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立在艺卓面前,“爷请回吧,姑娘……”
“让他进来吧,就算是兄妹,又哪有从此不见的道理。”黛玉在里间听到声响,忙挣着气力喊了一声。
“看看,你们家姑娘叫我了吧。”艺卓讪笑着,伸手推开紫鹃,就要往里走,哪知一个心急,竟忘了屁股上的伤口,
“哎呦!”艺卓咧着嘴,暗叫了一声,屁股蹭在门框上,好一阵疼痛。
“搭着,”紫鹃怔了怔,终究于心不忍,她跨一步上去,将细肩一耸,扶着艺卓稳稳地走向里间。
“给他垫上这厚垫子吧,好歹别伤着这金贵身子,再增了我们这些落叶浮萍的罪孽了。”好一张刻薄利嘴,艺卓一时语塞,唯有在一旁候着。黛玉也不理他,只歪在床头,自顾自地吩咐紫鹃。等紫鹃在黛玉床铺的对面,一应铺好躺椅,她这才扶艺卓半歪着,与黛玉面对面躺下。
“玉儿为什么生气?”此处既不是师生,那就这样称呼好了。
玉儿?这称呼好生熟悉,又好生亲切,这原是父母对自己的爱称,如今从艺卓嘴里吐出,不禁勾起黛玉的一番心事,黛玉心中不由一阵悲悯,母亲,爹爹,玉儿如今在风霜刀剑中小心度日,日日忍受剐皮噬心之苦啊!
想到悲伤处,黛玉竟又不住地抽抽噎噎起来……
“妹妹,我的好妹妹,你可千万别哭了,你一哭,我这心都揪着呢。”看来我又错了,艺卓一时情急,努力将身子前倾着,伸长手臂,在黛玉脸上抚去泪水,在艺卓的细心的安抚下,黛玉渐渐平静了下来。
姑娘,你可知紫鹃疼你的心。一旁的紫鹃见此情景,轻手轻脚地放下帘子,出了屋门,拿起针线,搬张椅子坐到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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