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活得不耐烦了。”杨程啸轻笑道:“管又怎样?”却听那带头的说道:“死丫头,要是你在不束手就擒,那毒药可就要发作了,到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可别怪我们青莲帮心恨手辣。”
杨程啸心中一惊,难道她中了他们什么厉害的毒药,这可麻烦了。只听那女子说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去做你们那狗帮主夫人的。”杨程啸这才将细细那姑娘细细打量了一番,但见她:
秀目生泪,玉面带晶。秀目生泪犹如银汉珍珠串串掉,玉面带晶好似碧池芙蓉露清水。蛾眉笼翠嘴是樱桃,香肌凝脂齿是碎玉。云鬓散披金钗插风,白衣锈鞋绿罗长裙。酥胸微挺娇柔妩媚,袅娜纤腰玉立婷婷。虽非倾国倾城容,却是令人神醉貌。
突然间,杨程啸竟然觉得她有些像李鸿翔,但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晃即逝,他心中暗叹道:“看来我是太想念鸿翔了。”
杨程啸心中又想:“这姑娘到是很有气节,宁愿惨死,也不愿屈服,我怎能让其受到伤害,只是她中了对方毒药,却又怎么才能帮她解出呢?”杨程啸计上心头,说道:“姑娘,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你就先将命保住了来。”那姑娘看了看杨程啸,有些不解道:“你是要我跟他们回去?”杨程啸点了点头。
“废话少说,去把她给我绑起来。”那老者下令道。两个帮士手拿麻绳,走了过来,就要捆绑。杨程啸却呆站在那里,任由那些人捆绑那姑娘,那姑娘身子柔弱,整能挣扎过几个大男子,当然不能反抗。待捆绑后,那老者又说道:“这小子敢得罪我们青莲帮,将他也捆起来。”他刚才不敢这么说,那是因为他惧怕杨程啸武功,可现在那姑娘在他们手中了,他们便有了人质,就不怕杨程啸不熟手就擒。果然,杨程啸没有半点反抗,任他们将自己捆绑起来。捆绑好后,那老者喝声道:“带他们回总坛。”
一盏茶时,便到青莲帮总坛,众人进了总坛大厅,便见大厅正中做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那青莲帮帮主了。四帮士将杨程啸和那女子推到大厅正中,然后便站到了两边。那青莲帮帮主将杨程啸细细打量一翻道:“刘长老,这小子是谁?”那刚才抓杨程啸他们回来的那老者忙说道:“这小子想英雄救美,给我们制服了。”杨程啸心中暗:“说来也不怕丢人,就凭你们几人,也能将我制服。”那帮主轻哼一声:“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有你好看。”他说完便不在理会杨程啸,将那双滛眼落到了那女子身上,狞笑:“美人儿,当年你爹伤了我夫人,现在你爹又死了,我不能找他报仇,只有用你来替代我以前的夫人了。”“呸,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那女子愤然道。“哼,你别不识抬举。”看来那帮主也有些怒火了,你别忘了,你可中了我的“百日断肠”的毒药的,要是你不听我的,要不了三个月,你就会断肠而死。“狗贼,我死也不会跟这你。”
那帮主气得双手发抖:“给我把他们关起来,我就不相信,你不向我屈服。”四帮士将杨程啸两人带到一个柴房,将其捆得更牢了一些后,四人便在门外守护。杨程啸斜躺在一堆柴草,关切道:“姑娘,你怎样?”那女子向杨程啸微微一笑:“我没事,是我连累了大哥。”杨程啸心中一惊,那女子刚才话语凄凉,他并未听出真声,他心中暗道:“她声音好是熟悉。”可一时却是不能想起像谁的声音来。
杨程啸笑道:“我只是看不贯他们蛮横无理、欺善逼良罢了,姑娘,你且放心,我会救你逃出这是非之地的,不知姑娘芳名如何。”那女子怔了怔道:“小女子姓孙名倩,你叫我小倩便是,对了,不知大哥如何称呼。”小倩问道。“在下姓杨名程啸。听他们言语,你爹似曾与他们有着深厚怨仇,不知是何事使得他们如此怨毒于你。”
