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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无色人生-第10部分(2/2)

子两来说,多少有些扫兴。

    富岳拍了拍鼬的肩膀,鼬端详着跑来找爸爸的陌生阿姨,又看了看父亲似乎微妙起来的表情,弯腰捡起苦无往小河边走去。

    和风悦悦,树叶翻涌着光芒,投落大片大片的影子。

    “当初的事……真的十分抱歉,八尾怎么会在那里,我一点准备也没有。我、我……”原城玲子攥紧了手指,脑海一片空白的跪下去,低低的伏下/身,竟是哭了起来:“我、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只有你……”

    富岳拢着袖子站着,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远处。

    河面上金灿灿的光芒,什么也看不清楚。盛夏的青绿一片郁郁葱葱被风吹得生机勃勃,霎那间衬得他们站在阴影里如此格格不入,鼬走得很远很远,也不知是不是赌气,他竟然有些看不清楚,不由微微笑了起来。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帮你,”他叹了口气,弯腰扶起花颜狼狈的女人:“是皆人的事么?”除了这件事,这个女人哪里还肯这么狼狈不堪低声下气的求人。原城玲子微微一颤,顺势抓住他的手,仰起头来迟疑道:“你、你真的肯帮我?”

    还有人能这么蠢的。

    他把手抽了回来,这些天暗部都传遍了,她去找自来也,去找火影大人,说是有重要的事情禀告又说不出一二三四,哪有人愿意理睬她,更不用说口口声声还是为了火影大人——

    “你是他的好友,帮我们私下见一面吧!”原城玲子几乎要喜极而泣,拉着他的袖子,身体微微颤抖着:“我……我……”

    她要告诉皆人!玖辛奈迟早会害死他的!

    “团藏不肯帮你么,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他自然会想方设法让火影大人见你一面。”富岳把手抽了回来,原城玲子一瞬间面如死灰,低声道:“我……我只能来求你了……团藏他、他……”那人怎么信得过!

    “你让我想想。”他不必急着答应,冷眼看着她从天堂堕入地狱,又从地狱顺着一线微薄的希望爬上来,露出不安又期望的眼神望着他,微微笑了笑,低声道:“这样吧,三天后,你再来找我。”

    原城玲子紧紧的盯着他:“真的,你会帮我么?”

    男人只是微笑,并不回答。

    阳光逆着河流那一边流淌过来,他转脸望着河岸那一边的身影,淡淡的一缕光芒透过绿叶辗转落下来,像是从他们身边划开一道细缝,裂成无法跨越的鸿沟。手心汗湿,原城玲子紧张到了极点,生怕这微小的希望也彻底破灭。

    她已无路可走。

    “你……爱着皆人吧。”

    原城玲子怔忡着,点了点头,就算谁都骂她下贱,可她毕竟是真心爱着那个人,这份情谊她自问比得过世上任何人。

    他会帮她!他、他能理解她的心情……

    原城玲子倏然间面颊一湿,抹了抹脸颊,低低道:“三天后。”

    她走得远了。富岳把目光收回,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无波。

    “……愚蠢。”

    不过,对他而言,如今这颗棋子来得恰到好处。

    晚饭时,桌上格外安静。

    美琴看了看沉默的鼬,给他夹了块秋刀鱼,又夹了块茄子小口小口的咬着,富岳心底暗暗叹气,你看,儿子偏心娘,做爸爸的只好认栽,放下筷子,低声下气道:“我和那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关系,是她胡乱跑来找我,我一时推拒不得。”

    母子两人同时望着他,视线里是浓浓的控诉和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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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可以怀疑我的智商,别侮辱我的品味。”做爹的万分郁闷,脑子又不是被驴蹄子撅了,他何至于那么落魄,咳嗽了几声,美琴伸筷子给他夹了块秋刀鱼,神色自若:“孩子面前说这个做什么。”

    “爸爸还拉她的手了。”鼬毫不犹豫的出卖了父亲,小脸绷得死紧。

    富岳无语凝噎,拿着筷子的手一抖:“鼬,吃饭。”

