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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曹操逃回余姚,郭嘉、毛介、陈登等臣子急出来迎,见曹操并无大碍,方才放下心头大石。
又是过了大概两个时辰,于禁、许褚、夏侯渊、乐进等将纷纷引一支残兵回到余姚城。
说来,诸将之前见曹操被追甚急,心下都担忧不已,如今见曹操早先一步退回城内,这才定下神来。
经昨夜一役,曹军大折兵马,此时余姚城内仅有三万余兵力,虽略多于江东军,但江东军此番大胜,士气正盛。
因而曹孙两军,在总体实力上,处在了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此后数日,曹孙两军相安无事,各待援军到来。
而就在曹孙两军于余姚大战之时,荆州却因蔡瑁出兵淮南后的两次大败,颇为震动,尽管因为蔡家在荆州的势力,而无人敢责难,但私下议论却是免不了。
一日,蔡瑁之妹,刘表之妾蔡氏无意中听到下人议论淮南战事,其中多有耻笑蔡瑁两次大败,损兵折将之意,蔡氏当即大怒,命左右将那多嘴下人杖毙。
回到房间,蔡氏还是心下难安,想到兄长蔡瑁素来与刘备不和,遂以为是刘备在暗中推波助澜,当下便向刘表吹耳边风道。
“夫君,我家兄长为荆州大业征战在外,身先士卒,亲冒矢石,方才为荆州夺得庐江一郡,可眼下那客居荆州之人,却嫉妒我兄长之功,暗中诋毁我兄长,夫君此事可要为我兄长做主啊!!!”
虽然蔡氏没有明确说出那人是谁,但客居荆州,且与蔡瑁有隙之人,除了刘备还能有谁。
刘表闻言,当即眉头一皱,显然不太相信刘备会做出这等事来,但听蔡氏说得如此信誓旦旦,又开始有些相信下来。
说来,蔡家这几年在荆州作威作福,甚至多有忤逆刘表之意,但这也只是结党营私而已,并不会影响到刘表对荆州的掌控,因而刘表才能处处容忍蔡家。
可刘备却不一样,刘备至荆州之后,处处传播其仁义之名,更是在荆州四处肆无忌惮的拜访名士、招揽人才,到了新野后,竟以一县之税,养近万兵马。
刘表虽已老迈,但心思却颇为通透,他心知刘备这个穷亲戚并非真心投靠,只是避难尔!
而刘表之所以能容下刘备,一是怕拒绝刘备之后,留下污名,更为重要的是他想要借助刘备之力,解决外患。
但眼下荆州并未外患,这让刘表觉得收纳刘备已无意义,反而有一种养虎为患之感,眼下蔡氏之言更是将刘表心中的那把猜忌之火,熊熊点燃!
蔡氏见刘表已经意动,于是又开口道:“夫君,此番出兵淮南之议,乃是刘备提出的,可如今他倒好了,挑子一扔,安然在新野享福,却让我兄长在淮南担惊受怕,日日忍受征战之苦。”
“妾身听闻那刘备麾下有数员万人敌之猛将,又有自比管仲、乐毅之谋士辅佐,实力不可谓不强,夫君何不让其也为夫君效力,省人其四处传言夫君不识其才,不重其能!”
刘表闻听蔡氏言刘备四处传他无识人之明,无用人之度,顿时恼怒不已,刘表素来最重声名,若此事当真,刘表当然无法容忍。
当下,刘表有些恼怒地问道:“刘玄德果真言夫君不识其才,不重其能?”
蔡氏见刘表如此模样,便知刘表已经信了刚才他的挑拨,当即信誓旦旦地答道:“当下荆州谁能不知,谁能不晓,夫君大材小用,让刘玄德这样的大贤为一小小县吏!”
“哼!他刘玄德以为我已老了,就看不出其狼子野心吗?我好心收留于他,他不仅不知感恩,还如此诋毁于我,着实可恨!!!”刘表闻言,当下勃然大怒,蔡氏看得,心下窃喜不已。
蔡氏当下又是安慰,又是挑拨道:“是啊,那刘玄德果真可恨!若非夫君收留,恐怕其早已为曹操所灭,身首异处!!其既然不知感恩,则无法成荆州之臂助,反而将是荆州之心腹大患也,不得不防!!!”
刘表听蔡氏如此说道,顿时来了兴趣,于是问道:“不知夫人可有良策教予夫君?!”
刘表只是这样随意一问,随知蔡氏还真有主意,于是谏言道:“夫君,妾身有一驱虎吞狼之计,欲献与夫君,请夫君斧正一番!时下荆州与江东开战,江东于荆州而言,乃一欲食荆州肥肉之饿狼,而刘备于荆州乃一猛虎也!”
“狼、虎皆荆州之敌,夫君可命刘备领军征伐江东,若胜,于夫君而言,乃是开疆拓土之益事,若败,夫君可借此机会,处置于他,如此,无论胜败,皆对夫君大为有利!!!”
刘表闻言,当即大赞道:“夫人之智强于夫君麾下谋臣多矣!此计甚妙,当应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