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速报,小白、柯维安、秦一律的位置在杨家二楼,他们在寻找藤蔓滋生的原因时,骆依瑾也跟著冲了出来,还差点被藤蔓缠住,幸亏小白用柯维安的笔电驱逐了藤蔓,才没使骆依瑾被抓住。
秦一律看见骆依瑾,眼里的敌意却跟著增加,但是在柯维安的协调下,他们仍带著骆依瑾一起行动。
当他们来到一楼楼梯的转角处,眼前的景象却又再度带给他们冲击。
一路上完全不见踪迹的杨家仆役此时却都出现在一楼大厅,各个面无表情,缺乏生气的眼神直直盯著柯维安等人,而他们手上却都拿著具攻击性的物品,显然不怀好意。
『救救我们!楼上有奇怪的东西!』
骆依瑾却是慌忙冲下楼,像是没发现杨家仆人的异状一般,她彷佛看到救星,想要寻求帮助--可是没有想到映入眼廉的画面,却是张叔持著高尔夫球杆挥了过来。
骆依瑾高声尖叫,而後却有几束闪电朝著张叔落了下来,几个被波及的仆人们跟著张叔失去了意识,这个变化使得小白和柯维安都采取行动,他们继续对抗其他的仆人,而骆依瑾则是被柯维安丢到秦一律的身後。
刚刚的雷电┅┅是疾雷。秦一律思考著,看样子百罂也是察觉到异状。
果不其然,杨百罂立即赶到,看见自己的仆人失神的样子,杨百罂脸上的冰冷却是百般脆弱,但是当她看见秦一律之後,她的眼神变得坚毅,掏出符纸对抗打算攻击他们的自家仆人。
『一律!』百罂落下一阵疾雷,并快速来到秦一律的身边。『你没事吧?这是怎麽回事?』
『有没有事?我告诉奶,这简直差劲透了!杨百罂,奶家根本有著很大的问题!』
不等秦一律回答,他身後的骆依瑾就先爆出一连串的愤怒,原本抱头惊慌的失措转为泼辣,彷佛一直以来对杨百罂的不满已经使她的怒意更胜恐惧。
秦一律看向身後,仍是那副嫌恶及敌意,但是他很快使表情消失,看向前方仍在战的小白和柯维安,他只是麻烦地叹了口气,然後将手伸出。
他的手以己身为中心快速画了一道弧,指尖染上了阳光般的灿金,随著绘出的弧度连著细长的轨迹。彷佛是配合动作一般,在前方又有更大更亮的弧描绘出来,接著从弧散出多个金光粒子将杨家的仆人猛然全数扫开。
柯维安一愣,上一秒还在死命对抗的杨家仆役就这样被扫开然後失去了知觉,看见那道金光色的弧,他将视线猛然转向秦一律。
秦一律没有什麽表情变化,彷佛刚才的事与他无关。倒是小白已经咬牙切齿,好似下一秒就会像个野兽扑上去将他撕裂。
『秦一律你┅┅究竟是把不把老子的话放在眼里!』
『停下,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杨百罂在小白准备继续大骂时抢先阻止,她走到秦一律面前护著他,眼里的冰冷不因小白凶狠的表情而有所动摇。『现在究竟是发生什麽事,我想你们可以好好说明,现在不是伫留在这里的时候。还有,这里是杨家,那位大人说的很清楚,在杨家一律就交给我们保护。一律的事不需要你干涉,至少在杨家我不允许。』
小白眼神一凛,原本打算继续说些什麽,可是却彷佛回想起另外一件事,本已落在嘴角的话语被吞了回去。
『一律,你也是。这根本不需要你浪费力量,只需要我,我自己就可以搞定。』百罂不忘对一律叮咛。『我们先离开这里,我知道我爷爷和其他人在哪里。』
一律哼了声,一旁的柯维安先是对杨百罂态度的转变感到惊愕,明明对小白是这样苛刻轻视,但对一律却是饱含著关爱,即使言语听不出来,可是柯维安仍能感觉到百罂话语里对比的关心。
『等等,班代。』柯维安虽然还在对百罂的态度感到惊恐,可是他仍是隐约猜到这起事件的祸始。『难道是┅┅山神祭?』
『山神?┅┅你是说那个小鬼吗?真是好笑,她明明是┅┅』一律听见山神,情绪立刻起了变化,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话语带著讪笑,可是他眼里的厌恨与烦躁却明显加深了几分,还没说完他突然改变说到一半的话语。『┅┅是那个祠堂。』
小白脸色一凛,他看向倒在地板上的杨家仆役们,发现他们脚上有著像血管一般的黑色藤蔓攀附,这让小白乍现--骆依瑾、程湘婷她们之前事件时脚上也有著相同的现象。
柯维安显然也注意到了,可爱的脸一白,所有的事件彷佛都连结了起来--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麽?还有刚才那些究竟是什麽东西┅┅那个巨大的毛笔跟金色的弧┅┅还有祠堂┅┅』
此时才想到当事人就在这里,柯维安尴尬地笑了笑,有些敷衍带过之後,柯维安设下结界,好让其他不相关的人事物无法妨碍他们的行动。同时跟杨百罂协调一起行动,百罂因为一律的关系,态度并没有很强硬,答应的非常迅速。
柯维安快速在笔电上敲打,并吩咐小白和骆依瑾随地找几个武器防身,等到一切布置完成,柯维安正准备出发的时候,他的身後却被骆依瑾拍了一下。
『柯维安,我想起来了。』骆依瑾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柯维安没有多想,大概是刚才画面带来的冲击所造成。『我想起来学姐带我们来的那座山是哪里了┅┅就在这里。』
『这里?』
『就是┅┅杨百罂他们家後面的那座┅┅』
『--那座山啊!』
柯维安仍有些不解地回头,一道戾光就这样刺入柯维安的眼帘,他所看见的是,骆依瑾脸色狰狞地挥著一把菜刀朝自己刺了过来--
『山奶妈!』
话语才刚落下,骆依瑾的下巴彷佛就像被什麽上勾拳给猛然一击,没有任何形体的东西,骆依瑾倒卧在地上,好像暂时失去了意识。
柯维安仍处於惊吓,看著眼前倒下的骆依瑾和她不远处的菜刀,一个瞬间才发现是怎麽回事,刚才的攻击┅┅刚才确实有攻击,可是并没有形体去接触到骆依瑾--这样的攻击方式,柯维安只能想到一个人--
『靠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律律!』
秦一律的手半举於空,看见骆依瑾确实倒下,秦一律才将手慢慢放下,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彷佛整起事件都与他无关。
不懂原理,柯维安对秦一律的行动总是想不透,他的武器究竟是什麽?为何能在没有接触到对方之际就立刻给对方一击?
