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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泉水随着浴巾的来回拨动,不断地冲刷着他的脊背,却永远不可能将他的伤痕洗去分毫。
姬双玉不由得越来越好奇,这个少年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他是在怎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他已经有好一会儿没有动静了,让人疑心他是不是睡着了。
此刻却忽然听见他道:“我很好奇你是在怎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是什么环境让你身为一个男子竟然没有丝毫铮铮男儿之气。”
“咳、咳,我……”
她几乎被水蒸气呛到。
一定是她婆婆妈妈、小心翼翼的动作被他嫌弃了。
他的话显然还没讲完,“我只有一次觉得你还算有点男儿气概——你坚持自己处置内鬼那回。”
姬双玉一怔。
他这是在表扬她吗?但是那次她明明看见他的脸黑得跟马上就要行雷闪电似的。
“这不是在表扬你。”他的声音又一次冷冰冰地响起。
呃……他什么时候在她肚子里养了蛔虫了?
他接道:“跟会送命比起来,没有男儿气概算轻的。”
那意思是说她上次那种行为是在逞能吗?
果然,说到底还是没有半句好话。
不过这一次,她却并没有感到生气。
习惯了一个人的说话方式,了解了他的脾气,你自然就学会从他的字里行间捕捉到一些弦外之音。
而这些弦外之音往往比直接说出来的意思要更真实。
她刚才是……被关心了吗?
不等她开始感动,便听见他干脆地下命达令,“继续。”
姬双玉回过神来,继续给他搓背——准确说来,只是轻轻地揉搓。
“你可以用力,我不疼。”他又道。
她愣了愣。
原来他也知道她是在顾忌他的伤疤才不使劲的,她还以为他只知道说她好吃懒做呢。
他刚才说话的语气很自然,没有丝毫避讳。
既然他似乎也并不在意,她是不是可以开口问问他是怎么伤成这样的呢?
她踌躇了片刻,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定决心。
“侯爷……”
可惜话刚说出口,却被隔着竹编屏风传来的一声清脆响亮的话音打断了。
“折丹哥哥、尚玉,你们在隔壁吗?”
是新月公主的声音。
公子折丹一动不动,似乎打算充耳不闻。
可是姬双玉却不能无动于衷。
她连忙答应道:“哎——公主,我们在呢。”
“既然都在,我们来行酒令吧。”那边说话的是陶安翁主,“去年入冬时,我命酒师泡制了些梅花新酿,正好今日带来,行令品酒。”
“太好了!”那边新月公主高兴得直击水花。
陶安翁主一声吩咐,几个婢女分别捧来几个托盘,在屏风两边的岸上放到水面,顺水推出。
那漆器托盘盛着酒壶酒杯,稳稳当当地朝他们飘来。
又有婢女入水,接过飘来的托盘,送到各人面前倒酒伺候。
那漆器托盘彩绘精美,上面放着的酒杯、酒壶皆是汝窑青瓷精品,托盘上还点缀着一支白梅,加上四周碧水幽幽,烟雾袅袅,意境煞是清幽高雅。
只听见对面陶安翁主道:“今日的酒令,不再吟诵那些个诗词歌赋了,我们来行一个有趣的。
“酒令中必须出现两个古人或当今名人的名字,再出现一个器物。前面提到的两人的名字必须与最后出现的器物一语双关。
我先来一个:上山遇见田横,下山遇见徐庶,路上拾得一把笛,不知是横笛还是竖笛。”
那田横是秦末的好汉,徐庶是三国的谋士,笛有横竖,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