    晚饭后鼬被父母打发回房,为了保证不影响孩子身心健康,富岳盯着儿子走进房间,这才叹了口气往客厅走。

    美琴给他泡了茶,在厨房洗碗,水声轻轻的流淌。

    “她来找我,是为了……”他无奈的解释道

    美琴没回头,轻声道:“你不必和我交代的。”

    何必呢,又不是不在意,但她要这样矜持,这样的小脾气也很可爱。

    “家族的事……”他终究还是不习惯,站在冰箱旁,把保鲜膜拿下来,她依然温柔又淡薄的说:“我不想听这些事,你自己决定就好,我们总会支持你……只是,玲子不是能容忍的好女人,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

    “……什么意思?”他愕然,过了一会儿才眯了眯眼睛,声音也变得低沉:“美琴,你误会了,我和她并没有什么。”

    “下次别让鼬看见就好。”美琴沉得住气,擦干净的碗放进橱柜里,冷淡的看着他:“我不会要求你什么,只是,别做的太过分了。”

    他们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夫妻,就算他要找情人,她也能接受。她的言下之意显而易见,做过做别太过火,态度冷静理智得让他心惊胆寒。

    一瞬间无力感席卷了全身。

    蓦然间,他深吸一口气抓住她的肩膀,深深低下头。

    身影在灯光下交叠。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用力愤怒的推开他,激动的喘着气,闪烁着水光的唇瓣红肿艳丽。

    “我喜欢的人是你。”他苦笑着,狼狈的抹了抹被咬破的唇角,手背上一抹鲜红,她是属猫的么:“从一开始就是……你又何必吃这个醋,还是吃那个女人的醋。”原城玲子哪里能跟她比,这不是折腾他是什么。

    泪水落在流理台上,她狼狈的转身不肯说话,肩膀微微颤抖:“出去!”

    流理台上的影子有一双猩红艳丽的瞳眸,可惜站在美琴身后,富岳并没有看见,他有些无所适从,对女人的眼泪更是无可奈何,低声下气的哄着:“是我不好……”但你说的那些也太过分了,这句话他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来。

    多聪明的人恋爱起来都是残的,智商前面只需加个负号。搜刮了满脑子的和以前的妻子的回忆,这里没有音乐会没有服装展没有足以夸耀身份地位的资产,就连甜言蜜语他也不会说,顿时手足无措。

    “我说了出去!”

    默然片刻,他还是脸色难看的离开了。

    她拧开水龙头恶心的不能自已,低呕起来,苍白的脸上满是泪痕。

    快一点……要更快一点……

    她再也受不了这种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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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里的水声哗哗不绝。

    美琴从厨房里走出去时,富岳换好了衣服,正坐在玄关上换鞋,鼬站在旁边,父子两人同时回过头来,而后,诡异的静默了。

    是富岳先说话,他说:“警备部队有事,今晚不回来了。”

    脸色并不好看,又怎么好看得起来。说完,他站了起来,拉开了纸门。

    “路上小心。”美琴镇定的说,一贯温柔的声音,眼底冰冷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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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懵懂的看着她,又看了看合上的纸门。

    “妈妈?”小孩子的直觉敏锐得可怕,美琴没办法解释,只是说了身体不舒服,打发他早点回房间休息。

    深更半夜。

    推开警备部队总队长办公室的门,宽敞的房间,宽敞的桌子,堆得满满的公务……以及脸色发青奋笔疾书胡子拉碴的总队长,乌烟瘴气,一地的烟头。

    “咳咳……”呛咳了几声,挥了挥厌恶,富岳用力拉开窗,冷空气流窜进来冲淡了浓重的烟味,本来就郁闷阴霾的情绪顿时被吹得冷静了不少。

    银揉了揉皱紧的眉头:“你来得真是时候。”

    这话说得不轻不重,富岳瞧了他一脸落魄大叔样,老了十几二十岁不止,烟盒捏的瘪了。

    “还是警备部队伤亡抚慰金的事?”他一语中的,银纵然不甘愿还是点了点头,从一堆文件里抽了递给他:“你也看看,不是一向你来处理这种事?”

