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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意舒沦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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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意舒沦亡

    如果说花雨城是因为地处偏远,先是被意宗作为罪民的流放地,後来则被有心人士全面切断朝庭的支配,继而成为现在无人约束的掏金地。

    那麽意舒国的主城飞凰城,国中最高权力者的所在地,就是在北浪世家的统治下,成为另一个与花雨城相类似的城市。

    它负有直接保护一国之尊、保卫国家栋梁的责任,当然不会缺少严刑峻法,只是这里的法律与意舒国其他城镇村落的规法不同,还多了几条王公贵族专用的规条──『笑话!什麽王法,老子就是王法』,诸如此类不在文件上,只在达官富豪嘴上的法律。

    这些不成文的规条在北浪世家和元阀身上,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元阀阀主左贤王元杀的府第位於飞凰城的风化区,以四楼三院一湖的形式建构而成,一楼名铁血居中建於湖心中央,其馀三楼分占一院成直角三角形,铁血楼正位於三角形的中心点,是平日元杀与旗下将领议事的地方。

    另有位於锐角处的天下楼、无敌院,主要作为元杀的居处,钝角处的唯我楼、独尊院,则是内部干部的住处,直角处则是风情楼、无限院,是元杀的妻女居住之地。

    一个拥有重兵且威胁著宗室安危的门阀,竟与意宗住在同一个城市里,实是一件很奇特的事情。

    原因在意宗或北浪世家虽是满怀不情愿,但身为左贤王的元杀掌握了意舒国一半的兵力,在硬碰硬也没有胜算的情况下,意宗和北浪一族除了容忍外,还能有什麽作为呢?

    此时元杀集结所有的主要干部聚於铁血楼中,铁血楼虽称之为楼,但它除了从外观看来足有三层楼高外,楼内其实只有一层而已。

    一进门宽敞的大厅里,正面对著一张猛虎下山图,画中的大虎额上鲜红的『王』字,引人注目。

    图前摆张气派的大椅,椅的两侧各立著一扇屏风,左边一扇是整个世界的地图,图的正中以显眼的大红色写著『独霸』二字,右边一扇是幅万民跪拜图,图上同样写著两个字─『独尊』。

    三幅图点出元杀称霸天下的野心。

    楼中元杀半躺在铺著虎皮的宽敞大椅上,伸手可及处摆著一张长几,几上茶水点心俱备外,还搁著一张信纸,上头写的密密麻麻,却不知内容为何?

    他的左手边约七步远处,坐著儒生打扮的言道儒,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摇著摺扇,接著一个童颜白发、身穿褐色长袍的男子,有著一双猎鹰般的眼睛,彷佛随时都在寻找猎物,此人正是『文武狂痴』的另一人,『武痴』钱彬,再往後又坐著三、四个老少不一的男女。

    元杀的右手边头一个坐著一袭藏青色儒服的『心有千绪』叶道宣,两手藏在宽袖里,神情严肃,後头是身穿玄色武生袍的『玉面神君』沙绝,他手肘搁在扶手上,支著下巴,眼里满是令人惊心的算计。

    接著是长相称得上英俊,却永远不会被认为是好人的『花蝴蝶』天沐锋,他的脸色有点苍白,眼珠子在眼眶里转来绕去,似乎正动著无数念头,往後同样坐著数个年龄不同的男女。

    「很好。」

    元杀伸掌拍按长几上的信笺,欣然笑道∶「本阀主安排在穆斐身旁的棋子,已经动手了。」

    「阀主,您当真要一次亮两颗暗棋?」

    叶道宣站起身,不无忧虑的道∶「虽说本阀已经积蓄了极大的力量,但光是近些日子为准备一举攻占飞凰、芙蓉、阳朔、琉璃四座城池,已耗去四分之三的兵力,现在对拿德萨及希那恩二国发动叛变,我们根本分不出人力去占领。」

    芙蓉、阳朔、琉璃三座城正扼住通往飞凰城的主要官道,只要攻下其中一城,就会直接对飞凰城产生威胁,牢守住这三座城治则无人能接近飞凰城,当然如果是飞凰城中有人作乱,那又另当别论。

    「这一次道宣竟未看出本阀主的心思。」

    元杀既感到意外又难掩些许得意之态,终也有让叶道宣看不透自己的一次,道∶「本阀主虽然想要得到天下想得心急如焚,却还不至於糊涂到自取灭亡。」

    「道宣愚昧,还望阀主明示。」

    叶道宣向来奉劝元杀一定要稳扎稳打,切不可急功好进,而现在好不容易万事皆备,就剩从北浪一氏手中夺取意舒国政权,此等不可稍有疏失的重要时刻,竟还分别对其他两个国家行动,他不明白这举动若不是糊涂,也没有在自取灭亡,那麽到底是什麽用意?

    元杀头一次见到叶道宣露出薄怒的神态,不禁有几分心惊,他自觉此次的行动,对己方有利无害,现在看到叶道宣不以为然的样子,免不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当真做错?

