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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尹籍急声问道:“主公今日可是派云长、翼德二位将军领兵去取南昌?”
刘备见是尹籍,想起其不久前冒犯之言,不觉眉头一皱,略微不喜地应道。
“陆伯言已愿降我,我派兵去取南昌,有何不妥!?”
尹籍听言,急又问道:“主公可有叮嘱云长、翼德两位将军,切要谨慎,万不可掉以轻心,以防有诈?”
“诈?既然那陆伯言已诚心投我,何诈之有?”
“主公!陆伯言非是泛泛之辈,岂会这般容易甘愿将豫章献上!?此大多有诈,如何不防!?若有万一,云长、翼德所率部属必遭灭顶之灾!!!”
尹籍疾言厉色而喝,刘备听言顿时大怒,平常那张平和的笑脸刹地黑沉地快要滴出水来,嘶声咆哮道:“你不见那陆伯言已将豫章印绶奉上!如何有诈!?你若再是胡言乱语,我必严惩于你!!退下!!!”
刘备勃然大怒,就欲喝退尹籍,尹籍急跪伏在地,疾声劝道:“主公,这区区印绶有何用处!?豫章兵众皆听陆伯言之令,若陆伯言真有歹心,不需印绶,只需一道指令,便可调动豫章兵马!即时云长、翼德两位将军无备,势必危矣!!!”
“你!!!”
刘备忿然起身,手指尹籍呵斥,尹籍多劝无用,被刘备令人推出大堂。
尹籍见刘备不肯听他劝告,速寻简雍,恰好简雍因粮草补给之事,赶去了江夏,尹籍急急等待了三日,简雍方才归来。
尹籍寻到简雍,当下将前事告之,简雍听言脸色剧变,立即便去寻刘备去了。
刘备正于堂内处理军务,忽听简雍求见,心想粮草补给必然已经运到,心中大喜,见简雍来后,正欲告之尹籍投诚之事。
哪知简雍争先而谏,竟亦是来劝刘备提防陆逊,简雍乃谨慎之人,刘备麾下谋士,除诸葛亮、糜竺、孙乾外,刘备对简雍最为倚重。
当下刘备听简雍亦来劝告,顿时心里不觉有了几分忐忑,当下问道:“依宪和之见,我该若何?!!”
“主公当下应先派快骑,通知云长、翼德二位将军提防陆逊,然后即日率兵而出,往南昌进发,以为接应!”
刘备依计行事,遂做安排,一面派人赶往南昌通报,一面点齐五千兵马,火速杀往南昌救援。
却说关羽、张飞引兵赶至南昌,陆逊率众迎接,关羽、张飞两人见陆逊毕恭毕敬,又想他已将印绶交予刘备,故而无虑。
两人遂入南昌屯扎,兵马正入时,忽有一快骑赶来,原来却是陆逊的侍从。
那侍从告之关羽、张飞,尹籍有言,陆逊歹心不明,不可轻信,当应防之!
关羽、张飞听罢,又问可有刘备之命,那侍从不敢造次,如实回答。
张飞听言,便是笑道:“竟无我家兄长之令,我等何须听从,若是因此惹得那陆伯言不喜,反而误了大事!”
关羽却是心细之人,听了尹籍之言后,沉思了一阵,急与张飞说道。
“三弟,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尹籍博学多才,就连诸葛军师亦极为欣赏,竟然如此来谏,必有深意,三弟且宜听之!”
张飞见二哥开口,皱了皱豹眉,也不好驳了关羽的面子,当即和关羽商议一番,分兵五千分屯城外,由关羽亲自把守,寨栅相连近十里。
此事自有细作来报之陆逊,陆逊听说关羽分兵屯于城外,心中一惊,不过后来又听闻城外兵马并不多,陆逊方才定下心来。
之后数日,陆逊每日设宴请张飞等荆州诸将,陆逊热情款待,更与荆州诸将称兄道弟,众人渐渐熟络,张飞更是暗笑尹籍、关羽等人多心。
陆逊见时机成熟,正准备趁张飞等将无备,一举破之,不过陆逊听闻张飞虽然鲁莽,但却极其勇猛,急切难近,乃与一名叫陆航的家将商议。
话说这陆航,乃是陆氏宗族内一家丁之子,此人身体极其壮硕,能力负两百斤,日行两百里,被陆逊赐姓陆航,若非家将出身,想必早已闻名江东。
当下陆航献计于陆逊道:“张飞之可畏者,乃其蛇矛耳,主人明日可请他来吃酒,使其尽醉而归,那时某便混入他跟来军士之内,设法盗其蛇矛,若事成,张飞不足惧矣!”
陆逊听言甚喜,立即着手准备,当夜,陆逊拜请张飞来府,殷勤劝酒,张飞性格豪爽,没有防备,便喝得大醉而归,陆航杂在众人队里,跟随归去。
是夜,在城外的关羽,忽听帐外人言马嘶,关羽心中疑虑,使人观之,回报是豫章军夜巡,关羽听言,心中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