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下子发生太多了，先是骆依瑾，再来是赵佩芬，还有瘴。柯维安连秦一律是什麽样的一个人都还没厘清，他们中文一的班代－－杨百罂就这样出现，搞得现在状况越来越复杂。

    他尴尬的看著眼前的杨百罂和秦一律，杨百罂她环著胸，眼神锐利盯著秦一律，而秦一律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他低著头不想对上杨百罂的眼。

    『我懂了。』杨百罂开口，语气有著满满的冰冷。『你是因为参加调查行动才忘记跟我联络┅┅我可以理解，可是为什麽你不事先告知我呢？还有，一律，你必须在我身边，这你知道的不是吗？这些事情我可以处理，你理当在我身後才是，而不是跟著其他人一起行动┅┅』

    杨百罂说到“其他人”时，锐利的眼神扫过柯维安等人，『虽然柯维安是神使，曲九江┅┅是妖怪，但是如果他们像小白一样只是一般人呢？他们根本没办法保护你。』

    小白蹙了下眉，杨百罂好似说完，她将目光落在赵佩芬身上，可是柯维安的声音却让她的注意力再度放回他们身上。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班代。』

    柯维安的眼闪著警戒，他觉得对小白很抱歉，同时也佩服小白的忍受力，一般人要是看到刚才那些奇异的景象早像骆依瑾一样昏倒过去了。

    『那麽重的妖气你以为没有人发现吗？』杨百罂再度掏出符纸。『不管你是不是神使，柯维安，守护繁星市、保护一律是我等杨家的职责，胆敢在这片土地上放肆的妖怪，也该由我杨家解决。』接著她飞快地将手指间的符纸射出－－『神使也不例外！汝等是我兵武，汝等听从我令－－飞鸢！』

    柯维安还在纠结这件事和一律到底有什麽关系，杨百罂的行动快速，柯维安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得叫他的同伴去阻止她。

    『班代，住手！我们还有事情需要问她！』柯维安用毛笔在又画个文字，文字这次缠向小白和秦一律的脚下，接著他抓起笔电也跟著上前想去阻止杨百罂。『小白，律律，你们待在这里，这个会保护你们！』

    虽然他不知道一律是不是真的需要保护，但至少必须让班代瞧瞧，自己是不会让他的室友受到伤害的！

    秦一律看著杨百罂和柯维安还有他的同伴战在一块，小白只是看著秦一律，而秦一律有些无奈的盯著赵佩芬。

    『所以我不是说了，她很烦。』小白说。

    『┅┅她只是责任感比较重。』一律说。『再烦也没比你烦，没有和她联络的确是我的错，你是自己狂打电话给我，说到底比较烦的是你。』

    『┅┅这根本明显的偏心。』小白看向自己脚下发光的文字，眼里却没有更多的惊异。

    秦一律打算已读不回，他将注意力再度转向前方正在打斗的同学们，杨百罂和柯维安、狐狸面具仍然缠斗在一块，可是杨百罂也没忘记要对赵佩芬发动攻击，虽然几次被狐狸面具的洋伞给挡了下来。

    小白正挑著眉看著杨百罂，她会有可以保护秦一律的自信也不是没道理的，面对两个人还可以继续对妖怪发动攻击┅┅可是秦一律的眼神不对劲，他盯著赵佩芬，他看到一直闭著的红眼张开，接著一股讨人厌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百罂！』

    秦一律大叫，赵佩芬在这个瞬间猛然跳起，在空中化为黑暗，她急匆地想要逃走，秦一律原本想制止赵佩芬逃跑，可是百罂的一道声音却让一律停止动作。

    『珊琳！』

    一道人影从大树上窜出，接著快速追著赵佩芬消失在黑暗。

    柯维安等人都吃了一惊，那个身影他们昨晚才看过┅┅绿色的长发还有民族衣，是昨晚破坏他们行动的绿发小孩！

    柯维安将制住曲九江的文字解除，协同小白一起冲出，狐狸面具和杨百罂对看一眼，作势也准备追上。

    秦一律不想靠近，他甚至往後退了一步，但是杨百罂一个转身按住了他的肩膀，冰冷的语调说著。

    『一律，既然参与了，你就行动到底。你走我前面。』

    『┅┅』

    一律能够听到潜台词∶你敢逃走试试看。

    ※

    一律和百罂穿过草原来到道路上，他看见珊琳蹲在路灯下吃著什麽，她转过身来，双手拿著黑块，而赵佩芬恢复了人样就倒在一旁。他能够在遥远的距离听到柯维安的大喊，他认为那些黑块是刚才的瘴，所以看到珊琳在吃著黑块，表情显得惊悚且不敢相信。

    『那人类身上的黑色东西，我吃了，吸收完毕。』珊琳在看到百罂後吐出这句话，然後对一律露出了深沉的微笑。接著她飘到百罂的背上，平常似的挂在她的肩。

    『奶说奶吃了┅┅班代，奶们到底是┅┅』柯维安吞了吞口水，彷佛刚才珊琳吃瘴的画面带给他不小的冲击。『虽然班代奶可能不会回答，可是我还是想问┅┅』

    『既然知道我不会回答就没有提出疑问的必要。繁星市不劳外人守护，神使也不例外，我确信自己可以比你们做得更好，把你们的力量花在别的事情上吧。』杨百罂在柯维安还没说完就抢先打断。『保护一律这事也不必由你们来执行，这次因为有神使和你┅┅曲九江，一律没有受伤，但是没有下次。一律你也是，记得跟我联络，不要忘记。』

    『┅┅知道了，百罂。』秦一律点头。『然後奶肩上那个。』

    『珊琳。』杨百罂补充。

    『那个绿毛。』秦一律还是没把其他人补充的话听进去，可是他的语调又变得沉重，彷佛有著极度的厌恶。『我觉得她怪怪的，很令人不舒服，奶可以把她拿下来吗？』

    看见百罂蹙起眉，一律又转了个调。『不要误会，我是说，她长得很奇怪，长得很令人不舒服，很恶心，我不喜欢她。』

    『律律，这样误会会变得更深啦。』柯维安有点无奈地纠正。

    长相被挑剔的珊琳先是蹙眉，但是之後她又露出笑容，百罂看了看一律又看了看自己肩上的珊琳，什麽话也没说就转身往女舍走去。

    『看来她很喜欢你嘛。』曲九江戏谑。

    『干。』秦一律说。

    秦一律仍盯著珊琳，眼里有著满满的嫌恶，曲九江打量著秦一律，见到那副眼神，原本勾起的嘴角也不自觉地恢复平直。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小白挡在秦一律和曲九江之间，双手环著胸，一脸不耐烦。『柯维安，你要不要解释这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柯维安在杨百罂离开後松下戒心，被小白这样一喊他才想起来今天给小白的冲击实在太多了。曲九江没差，他本来就知道曲九江不是正常人，问题是小白和律律。

    小白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平凡无存在感的大学生，可是要在这一夜承受这些冲击，就算他忍受力再怎麽好也会崩溃的┅┅柯维安鲜少和一律相处，可是就今天发生的事情来看，秦一律彷佛早就有想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