    一时竟呐呐不能成言。

    「呵呵。」

    言道儒发出一阵轻笑吸引众人的注意力,手摇摺扇吹起长髯飘飞,道∶「军师大人且慢动怒,此事老夫不以为坏,军师不妨听听老夫的分析再下定论。」

    叶道宣的身份地位仅在元杀之下,然而面对江湖上人人敬畏的老前辈言道儒,不管心中作何感想表面亦要礼让三分,拱手道∶「言老既有高见,道宣洗耳恭听。」

    我倒要好好听听,这个老小子能说出什麽人话来。

    在元杀对叶道宣绝不怀疑的信任下,其他人的发言不易被采用,即使以言道儒天下人公认的聪明才智,也很难在元杀之前一展长才,平时都是奉命四处奔波,自然而然的受到旁人轻视,认为他不过是浪得虚名。

    言道儒只当听不出他隐而不显的轻蔑,道∶「本阀表面上兵力约有二十万之众,暗地里潜伏的兵力却是此数的五倍,也就是高达一百万之数,但是这些兵力却并非绝对,因为各国卧底的叛将现在领有的兵数,并不代表他化暗为明後依旧保持不变。」

    「再说,就以亚里欧.丁利来打个比方好了,他现在手里拥兵四十万,是与西门世家、宣贤门阀三分拿德萨帝国兵力的大将军,不再是从前那个事事要靠阀主的穷小子,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变心,现在令他及早发动叛变,正好可以让三股势力去拚个你死我活,本阀就等著坐收渔翁之利。」

    元杀听得频频点头,言道儒的话正切中他的心思。

    叶道宣皱了下眉头,心里升起几许警讯,这话听来似乎真有几分道理,但那是不够深谋远虑之人的愚见。

    元阀的本军来自於意舒国,人员素质比起其他国家要差上一截,与同样积弱的意舒军拚斗,胜负尚且难料,他原拟借重红盔军之威减少己方的损失,现在却被断了这条对己方大大有利的路子。

    让亚里欧去夺权篡位也就罢了,为何还策动潜伏在希那恩的棋子呢?

    「听来倒是合情合理,那麽希那恩又是怎麽回事?辛瑞官已是希那恩最具权势之人,只要静待良机,便可兵不刀刃的取下希那恩,为何还要令他反叛?」

    言道儒摇摇摺扇,道∶「军师大人是怎麽了?这点小计谋、小心思,您应该很轻易便能看出来才是。」

    叶道宣笑了笑道∶「言老太看得起道宣,道宣不过是个平凡人,当然也有听不懂,看不出透的地方,还望言老不吝指点一二。」

    言道儒站起身,巧妙的避开叶道宣探索的目光,道∶「其实,希那恩公国是否归属於本阀都无关紧要,那个国家旁人攻不进去,相同的他们也不愿意走出安全的天地。」

    「希那恩人大部份都自大、对外界没有半点概念,趁早给他们一个当头棒喝,打醒这些夜郎自大的井底之蛙,不是很好吗?这样往後我们管教起来也容易些,从瑞官口中您也该知道,希那恩人有多麽的轻视非其族类。」

    说完,合起摺扇坐回位子里,对他来说元杀是否真是这麽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让叶道宣说动元杀,把这两道命令收回来。

    对於言道儒对提早在希那恩动作的解释,叶道宣觉得自己能够接受,只是辛瑞官比亚里欧更要防,亚里欧是个死心眼的人,要他背叛元阀可能性太低,但辛瑞官却不同。

    这些年掌握左右希那恩公国的权力,早把辛瑞官的野心养大,从他开始对元阀有所保留、甚至是欺骗时,他就不再足以信任。

    如果仅是策动辛瑞官,情况或许还不算太糟,但现在缺少了亚里欧的红盔军,对元阀来说实在是大大的不利。

    看来阀主是等得心急了,否则他不会明知我不同意还故意瞒著我去干,现在也不会拉出言道儒来压我了。

    幽幽一叹,道∶「听来阀主的行为确非无可取之处,既然如此请让道宣献上棉薄之力。」

    始终不敢作声的元杀闻言大喜,道∶「好极,道宣是否已有万全的打算?快说来听听。」

    他身为元阀之主,却事事都要听叶道宣的意思,虽然他心知肚明道宣会为他做出最好的决定,可是啊┅可是┅没有人想被别人牵著鼻子走,他身为一阀之主,日後更要统领天下,怎能一辈子都听一个人的话?

    叶道宣脸上仍旧端著微笑,心里却感到几许惆怅感伤,每个成王成霸的人,一开始都能事事徵询军师、手下人的意见,但是一旦心里有了霸权的存在,有了一个不同的定位,那麽这些曾经是最得力的助手,都该懂得担心自己的脑袋,否则总有一天会死得不明不白。

    希望他别太快被元杀猜忌才好,就算最後他的下场是鸟尽弓藏,他也会全心全意将元杀推上天下霸主的宝座。

    「阀主既然将对拿德萨及希那恩的眼光放得远,那麽这事就先耽下,来谈谈该如何对付北浪惊珂和天宇镜,这两个万分棘手的人物吧。」

    意舒国是以女子为宗主,朝政为天下四大世家之一的北浪世家所把持,以女子为宗不过是为了方便为家主操控,有名无实。

    时日一久难免因为权势大如天,而被权利侵蚀,致使朝政腐败,幸好现任意宗──北浪惊珂,因有『佛心慈侠』天玄镜之子天宇镜相助,而不致成为一个受人操控的傀儡宗主,倒使意舒国有了一时难得的政治清明。

    而她也是历任意宗中,强力打压自己家族的美丽宗主,之所以会如此起因於前任宗主北浪絮之死。

    北浪絮是侯风大陆上数一数二的美女,而且个性温和,不善与人争,是唯一一个心甘情愿当一个傀儡宗主的人。

    虽说是个傀儡,但只要不碍著当家家主,在某些方面多少都有点权力,所以北浪絮一直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努力给予人民最好的福利,是北浪惊珂最敬爱的姑姑。

    且北浪家重男轻女,北浪惊珂与父亲并没有多少感情,但北浪絮却因为北浪雄英一次酒後乱伦,北浪雄英为压下这件丑事,毫不犹豫的杀了她,事後谎称她因病猝死,这件事就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