    那是两年前的事了,银是警备部队的暂代首领,公务往来却大多扔给了富岳,这方面富岳看得比他更清楚更周全,接过文件翻了翻,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抚慰金的定额和村子里说好的不同?”

    “……我也不是很清楚,”银烦躁的摸了摸烟盒:“明天我去说说。”

    “我去吧。”富岳看了他一眼,索性直说:“这些非你所长,不如我来看完,你明天复核一遍也够了。”他习惯性会做好批注,不过估计银也看不下去,这么说只是叫面子好看些罢了,但他既然是族长,这么做也是理所当然。

    银看了看他,拎起衣服站起来:“那就拜托了。”

    那些往来公务被富岳简单翻过一遍,天快亮时,三分之二紧急的重要的都过了一遍,剩下的也只是些琐事。淡淡的光芒穿透了玻璃折射进来,苍青色的天空苍然淡漠,渐渐抹上了浅浅的晕红。

    他揉了揉眉头,疲惫压下了烦乱的思绪,仿佛昨日那些纷扰又恼怒的情绪也渐渐沉淀,心情也平复了不少。

    随手翻开下一份文件——五番队关于药材购买上的财政复核。

    落款人是……她。

    富岳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明明没有什么差错,如此无关紧要的文件,还是忍不住一看再看。她的笔迹圆润秀致,落笔之时习惯性小心翼翼,绝不会有什么涂抹的痕迹,他放下笔,仿佛被蛊惑般轻轻抚摸那些秀丽的文字,微微失神。

    她并不喜欢他么……若是不喜欢,为何能做到那种地步?明明他不过是个外来者,她费尽心机的帮他掩饰,还在家族上以妻子的身份保证,保证他这个冒牌货,从此不必再小心翼翼的生活在伪饰和疑虑之中。

    但,若她喜欢他……她也绝不肯面对吧,毕竟,他的存在,就好像把她的丈夫取代和否认。不管她多么理智的面对现实,还是没办法坦然接受吧。

    富岳微微一怔,视线抬了起来,随手签下名,盖下印章,就要合上文件——忽然之间,一个数字跳入眼帘,二十万——用于一味叫做苦骨的药材的购买。

    去年也不过用了两万的预算。

    用途是……致幻剂。

    致幻剂就更不合理了,这种药物每年都采购的不多,更不必说致幻剂算不上是使用得非常频繁的忍者必备药物。这一年没有太多的战事,照理说致幻剂的消耗量应该大大的降低才对。

    “致幻剂的使用量都是有定额登记的,今年苦骨的用量确实有所增加,主要是因为我们想要研究一种更有效的麻醉药物在手术中使用。”五番队的宇智波秋也奉命前来时,如此解释了一番,富岳略一思索,便道:“我明白了,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

    “是,不会让美琴前辈知道的。”秋也心知肚明的点头,又笑了笑:“其实麻醉药的研究并不怎么成功,若是苦骨的分量减少部分也是不碍的,属下劝过美琴前辈,不过前辈坚持的很,要知道……”

    “嗯?”见他啰啰嗦嗦,并不肯说道实处,富岳微微抬起头,秋也有些心虚的别过脸,道:“苦骨的副作用很厉害,没什么男人愿意多用的。”

    “我知道了。”富岳打断了他的话:“你先下去吧。”

    秋也知趣的离开了。

    用一上午的时间把剩下的事情解决,富岳稍微泼了把冷水,清醒了混乱一片的脑子,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矜持而镇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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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冷漠又清醒的男人,隔着镜子里,深深的注视着自己。忽然,一抹嘲讽不过的笑容浮上了略显惨淡的脸庞,快的如同不曾存在般迅速消失了。

    他依然不动声色宛如潜伏在树林间腐叶下的捕猎者,安静又危险的看着、等着、每一秒都可能迅疾如电的撕裂无知无觉的猎物。忍耐、忍耐、再忍耐……为了那双漆黑的冷漠的伪饰下跃跃欲试的野心和欲望。

