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你别仗势欺人,要知有理走便天下,无理寸步难行。”陆淋好不耐烦道:“叶姥姥,你说翠儿是陪他还是陪我。”叶姥姥左右为难:此时却见楼上跚步走下两个美人儿,细细打量,那在前的乃是:
蛾眉两弯楚天月,秋波一对银汉星。玉舌轻动齿似贝,柳腰袅娜肌如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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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发芳香蓝翡翠,酥胸丰满绿罗裙。妖娆妩媚动人心,风流多情荡人魂。
在后的那女子则是玉面抹粉,朱唇涂脂,丰胸半露,身着一件透明纱衣,脚穿一双白绣鞋,却是一样散魄勾魂。那在前的女子经秦观旁边过时,向他甜甜一笑,然后走到叶姥姥面前,娇声道:“大娘,这是怎么回事呀!”叶姥姥笑应道:“翠儿,你看这秦公子和陆公子都要你陪,大娘正为难着呢!”陆淋又取出二十两银子晃了晃,笑道:“翠儿,只要你今日陪我,这些银两都是你的了。”翠儿斜眼看了一眼陆淋,侧身自挽着秦观右手道:“秦大哥,我们走。”然后便同秦观一起上楼去。
另一女子忙迎上去,娇怯怯道:“陆公子,就让琼儿陪你吧!琼儿包你一样无限欢快。”说着即去挽陆淋手臂。陆淋一把推开琼儿,怒声道:“滚,谁要你陪。”琼儿站立不稳,一下跌倒在地,她瞪了瞪陆淋,又瞪了瞪已上楼的翠儿,朱唇紧咬,心中无限委屈。秦观在楼上停下步子,大声道:“逵阵把连去,溪河伴林树,日下形似匹,报主陌来人。哈哈!”陆淋铁青着脸,嗔厉道:“姓秦的,你在放什么狗屁。”秦观笑道:“非是狗屁也,乃为实言。我说些什么你自己去捉摸吧。”陆淋气得七窍生烟,叱道:“姓秦的,我们走着瞧。”
第二十四 秦观受训
步入翠儿香房,两人把酒言欢。翠儿笑道:“秦大哥,刚才你说的是什么呀?”秦观笑道:“这‘逵阵把连去’乃是‘陆’字;‘溪河伴林树’乃是‘淋’字;‘日下形似匹’则为‘是’。而抱主陌来人就是‘狗’啦。你说这四字连起来是什么?”翠儿乐了,呵呵笑道:“陆淋是狗,秦大哥,你真是幽默。”秦观道:“谁叫他这般恣睢,他对我恶凶凶的倒也无碍,可却对你好姐妹琼儿也这般凶,我当然要调弄他一下了。”
两人连喝数杯,都是面红脸涨,秦观握住翠儿玉手,含情道:“人生短暂,我们得珍惜这美妙时光。”边说边是将翠了搂入怀中,轻轻抱到那张大床上。秦观一件一件脱去翠儿绣衣,但见翠儿露出雪白如玉的香肌来,呼吸渐渐急促。然后便是微微呻吟声。两人都累了,对着拥坐在床上,秦观见翠儿面转忧伤,便柔声道:“翠儿,你在想什么?”翠儿心中一阵凄凉,怅惘道:“翠儿身份低微,惟有秦大哥把翠儿当人看,翠儿今生能遇上你,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秦观心中一酸,他沉思片刻道:“翠儿,若要与你赎身,大约需要多少银两。”
翠儿怅怅道:“翠儿乃‘香玉楼’招牌,若要赎我,至少得五六百两。”秦观暗吸一口冷气,沉吟道:“需怎么多呀!”他顿了顿又道:“翠儿,你且放心,我定想法筹钱赎你出去。”翠儿凄切道:“秦大哥,我知道你对翠儿好,只是翠儿身份低微,不值得你这么做,再且你爹管你甚严,你哪去筹得这么多有银两呀?”“不,我怎忍让你在此受那些臭男人糟蹋,待我筹够银两,就为你赎身,让你真正幸福快乐。”翠儿感动得热泪满眶,她轻轻靠在秦观怀里:“秦大哥,你对翠儿真好。”秦观紧紧搂着翠儿,无限怜惜。
