声笑了:“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他道,是我不好。

    “富岳哥,不好了!”

    冒失鬼一路冲进来,惊起白眼无数,这时候总队长办公室里还亮着灯,正准备续杯咖啡的总队长一手按住冒失鬼的脑袋,挑起眉:“喂喂喂,这是什么表情,什么不好了?”

    宇智波一树迫于总队长滛威不敢不从,两条宽面条泪哗啦一声落下来,结结巴巴总算把话说全了,富岳一下子站起来,连银也呆住了,好半天才道:“不是说……感冒么?”

    “感冒狠了也会……”乌鸦嘴被人捏住了,年轻人咿咿唔唔发了几个抗议的音节,银震惊了半天,回过神来又问了几句,才发现屋子里没了人。

    病房里,宇智波秋也站在床前,旁边是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的黑头发小孩,以及在床上神色宁静的美琴。

    “一树那家伙……”黑线了一会儿,宇智波秋也嘀咕了几句,抱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