“我爹本乃淮南帮帮主,我淮南帮与他们青莲帮是这一带势力最大的两个帮派,两帮不免在各自利益上有些冲突。两帮在一个月前的一个谈判中打大出手,我爹却是失死了他们青莲帮的帮主夫人,两帮便因此结下仇怨。后不久,我爹便因病逝世,他们就说要来报仇,把我抓了去,要我给他们当帮主夫人,还给我服下了毒药,昨日,我乘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就逃了出去,没想到……”小倩语泪俱下。
杨程啸点点头道:“那你们淮南帮其他帮众呢?”“我爹死后,我淮南帮就解散了,我现在是无依无靠了。”小倩一脸怆凉。杨程啸心生怜惜,安慰道:“你放心,我杨某不会丢你一个人在此。”小倩心中无限感动:“小女子真不知如何报答杨大哥深恩。”
杨程啸沉思片刻:“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得想法子解开身上绳子。”可两人苦思计策,也未得其法。两人一直在这柴房困到晚上,也未能解去身上麻绳,当夜无眠,两人直聊到次日天明。薄晓十分,几个青莲帮帮士便来到柴房,将杨程啸和小倩带入大厅。
但见大厅两面站了满人,正面还是坐的那帮主,昨日那与杨程啸打斗的三汉子和那老者也都在其中。几人将杨程啸和小倩放倒在地,那老者厉声道:“虽那孙浩全已死,我们帮主夫人的仇却是不得不报,今日我们帮主就要娶你过门。”“对,我们帮主不能没有夫人。”“杀人尝命,欠债还钱,既然她爹欠我们一个帮主夫人,就应该由他女儿代替。”众帮众喧乱嘈杂。
杨程啸心中暗暗着怒:“这些狗贼,真是蛮不讲理。”又听那老者说道:“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管起我青莲帮之事,还打伤我门三堂主,我们将他一刀杀了。”那帮主也发话了:“恩,一刀将他宰了。”
小倩闻言,心生内疚,幽声道:“杨大哥,都是我连累了你。”杨程啸轻轻一笑:“你们有本事就上来试一试。”“你还嘴硬,先将他一刀宰了。”那老者喝令道。只见一汉子提刀走到杨程啸旁边,就欲下手,小倩不忍目睹,自闭上了眼。杨程啸早有计策,但见他全力跃起,身子在那人手中刀子上一擦,绳子刚好给大刀划断。杨程啸提气全身,瞬间便把身上麻绳绷开。那汉子见此,急一刀向杨程啸砍来,杨程啸一个侧身闪开,反手一招:“叶底藏花。”即夺过那汉子手中大刀,反攻于他,还好杨程啸本无伤人之心,只是想吓吓他,他才幸免于难。只见他面如灰土,已是吓得全身发颤。
众人顿是惊慌,这青莲帮本乃一小帮派,帮众武功大都低微,怎敢于杨程啸强斗。杨程啸一刀划开小倩身上绳子,拉起小倩,飞跃起来。一转眼的功夫,他身影已经闪到了那帮主身边,而他手中的大刀,也早已落到了那帮主的颈喉上。那帮主给吓得屁滚尿流,颤声道:“好汉饶……饶命,小人以后再也不敢……。”杨程啸打断他的话:“少给我来这一套,快把这位姑娘的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药交出来,我就放了你。”
众人皆是惊惧踌躇,呆呆站在那里,罔知所措。那老者也是心惊胆寒,不知怎么是好。那帮主忙道:“快去取来那姑娘解药和他的包袱。”
待解药和包袱取来后,杨程啸便发下刀来,厉喝道:“要是这解药有假,我就把你们青莲帮血洗了。”那帮主忙道:“不会,不会,绝对不会。”杨程啸仍下手中大刀,一把拉住小倩,夺门而出,护门之人知道杨程啸厉害,不敢拦截,惟有让道通行。
走出青莲帮总坛,却听小倩痛声道:“杨大哥,你右肩又在流血。”原来是杨程啸刚才用劲,使得右肩的伤口裂开了,现在正微微渗血。杨程啸这才意识到右肩的疼痛,他轻言道:“没什么大碍,我们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小倩心中疼痛,眼中暗含愧泪,轻轻地点了点头。