秦观在‘香玉楼’呆了个多时辰,方才离去。他刚出‘香玉楼’不久,便被几汉子拦住行道。秦观正欲问话,却见陆淋走了过来,陆淋指着秦观,恶狠狠道:“你这臭小子,竟敢骂我是狗,给我打。”秦观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可他哪能逃脱,不出十几步便给那几大汉逮住,然后就是一顿痛打。秦观顿感身如石咂,可他体单力薄,怎能反抗,惟有咬紧牙关,忍气吞声。几人打了好一阵子,方才住手,陆淋切齿道:“臭小子,要让我以后再看不惯你,我非打断你狗腿,我们走。
待几人远去,秦观才从地上慢慢爬起,他只敢鼻孔热泉涌来,手一摸,方知是鼻血。秦观强忍全身痛楚,拍了拍身上尘土,唾骂道:“几个狗东西,要我会武功,非废去你们不可。”可他随即又摇了摇头,自言道:“武功实是难练,算了,我还是自苦习书文吧!待尔后考得功名,一样让你们好看。”秦观趔趄趔趄地向街南走去,不久便见前有一庄府。但见那府门上写着“城南府”三个大字。秦观轻步入内,径投内庭。
天色渐晚,他走过大厅,就要步入内房,心中正在暗暗庆幸,却听后面一声厉吼:“秦观,你去哪了来?”秦观心下一惊,暗忖道:“糟了,爹怎今日便回来了。”秦观慢腾腾转过身来,惊悸道:“爹,你回来了。”那男子非是别人,即是当年赵宗惠在江城为其翻案的秦贤克。秦贤克两眉倒竖,虎眼圆睁,怒声道:“你过来。”秦观如芒刺背,缓步走到秦贤克旁边,正欲开口,却见秦贤克右手一扬,“啪”一声翠响,一巴掌重打在秦观左脸。秦贤克责问道:“你去了什么地方?”
秦观只敢左脸火辣发热,他心中委屈,怔了怔道:“我就去晏大哥那坐了坐。”“啪”又一声响,秦贤克反手又一巴掌打在秦观右脸,怒吼道:“除去晏大哥那,还去了什么地方?”秦观心中急道:“这下惨了,定是爹知道我去了这‘香玉楼’。我还是老实交待了吧!”
秦观吱吱语语,好一阵子才把“香玉楼”三字吐出口。秦贤克气得全身颤抖,他又欲动手,却给闻声过来的柳青拦住。柳青道:“贤克,你看孩子都给人打成这样了,你还忍心动手。”柳青手抚秦观浮肿的双脸,心疼道:“观儿,你就怎么这般不听话,你自己想想,那‘香玉楼’都是些什么人去的地方,难怪你爹会生气。”秦贤克心怒难忍,他厉喝道:“不争气的东西,给我跪下。”秦观不敢违抗,只得跪下。低垂着头,默默不言。
秦贤克又道:“从实招来,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秦观道:“是陆淋几个手下。这事不能怪我,是他们欺人太甚。”秦贤克怒道:“又是那几个泼皮,我去找他们算帐。”说罢即欲出门。柳青一把拉住他道:“你别冲动,这陆家权高势重。我们怎能惹得起,就忍忍吧!”秦贤克怒瞪秦观一眼:“就给我跪在这里。”说罢便去。柳青蹲下身来,轻叹道:“观儿,你怎么总是不听爹娘言语呢?爹平时对你严了些,却也是为了你好呀!起来吧!”秦观心中有气,却是不愿起身。柳青心疼不忍,轻扶起他:“你也饿了,去吃饭吧!”
两人走进内房,但见饭菜已是上齐,一十六七岁的少年和秦贤克已坐在桌上。打量那少年,乃是眉青目秀,鼻俊口方,上着一领浅灰衣,脚穿一双褐长靴。秦观和柳青坐到桌上,柳青忙:“快吃饭吧,菜都凉了。”秦观瞪了那少年一眼,那少年不敢正视秦观,自低下头。饭间,柳青总是将好菜往秦观碗里夹。那少年见了好不是滋味,憋了憋嘴,却不言语。
饭罢,秦观来到那少年卧房,没好气道:“秦湘,可是你告知爹娘我去了‘香玉楼’。”秦湘低垂着头,不敢正视秦观,过了许久,才轻喏道:“是娘问我我才说的。”秦观眉发皆竖,愤懑道:“我就知道是你这小人告的密。你说,你为何要出卖我?”秦湘如痴如蠢,钳口不言。秦观见了,心下越加嗔怒,他推了秦湘一把道:“你说呀!你无话可说了吧?”