『等等┅┅不对啊律律!你怎麽可以攻击我们同学!』
『闭嘴。』秦一律的声音显得冰冷,这让柯维安原本想劝导一律的话全吞回肚。『这家伙是同学?你仔细看清楚,她是瘴。』
『咦?』柯维安表示不解。
『露出狐狸尾巴了。』小白喃喃自语,嘴里并没有发现真相一般的愉悦,反而紧皱著眉,像是对一律的行为表示不快,但是之前提醒这麽多次秦一律一句也听不下去,估计再说多次也没用,小白索性不再督促。
躺在地上的人儿发出了咯咯的笑声,接著她缓慢地撑起身子站定,杂乱的头发掩盖著她的眼睛,她咧大嘴,刺耳的笑声兀地高亢,秦一律的眼神又再度充满了厌恶,原本放下的手又再度举起。
『这是┅┅怎麽回事┅┅』杨百罂也骇地瞪大眼。
『这女人有问题,但我不清楚她想做什麽就是了。』小白抓起球棒,来到秦一律面前护著他。
『我现在也知道她有问题┅┅可是小白你是怎麽发现的?律律也是,连班代也没发现啊!』柯维安有些惊慌,照理说班代应该是最先察觉到的人,这里可是杨家,可是狩妖士家,但是身为一般人的小白却比班代和他更早发现骆依瑾的不对劲,律律就更令人震惊,他甚至猜测骆依瑾是瘴。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叫你注意点吗?神使小子。』秦一律啧了声,似乎不想多加解释。『小白混蛋怎麽知道的也不干你的事。』
『烤肉的时候,她曾经跟我说过她现在在早餐店的打工非常顺利,但是你看她的指甲。』小白仔细说明,并将球棒对准了骆依瑾。『她妈的那种指甲彩绘--最好在早餐店打工还可以玩这种东西!』
柯维安一愣,骆依瑾的指甲上的确充满了许多华丽的珠宝装饰以及色彩,但是早餐店为了卫生,一般而言是不会让店员留这种赘质在指甲上。
『居然┅┅是这种地方露了馅?小白┅┅我以为最不需要提防的是你,可是看样子我好像错了哪┅┅』骆依瑾的眼稍稍透过浏海缝隙露了出来,她的眼瞳闪著不祥的红光。『那麽你,秦一律又是怎麽发现的呢?我很好奇呢┅┅你很早就发现我的一举一动,可是却又不警告你的那些笨蛋夥伴。』
早就发现?是多早?┅┅柯维安脑内的画面突然一现,他想到之前藤蔓事件一开始发生时,秦一律对骆依瑾的强烈敌意与杀气,彷佛就像与她有什麽深仇大恨,与现在的反应一样--原来如此!打从一开始就是┅┅!
『奶从一开始就不是向我们寻求帮助┅┅奶是有目的接近我们的!』柯维安简直没有发现这些遗漏的地方竟是整个事件的死点。『打从一开始你就不是附在赵佩芬身上,而是骆依瑾!』
骆依瑾发狂似的大笑,野兽的嚎叫如雷贯耳,黑色的血管爬满她的全身,接著皮肤迸裂,黑暗爆开包覆在骆依瑾四周,接著逐渐塑造出轮廓--狼头、蛇尾,俨然与上次他们所遇见的瘴相同!
『愚蠢的宿主,无法忍受只有自己不幸的宿主,无论何时都说著对自己有利的话。到杨家後山的是赵佩芬,但是毁坏石碑的是她自己,是她自己招惹那东西的追来。即使在被攻击的同时,她仍不忘诅咒自己的不幸,诅咒不陪她一起来教室的赵佩芬,希望她下地狱。多麽美味的欲望,我简直爱死了这种神经病!』
『那赵佩芬呢!』柯维安大喊,煞白一张小脸,似乎是在对骆依瑾的想法感到可怕。『既然你真正的宿主是骆依瑾,那她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