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会害我被夏婆子笑,”娇娥已经没有那么气恼了,软语解释。
林天嗤笑道:“夏婆子难道没有新婚过?”
不顾娇娥的反对,林天给娇娥穿衣梳头,打扮的差不多了,才抱下床榻,由着她自个摆弄了一番。
嘟着艳红的小嘴,娇娥对着铜镜道:“大表哥就会乱来,头都乱了,真难看。”
“你什么样都好看,不穿更好看,”林天随口就道,说完之后又觉得孟浪,偷眼窥去,娇娥脸上红霞一片。
清了清嗓子,林天问:“我去找夏婆子来给你梳头?”
娇娥胡乱地点了点头,夏婆子脸上带着神秘的笑,进来看着娇娥就喜笑颜开地道:“大人真是疼夫人,老婆子就放心了。”
疼?我疼罢了,娇娥撇撇嘴,忿忿地想。
林氏和赵义并未在意小夫妻起的晚了,谁没有经过这个时候呢?何况他们又不是需要儿媳妇立规矩的公婆。
看着娇娥眼底下的青影,林氏叹道:“天哥,你日后对娇娥可得好些,娇娥还小呢。”
这是说的含蓄的,背着人,两翁婿直白地说了起来。
“娇娥还小,小娘子是花骨朵,那能经得起乱来,”赵义一脸严肃地瞪着林天。
林天的脸红了,昨夜里是太……他点点头:“小婿记下了。”
“还有房事不能太勤,五日一次即可,太勤了,受不住,以后生子会有危险,”赵义又道。
五日一次……
林天有些犹豫,赵义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催促着他应诺。
“可小婿……”林天要争取,又说不出口。
赵义补充了一句,“十六岁之后,才可适当多一些,但也不可过频,房事禁忌要牢记,每月的忌日不可行房事,天气异常也不可,免得触怒神明。”
林天只得应下,有总比没有好,再过一年克制的日子,就好了。
那边林氏看着女儿的模样,问:“如今可是妇人了,林天对你可好?”
“……好……”娇娥低垂着脖颈,声音轻的像是蚊子叫。
林氏又道:“洛嬷嬷那里有许多法子,你若是不明白的尽可问她,最要紧的是管住林天,不要让他心生他念。男人就是孩子,看你阿父就知道了,若是顺着他,日后有你累的,若是不顺着他,他就要生事,你得勾着他,别让他次次得逞,总的有个惦记才好。”
娇娥脸红红地应了,握住母亲的手,道:“阿母放心,女儿和大表哥很好,该注意的,女儿都记下了,只要母亲好,家里好,女儿就放心了。”
前世她和母亲过得凄惨,今生父母恩爱,母亲越过得如意,自个的日子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她觉得很幸福,前世的及笄礼,简单而又草率,李梅象征性地给她换了簪子就算了事。
今生她的及笄礼及其隆重,礼服是母亲亲手做的,钗冠是外婆的家传宝贝,来道贺的都是家里的亲朋好友,祝福她成人了。
而且她身边是一心一意的林天。
因为过得幸福,娇娥也想让旁人幸福。
焦方士的那些话,她一直都记得,这几日也在用心揣摩。
娇娥自认为在平陵县做的已经很多,穷人们家里也能吃的上肉,妇人们有手艺在身,能在家里说了算,小孩子们也能念的起小学了。
可是焦方士的话里话外,倒像是还不够。
她还该做些什么呢?
林氏不知女儿的心事,说完了新婚事宜,又说起家里的趣事来。
母女二人许久不见,家长里短都够说三天三夜的。
譬如玉棠的生母黄姬自从大赦之后,便蓄起了头,也在林氏绣纺谋了些事情做。
时日长了,和市令刘二两人眉来眼去,互相看对了眼。
前几日,刘二托人求林立,给赵大人说说,他想和黄姬二人结为夫妻。
玉棠也哭着求了林氏,说不在乎黄姬嫁给身份低微的刘二不好看,只要生母能够有个归宿,她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报答嫡母。
“我哪里能拦着呢?你父亲都忘掉黄姬这个人了,当时听了,愣怔了半日,”林氏轻声道。
“那父亲也同意了?”娇娥好奇地问。
“你阿父说了,早已一别两宽,可以各自婚嫁了,还送了他们几千钱做贺礼,玉棠为了这个还和玉梨大吵了一架,”林氏叹了口气。
阿里也叹息:“做人家嫡母的真是难做,三娘子越不好管了,管的多了,说是苛待,管的少了,又不成个样子,每日都在嘴里念念叨叨,说夫人苛待庶女庶子。那日见二娘子高兴,又嘲笑说二娘子就是个没志气的巴儿狗,嫡母丢一块骨头,就喜的摇尾巴,姐妹两个就在院子里干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