两人离开那小镇,步行了个多时辰,见青莲帮还是未有追赶,方才全是放心。两人劳疲无及,见道旁有一客栈,便住了下来。杨程啸全身伤口多次裂开,不得不在客栈住上一日,待伤口好一些再是前行。当夜饭罢,小倩来到杨程啸房间,为其包扎伤口,杨程啸取出他身上随身携带的金疮药,递向小倩。
伤口包扎好后,小倩坐下身来,轻问道:“不知杨大哥此行将往何方?”本来杨成啸去扬州有两个目的,一是那有血雨门三堂之一的白虎堂,他要去为周铃报仇,二是打探幽云宫的下落,于是他说道:“我打算前往江苏扬州,那里即将举行一场盛大的比武招亲大会,我将去那查探当年陷害我爹娘j人的下落,除此之外,我另外还有些小事。却不知姑娘以后有何打算。”杨程啸已在昨晚与小倩的一夜谈话中,告诉了她一些关于自己的事况。
小倩面转忧愁,凄切道:“我现在无依无靠,又被青莲帮人士追杀,这次还好有杨大哥相助,恐怕下次就没这般幸运了。”杨程啸道:“你当永远离开这是非之地,不然终会落入那青莲帮之手。”“只是我一个弱女子,能逃到何方。”小倩一脸茫然。杨程啸心生恻隐,他沉凝半晌,轻声道:“若不嫌弃,我愿带你离开这里。”“小倩当然愿意,杨大哥对小倩深恩,小倩永生难报。”小倩已是热泪盈眶。
两人又聊许久,小倩方才回到自己房间,她刚坐下身来,便见一只信鸽飞进窗来,她手一扬,便抓下信鸽,身手却是敏捷,全非不会武功之人。小倩取下书信,打开来,但见上面写着:“事情进展如何,你们下一步将往何处?”小倩愣了愣,取来一纸和笔,坐下身来,回写到:“他已基本信任于我,他将往扬州,以参加十七日后仙月四坛在那举行的比武招亲。”小倩将书信折好,捆绑在信鸽脚下,然后放飞信鸽。这一夜,小倩躺上床后,心中愧极,虽已一夜未眠,却是怎么也不能入睡。
第四十回 剑杀滛贼
且说杨程啸和小倩在那客栈住了一日,便起程向东,行至午时,又到一小镇,两人在小镇上吃罢午饭,便去集市买来两匹好马,骑马驰行。行至天晚,却是到了一片慌林,不见客栈,两人不得不找了一山洞住下。这山洞有两丈来深,内有干枯野草铺垫,还有碳灰堆积,看来常有路人夜宿于此。
当夜月明风高,杨程啸找来一些干柴,在洞里生起一堆火,山洞顿是明亮。两人赶了一天行程,皆感讥饿,杨程啸道:“我到就近去打些野味,你就在此等我回来。”小倩点了点头,杨程啸出洞不久,便听山洞里传来一声呼救:“杨大哥,救……”
杨程啸心中一惊:“不好,小倩出事了。”他急路返回,刚到洞门,便听洞内传来一阵滛笑:“美人儿,你今晚是我的了。”杨程啸心下震怒,暗叫一声:“好一个滛贼。”他却不急步冲进,而是悄步潜入,但见一三十岁左右男子的半跪于地,正欲脱去小倩衣裳,而小倩则静躺在野草上,一动不动,双眼怒视那男子,看来已被点|岤。
杨程啸心怒徒起,大喝一声:“滛贼,看招。”边说边拔腰间长剑,一剑刺向那男子。那男子听到后面有人喝叫,心下一惊,忙一个侧身翻滚,躲闪来剑,可杨程啸出招何等的快,他却是不能尽数躲开,后腰给长剑划了一道口子。那人心中大惊,人身未正,便反手一拳反攻相杨程啸,杨程啸见对方拳头带风,大意不得,急身侧让,还未待那人收拳,便腕抖剑斜,长剑又向他手臂扫将过去,那人虽然躲开,但他万没想到杨程啸竟能不动剑身,驱动剑剑,所以还是给杨程啸剑尖追刺到了手臂。那人退后三步,看了看手臂伤口,大喝一声:“好家伙,武功不赖。”他见自己非是杨程啸敌手,不敢与其强斗,便欲逃跑。
却听洞外有人大喝:“六弟,你可打到野味。”“五哥,在这动里来,我遇到了强敌,你快来助我一臂之力。”过了片刻,边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站到了洞外。那滛贼见己方人来,增了三分底气,他指了指杨程啸道:“五哥,这小子要与我动武。”
那男子侧目看了看杨程啸,对他道:“六弟,他为何和你动武。你‘铁臂神拳’如此厉害,难道还怕了他。”杨程啸心道:“铁臂神拳?原来这人便是辽国‘飞鹰堂’高手‘铁臂神拳’秦胜,难怪拳招不错。他称那人五哥,想必那人当是‘旋风腿’殷关兆。”
