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折丹冷冷地批评道:“难道没人告诉你,这个荷包跟你今日这身衣服一点都不搭?“
姬双玉又是一怔。
这个整天只穿一种颜色的衣服、身上又不佩戴任何饰物的人,什么时候对时尚这么有自己的见解了?
况且,她今天穿这身衣服是艾绿色的,而那绣荷包以姜黄色的丝绣为主,看着还是挺亮眼的,忍冬都说不错呢。
一旁的新月公主见一路上怎么搭讪都挤不出两句话的公子折丹,居然主动开腔谈论荷包的事,连忙参与话题。
“尚玉,这个荷包不合适你不要紧,回头我让抱琴她们绣几个给你,你可以换着用。“
抱琴就是新月公主带来的几个宫女其中一个。
姬双玉连忙谢了她的好意。
原以为有人顺着公子折丹说话,他应该会心情舒畅一些才是,可没想到他的脸色似乎更臭了,低气压强大到直到广秀宫门前,也没人敢再说一句话。
在宫门外远迎的,是专门伺候陶安翁主的大宫女红英。
红英领着一众宫人向公子折丹等人请安寒暄已毕,便前呼后拥地迎着他们往广秀宫去。
路上,红英低声对公子折丹道:“侯爷,奴婢斗胆说一句,一会儿见了翁主,可千万别提驸马……翁主她正在气头上呢。”
红英虽是这么说,脸上却是有笑意的。
姬双玉记得,陶安翁主刚回宫那会儿就曾经差人给公子折丹送来一封亲启密信。
当时他读完信没说什么,后来就听他提起过驸马徐廷已经找到了。
他之前在战场负伤昏迷,被附近村民救起。却因为折了一条腿,脸上也有了疤痕,自觉已经失去了当日令陶安翁主一见钟情的资本,自暴自弃,宁愿从此避世。
陶安翁主找到他后,他幡然悔悟,可是陶安翁主因为气恼他英雄气短,拂袖而去,至今还没有原谅他。
如今从红英这番话看来,陶安翁主小两口还在闹别扭,但是明显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
今日到广秀宫,因为有新月公主在的缘故,迎接的排场比上次来小住要正式和隆重得多。
陶安翁主按辈分虽然是新月公主的姑母,但是尊卑有制,该迎该拜,礼数一样不少。
尽了礼数,才亲昵地拉着一对侄儿、侄女的手,有说有笑地往正厅用茶。
姬双玉今日见了陶安翁主,只觉得她容光焕发、神采飞扬,眉宇间的那股隐隐的愁容也没有了,衣着也褪去了朴素,变得鲜亮华贵,就跟天上的仙女一般耀眼夺目。
真好。
姬双玉自顾欣慰地一笑。自己上次被吓得不轻,总算没有白费。
陶安翁主正好也转过头来,将目光投向她,微微点头,露出一个亲近的笑容。
笑容中有种老朋友相见,心照不宣的暖意。
众人在正厅叙话了片刻,陶安翁主便笑着对新月公主道:“公主,广秀宫这里窄小简陋,定然没什么比得上姐姐的永芳宫。只有雇请名师精心栽培的几株寒梅,还勉强能供人看两眼。
“我偶感风寒,大夫吩咐不宜在户外逗留。就请丹儿代我陪公主踏雪赏梅吧。”
新月公主听了自然喜欢。
姬双玉见他们两人都起身离席,她也自然而然的也站了起来。却听见陶安翁主道:“尚玉请留步,我们再说会儿话。”
正走到门口的公子折丹忽然顿住,回过头来神色不明地扫了姬双玉一眼,才又继续举步向前。
陶安翁主遣散了众人,只留下红英一个人伺候。
她跟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