    这样的他……陌生而危险,陡然引动了杀机,连镜子里的男人也露出一瞬间阴沉冰冷的杀意,坦然的直视镜子外的他。

    富岳面无表情的站直了身体,慢慢走了出去。

    夏天的晴好和骤雨宛如婴儿反复无常的情绪,骤然间变幻。图书室里沙沙纸页翻动的声音,手指抹着书页翻了过去,停在苦骨的那一页介绍。

    那并不是什么名贵的药物,对于医疗忍者参考的一些普通药物制作来说,推荐的只有两种:一种是致幻剂,另一种则是……抑制性/欲的药剂。

    战场上有时候战争旷日持久,年轻人躁动不安也有必要给予必要的引导。苦骨性情温和,并不伤身,味道也清淡——只是,长时间连着服用,却有可能导致男子不育,难怪秋也一脸菜色,又吞吞吐吐不好说明。

    富岳盯着那页纸,微微翻了黄的纸张,每一个字都似乎被时光轻轻揉捏的平坦圆润,一如早上他轻轻摩挲的她的笔记。

    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无法捉摸。

    他眼睛赤红,久坐不动,直到时光流转而过,天色渐渐漆黑。

    管理的忍者好意过来提醒:时下多雨,该趁着天色尚好,早些归家。

    是啊,他起身道谢,把书一一归还,迎着凄凄迷迷的细雨出了图书馆,神色间宛然如常,并没有更多的起伏激动。

    晚饭是鳗鱼饭,味增汤,照例饭后是红豆团子,茶点。

    美琴神色不动,直到鼬伸手去抢那一块红豆团子,她才温声道:“鼬,不可以打扰爸爸,快过来。”

    富岳端起茶,迟疑了一下,又放下来。

    “不好吃么?”

    富岳摇了摇头,看着她神色间那一抹淡淡的温柔。她的视线全然落在儿子身上,鼬敏锐的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母亲,漆黑的眼底闪过细微的困惑不解。

    “很好吃。”富岳笑了笑,拿起红豆团子,慢慢咬了一口:“鼬,先回房间去吧。”

    是真的很好吃。她的手艺一向是好的,甜的点心,苦的茶。

    富岳闭了闭眼睛,声音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平淡直白道:“过两天我要出任务,时间很长,帮我准备一下兵粮丸之类的药物吧。”

    “好,你也早些休息。”美琴低声道,迟疑了一下,走了出去。

    他低下头,把含在舌尖的红豆团子吐进手心里,又把剩下的都包好了,茶倒掉,装作和以往一样全部吃得干净。

    “爸爸不喜欢妈妈么?”

    做父亲的呆愣了片刻,恍然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敏感的儿子:“怎么会不喜欢,你想到哪里去了?爸爸和那个阿姨真的没关系。”

    “那妈妈呢?”

    小孩子都是这么敏感么?有了前面那个问题,富岳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故意装作为难的不得了的表情:“啊……妈妈还在吃醋吧。”

    “都是爸爸的错。”鼬微微撇过头,肩膀细微的起伏着,父亲很无奈的撇过脸,终究是温柔的笑道:“好好好,都是爸爸的错,早点睡吧,不然妈妈又要生气。”

    “嗯。”把脸埋在被子下面,鼬的声音闷闷的:“爸爸晚安。”

    门外的脚步声悄无声息的离开。

    “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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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下班的时刻,宇智波秋也神色忐忑的叫住了她,用一种有些紧张的语气说着昨天发生的事。

    “我觉得还是告诉您比较好,毕竟苦骨的消耗……”已经比预算超出了更多。少年用一种忐忑又隐晦的语气说:“我和组长说,我们在开发一种用于手术中的麻醉药,但您明明知道那种药物并不是用于麻醉的。”

    “我知道。”她说,长长的沉默中,少年干巴巴的说:“您知道就好。”

    “秋也……谢谢你没有说出去。”美琴心底掠过一抹微妙的嘲讽,昨天晚上,他就已经知道了吧,还用那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语气让她帮忙配置药物,是为了试探她么?

    “不,您言重了。”秋也低下头:“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实验室里再度安静下来。

    研磨的细细的苦骨的药粉,掺杂进了兵粮丸的原料中,她熟稔的添加,做的有条不紊。

    就算知道一切。

    就算……知道了苦骨的用途。

    她想,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