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就当场跪下,哭丧着脸,求吕布饶命。
吕布亦给他一个说明真相的机会,那细作迅疾就将一切尽数说出,与先前那张鲁细作所说几乎相同。
这时,场中南郑百姓对吕布的疑心尽消,纷纷跪下向吕布请罪,吕布忙令百姓免跪,柔声而道。
“你等皆是良善之人,只是被张鲁迷惑已久,今日让你等受惊,实乃吕某之过矣,时下,想必你等父母、兄弟、妻儿必倚门而望,若听知你等被大军围住在此,定然割肚牵肠,眼中流血!”
“如今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吕某今尽放你等回去,以安各人父母、兄弟、妻儿之心,望你等休要再信谗言!”
言讫,吕布令兵士各赐酒食米粮而遣之,南郑百姓深感其恩,泣拜而去,吕布将百姓尽数遣送完毕,才缓缓地舒了一口大气。
吕布之所以大费周章至此,实乃张鲁在汉中名望之高,足可只手遮天,若非吕布拿出铁证,这些南郑百姓绝不会相信吕布的片面之词。
“张鲁,你将百姓视作傀儡,其心之恶,实乃天地不容,本王势必要将你这丧心病狂的恶贼诛杀,解救汉中百姓!”
经此一事,吕布欲杀张鲁之心,更为迫切几分,他此生最为痛恨地就是如张鲁这等操纵人心的恶徒!
次日,那被吕布放回的南郑百姓,将昨夜之事,皆告之与其亲朋好友,一时间,南郑城内百姓对吕布的滔滔怨气,即时消逝,且有不少人开始醒悟吕布先前为安抚百姓,将军粮拨予的仁举,纷纷传颂称赞。
如此一来,吕布的仁义之名,传遍南郑各家各户,吕布见南郑稳定,加之钟繇所拨的补给皆到,吕布欲尽早攻略汉中,当下遂准备进军之事。
与此同时,吕布又收到杨松传来的书信,原来杨松见张鲁失了南郑,麾下又无善战猛将可挡吕布,心忧张鲁迟早败亡于吕布手下,到时杨氏一族会遭连累。
因此杨松趁早打算,欲私下里作为内应,助吕布夺得汉中,以为进献之礼,即时再向吕布索取利益,使杨氏一族更为鼎盛。
杨松乃重利之徒,只要有利可取,忠义在他心中如同无物,当下便是做出了对他最为有利的抉择。
“哼,好一个卖主求荣之辈,张鲁养这等奸佞小人在侧,岂有不败之理?”
吕布观书毕,冷哼一声,眼中充满不屑之色,贾诩拱手作礼,在旁说道:“此乃天助晋王得之汉中,眼下有这杨松作为内应,局势对我方大利,所谓兵贵神速,晋王得宜火速进军,否则迟则生变,错失良机!”
吕布听罢微微颔首,心中亦明贾诩之所以催促进军,乃是怕张鲁见势不妙,向西川刘璋求救。
刘璋虽是懦弱无能,但其身边有不少俊杰贤士,定会告之其唇亡齿寒之理,而刘璋割据西川已久,粮食充足,兵马近有十余万,积蓄深厚,若是刘璋突然发兵来救,当会给吕布增添不少麻烦。
“军师所言甚是,如此本王这就下令,即日进军!”
吕布依贾诩之言,留下张辽领两万兵马据守南郑,而他则亲率徐晃、臧霸、庞德等将,引军七万,浩浩荡荡地杀往巴中。
张鲁闻得吕布稳定南郑,继而进军杀来巴中,顿时大惊,忙寻来帐下文武商议。
杨松双目阴柔,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先是立于一旁察言观色,而张卫眉头深锁,一时间亦无计策可施,唯有阎圃满脸凝重,拱手谏道。
“主公,眼下时势危急,东川、西川唇亡齿寒,不如主公发书一封,请那刘璋发兵来救?!”
“刘!璋!难道你忘了我与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且此番吕贼出兵汉中,乃是受刘璋这狗贼蛊惑!”张鲁一听刘璋之名,顿时脸色大变,眼目内恨意迸发。
却说,这益州刘璋,乃是刘焉之子,昔日刘焉极为宠幸张鲁之母,对其可谓是言听计从,张鲁之母为了权势,多次在刘焉面前诋毁刘璋。
刘璋因此对张鲁之母极为痛恨,待其接领益州大位,便杀张鲁之母及张鲁之弟,如此,刘、张两家结下大仇,同时,刘璋唯恐张鲁复仇,使麾下大将庞羲为巴西太守,以拒张鲁。
张鲁不但痛恨刘璋,欲报杀母、杀弟之仇,且历来对西川四十一地有窥视之心,而刘璋亦知张鲁的野心,一直对他极为警备,两人都将对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欲要除之而后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