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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松很快便是察觉到,在吕布此番奇策中,他乃是重中之重,如此一来,若是没有足够令其心动的利益,他岂会那么轻易答应配合。
杨松忽然脸色一变,满脸惊恐地失声呼道:“此等卖主求荣之事,晋王竟教杨某而为,晋王欲陷杨某于不仁不义耶?看在昔日情义份上,你等快快退去,否则休怪杨某无情!”
杨松话音一落,其府内心腹皆心神领会,佯作恶相,驱赶臧霸,臧霸却是毫不意外,他之前乃是山贼头目,对人情世故甚是纯熟,杨松欲擒故纵,乃是要坐地起价,臧霸一眼便是看透。
“杨公息怒,晋王素来敬仰杨公之德,岂忍加害,只不过晋王见杨氏一族死心塌地辅佐张鲁,却一直不得信任,受其压制!”
“晋王眼看杨公这等大贤,在张鲁这等昏主麾下埋没一生,心中不忍,故而遣我前来游说杨公,晋王有言,若杨公愿投,晋王必以国士之礼相待,将广都、南安、安汉三县皆交予杨公管辖,还望杨公勿要辜负了晋王一番苦心!”
臧霸此言一出,杨松顿时连连色变,全身无法克制地兴奋起来,略显失态地急急问道:“此话当真?!”
臧霸见状,心知杨松已经动心,灿然一笑,颔首回道:“晋王素来一言九鼎,岂会有假?”
杨松听罢,暂不答话,心中自有思量,脑念电转,分析其中真伪,若是吕布信口开河。说要将汉中大片领地许予,杨松或许不信,但吕布却只许三县,反而令杨松觉得此事真实。
场中沉寂一阵,臧霸却无催促。平静等候,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杨松忽地装出一副感动之态,拱手一拜而道。
“杨某不才,竟得晋王如此青睐,若是杨某再不知如何抉择。确是愚昧,臧将军放心,杨某定然全力配合晋王之计!”
“哈哈哈...杨公真俊杰也!”
臧霸仿佛早有预料,并未有惊讶之色显露,之后。臧霸和杨松商议一阵,细节皆定,约好时辰,臧霸留于杨府,杨松派人遣送臧霸从人出城回报。
次日,因五万百姓随军出行,整个巴中城内显得尤为空荡死寂,白昼安然无事。到了夜里初更,一直抱病在床的阎圃,忽然奔出家门。往城中郡衙疾奔而去。
张鲁正准备歇息,忽闻阎圃求见,心中冷笑,暗想这阎圃一见时势转好,这病亦不治而愈了。
张鲁心中不喜,故让阎圃等候。约莫半个时辰后,张鲁才出门接见。阎圃刚见张鲁走出,匆匆施礼后。即疾言谏道:“圃听闻主公遣大军进往南郑,可有此事?”
张鲁眉头一皱,心想这阎圃一来,就一番说教的态度,不觉脸色冷了几分,冷声回道:“是又如何?当下我方知彼军所短,正应乘势追击,难不成坐以待毙,等那吕贼领军杀进巴中?”
阎圃未有理会张鲁的冷眼恶态,遂又急问道:“竟是如此,巴中此时兵力空虚,主公为何不通令各门守军严加警备,提防偷袭!”
张鲁冷声一哼,眼中对阎圃更是不觉生出几分厌恶。
“哼,何必如此杞人忧天,此时吕贼大部兵马被我军追杀,尽数撤回南郑,而先前,我军攻占其寨,虏获了大批物资还有攻城器械,少了这些攻城器械,吕贼即使欲要偷袭,亦无法攻破固若金汤的巴中城!”
“可圃又闻,主公竟将巴中四门其中二门,交予杨氏之人守把,此等重职岂可多交他人之手,更何况杨氏一族之主杨松,不但身居高位,且是势利、贪婪之人。”
“若是杨松被吕贼暗中收买,私开城门,如此巴中危矣,还望主公立即下令,换下东、西二门的杨氏将领!”
阎圃苦心而谏,可张鲁却不知阎圃深意,暴喝一声,怒不可及地向阎圃吼道:“哼,时下危局未解,你却诬陷重臣,你如此行事,到底是何居心?!”
阎圃脸色一凝,当即双膝一跪,重重一拜,泣声而道:“圃对主公忠心耿耿,从无异心,若违此言,愿受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还望主公听信臣言,否则一旦真如圃之所料,主公势必遭灭顶之祸!”
张鲁见状,脸庞一抽,眼看阎圃这态势,也不像是信口开河,张鲁沉思一阵,想起阎圃多年辅佐在旁,兢兢业业,只有功劳,从无过错。
而那杨松,滥受民间财物,且纵令子侄多加科税,钱粮入己,这些恶行,张鲁皆知,不过见杨氏一族势大,而杨松亦不敢太过放肆,因此张鲁便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竟然你下此毒誓,我且再信你一回,不过若是事后证明杨氏并无歹心,你当亲自登门认罪,安抚杨松!”
“若当真无事,臣甘愿受那杨松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