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咱们逼她的。”
“谁要逼我王妃下堂!”
平王青着脸,大步走到施如眉跟前,如剑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帝后,落在刘贵妃身上。
习武之人惯有的凛冽气势,逼得刘贵妃后退一步,将将稳住身子。
“十六弟!”迟皇后幽幽开口。
平王剑眉一抬,眼风如盘旋天际的苍鹰一般,锐利而犀利,迟皇后忙不迭避开了,捂着胸口柔柔的唤了一声:“皇上!”
皇上没有吱声,他甚至连眉毛都未抬一下。
平王冷笑一声,扶起地上的施如眉,护在怀中,阴冷刚毅的脸上有了一丝温情,似多情的丈夫护着自己娇小的妻子。
施如眉伏在平王的肩头。泣不成声。
“谁要做我的妾?”燕十六清冷道。
地下的刘仪含泪抬起头,轻轻的唤道:“王爷。”
“你要做我的妾?”平王低首。
“王爷,皇后说平王府无子……”声音越发低不可闻。
“无子?”
燕十六喃喃低语。眼中似有悲痛:“你既然这么想到我平王府做妾,我便成全了你。”
此言一出,施如眉从平王怀里抬起头,似不敢置信的盯着他。
刘仪眼中一喜,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掠过嘴角。
“只要你能承受一辈子独守空房,孤独终老的结局,我平王府的大门。便朝你大开。”
笑意尚未抹去,刘仪已脸色大变。
不仅刘仪脸色大变。坐上众人无不惊了心魂。
这话是何意思?
平王这话,是何意思?
蒋欣瑶迅速朝萧寒瞧去,却见那厮正朝她瞧来,眼中也是一片惊讶。
台本上不是这样写的。此时不是应该……
不容她深思,只见燕十六爷面色含悲,仰天长叹道:“皇上,平王府无子,皆由我而起。是我……没有用!”
如平地响了道惊雷,如晴天闪了道大霹雳。
诺大的清月台如死水般安寂。
燕浣元大惊,猛的起身,怒不可遏道:“十六?”
李宗贵吓得腿一软,忙打了秋千。跑了平王跟前,小声道:“平王爷!”
燕十六手一抬,把李宗贵推了出去。缓缓注目着皇兄,一字一句道:“皇上,当日臣弟中毒,毒入四经五脉,已不能人道,你们……别逼她了!”
“啊……”刘仪一声惊呼。瘫倒在地上。
燕淙元大怒,掀翻身前的桌子。完全没有帝王应有的风度,直冲到燕十六跟前,一把揪住他的前襟,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
燕十六不为所动,直直的对上皇兄几欲疯狂的眼神,慢慢的垂了眼,平静道:“皇上,臣弟……已不能……人道!”
“杜天翔!”燕淙元吼道。
被点了名的杜天翔,手悄悄的朝徐宏远推了几下,躬着身小跑过来,轻咳两声,张了张嘴,只觉得头皮发麻,半天没个声响。
“杜天翔!”
“二哥,噢,不,皇上,这事……是我诊的脉,平王说的……说的……正……如他……所说。”堂堂杜太医,一句话说得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已然是慌乱了。
只有深知内情的人,才能听出这里头深藏的意思。
“萧寒!”
“臣在!”
萧寒朝欣瑶递了个眼色,迅速上前。
燕淙元紧盯着他,阴冷道:“你说!”
萧寒低头迅速的与杜天翔对视一眼,回过脸,看了看燕十六,艰难道:“臣也是刚刚才知道。”
正如他所说?
刚刚才知道?
燕淙元猛然醒悟过来,目光穿过人群,霍然射向那个已泪流满面的英俊男子,眼中闪过怒火。
燕十六一把抓住皇兄,手中暗暗用劲,一语双关道:“皇上,瞒着你,都是臣弟的错,与她(他)无关!”
施如眉哭倒在燕十六的身上:“王爷,王爷,你这是何苦呢,便说我善妒,也比……王爷……”
杜天薇茫然的看着这场中的惊变,悄悄的扯了扯蒋欣瑶的衣裳,低声道:“表嫂,这就是你所说的好戏啊,我怎么看着糊涂了?表哥他真的……”
蒋欣瑶黯然垂下了眼睛。都以为他是棋子,用来对付迟皇后和刘贵妃最好的棋子,谁又知都做了他的棋子。小叔叔啊小叔叔,他为你,也算是……
蒋欣瑶长吸一口气,默然的走到杜天薇身边,伸手揽过了她,轻道:“我也看着糊涂了,戏本子上,不是这么写的!”
“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张姑娘落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