杨程啸猜得不错,这两人正是辽国“飞鹰堂”的两大高手中的“旋风腿”殷关兆和“铁臂神拳”秦胜,他们此行也是前往扬州参加仙月四坛举行的比武招亲大会,正好路经此地。两人也是没有食物,刚才便分头去找,那秦胜正好路经这山洞,见洞内有火光,便进去探个究竟,不想里面却是一年轻美貌的孤身女子,他滛心顿起,便点了小倩|岤道,就欲j滛,还好杨程啸及时赶回,才得救小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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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他剑法很是厉害,我斗他不过,你须助我一臂之力。”秦胜道。殷关兆哈哈笑道:“六弟也会遇到辣手之事,我今日倒要领教一下他们中原的高手。”杨程啸退到小倩身边,解开她的|岤道,用左手护住她,以使小倩不会受到伤害。秦胜讥言道:“小子,你是不是怕。五哥,你先帮我对付这小子,我去陪那姑娘玩玩。”
殷关兆笑道:“就知道你没好事,不过我们好兄弟,我当会帮你,可月底发放俸禄时,你是不是得分我两成。”“不就是银两吗,钱财乃身外之物,怎比美人共欢,只要你今日助我如愿,我分你两成便是。”殷关兆哈哈笑道:“好兄弟当是互助互利,今日这忙我是帮定了。”杨程啸心中暗道:“一个滛徒,一个贪财鬼,两个都是丑类,我今日非好好教训你们一番不可。”
却听殷关兆一声大喝:“看招。”话音未落,便是一招“虎尾扫地”向杨程啸双腿扫来,杨程啸急一把推开小倩,飞身跃躲,人未落地,反手一剑扫向殷关兆腰间。殷关兆下压身子,闪过来剑,左腿又至。那殷关兆腿功果是了得,但见他出腿风带,快似电闪,怪招层出,不过和杨程啸武功比起来,他还是差得太远,三四招过后就给杨程啸逼得穷途末路了,胸口还中了杨程啸一剑,鲜血直流。
此时,却见秦胜步步逼向小倩,哈哈调侃道:“美人儿,你今日终是逃不脱我手心,哈哈。”小倩惊慌失措,懔懔道:“你别过来,别过……”边说便往后退,一不小心,脚拌到野草,跌倒在地,只得眼睁睁看着秦胜逼近。
杨程啸见得如此,心怒无及,他“唰,唰”两剑逼开殷关兆,抽身过去,一剑横拦秦胜腰部。秦胜大惊,飞身跃起,躲过了杨程啸这凌厉一剑。杨程啸不待他身子落地,长剑又化作无数剑影,疾刺向空中的秦胜。秦胜飞转身子,可还是不能将杨程啸来剑尽数化去,大腿了垫部都中了杨程啸深深一剑。当秦胜身子落地时,杨程啸的长剑已经落到了他的脖子上。秦胜吓得面如死灰,颤声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人以后再……再也不敢了。”
杨程啸本想将其一剑杀了,可他想到对方乃是辽国飞鹰堂的人,辽国飞鹰堂高中如云,自己如果和他们结下梁子,也不好办事,于是他取下长剑,厉喝一声:“给我滚。”正当杨程啸欲转身过来扶给吓得瘫坐在的小倩时,那秦胜的衣袖里却突然飞出一把凌厉的匕首来,但见秦胜右手一把将其抓住,已速雷不及眼耳之势,刺向了杨程啸的心脏处。
杨程啸暗喝一声:“卑鄙。”他早料了秦胜会对他偷袭,也早有准备。只见他手中长剑轻轻一抖,那剑身就弯向了身后,铛一声响,那剑纫却是正好挡住了秦胜疾刺过来的匕首。杨程啸暗一提气,一道无穷的真气又长剑传到秦胜匕首上,再传到他的右手。秦胜只感那道真气力大无穷,他急提气相抵,可又怎能相敌,给这力道逼退了几步。然后,他就立即后悔了刚才对杨程啸的偷袭,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一柄冷冰冰的利器插入了他的胸口。秦胜双眼呆带的看了杨程啸一会,连话都没有说出口,就倒在了地上。
那边的殷关兆见此,打了一个寒颤,他自知和杨程啸武功相差太远,怎敢再斗,惟有拔腿向洞外跑去。杨程啸不想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