秦湘站立不稳,一下跌倒在地,他陡起凶性,怒吼道:“我就是看你不顺,娘从小就偏爱你,爹也是把一身心血都用在了你身上,而我同为他们骨肉,却是得不到同样的关爱。”两行委屈的泪水情不自禁从秦湘双眼涌出。秦观瞠目结舌,心绪杂乱,过了良久,他才蹲下身来,轻拍了拍秦湘左肩:“湘儿,都是大哥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秦湘呆呆看着秦观,心中百感交集,他一下扑入秦观怀里,尤悔道:“哥,是湘儿不好,湘儿嫉妒心太强,不该告你密。”秦观紧紧抱住秦湘,真切道:“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俩人久久不语。
话分两头,且说秦贤克和柳青回到卧房。“贤克,你在想什么。”柳青躺在床上,轻问道。“唉,我是担心观儿呀!他整天不学无数,只知贪玩作乐,尔后怎能有所作为,更不能为他爹雪洗冤情。”秦贤克连声叹气。柳青点头道:“他确有些贪玩好乐,但你也不要对他太过峭刻,毕竟他还是个孩子。”“青儿,我们不能宠坏了他,当年吴大哥临死前,万分叮嘱我们。定要让他好好学文习武,将来才好为郯王府翻案雪冤,可他现在却对武学半无兴趣,我们真是愧对赵大哥和吴大哥呀!”
“唉,若非当年赵大哥为我们雪冤翻案,我们又何有今日,我们却是该更加关爱观儿些。”柳青叹了口气,又道:“对了,你此行可曾打听到那马庭良的什么消息?”秦贤克摇头道:“我却未打听到他半点消息。我看这马庭良着实神秘,要寻他恐如大海捞针,此后惟有去寻那‘追风客’周程顺的下落,他和马庭良曾是结拜兄弟,也许只有他知道这马庭良下落。我打算明日即起程,去打听这周程顺的下落。”
第二十五回 路遇门人
话语休絮,书归正传。且说杨程啸三人在这江城住了两日,周铃心情已平静了许多。于是杨程啸便带着周铃和陆美婴同往北去,他此行是要前往河南,先将陆美婴送回家去,再去嵩山少林寺,以查当年净悟大师死因。周铃不会骑马,杨程啸只得和她同骑一马,这下陆美婴又不愿意了,说道:“杨大哥,我也不会骑,我也要你抱着骑。”杨程啸看了她两眼,难得去理会她,自抱起周铃,缓缓向北而去,陆美婴无奈,只得嘟了嘟嘴,跟着前去,心中却是将周铃骂了几百遍。
行了九日,方到河北境内,这日下午,三人正经过一林间大道,却见前面传来阵阵马蹄声,不多时,便见三个头带黑蓬纱的女子骑马迎来。杨程啸忙把马立在路旁,让其通过。三匹马风弛电挚般弛过,扬起迷漫烟尘。杨程啸刹地想起什么事来,他急转马头,向前赶去,边行边说道:“三位请留步。”“吁见在前的那女子突收缰绳,后两匹马也同停了下来。那三个女子,调转马匹,径直走向这边。在前的那女子细细打量一翻杨程啸,惊怪道:“小子,你有什么事。”是个中年女子的声音,话语有几分责备。
杨程啸愣了愣,说道:“敢问前辈在八年多前可曾去过百灵堡。”那女子惊奇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问这问题。”杨程啸见她语气不好,心不舒坦,嗔道:“你只回答我问题便是。”“臭小子,竟敢与我师父这般说话,是活得不耐烦了。”中间那女子怒声道。“死丫头,敢和我杨大哥这般说话,是活得不耐烦了。”陆美婴也学着那女子说道。“你……”那女子给气得全身发抖,她正要发作,却个那被称作师父的女子阻止道:“小莺,闭嘴。”小莺动了动嘴,却是不敢再言语。
“你与这百灵堡有何关系,那杨正义是你何人。”那女子厉声道。杨程啸心中一惊,果然是她。他答道:“杨正义便是先父,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便是当日那要毁我娘容貌的恶女人。”“哈哈,原来你便是他和那狐狸精的野种,我们正是冤家路窄呀。”“不许侮辱我娘。”杨程啸厉吼道。龚晓雪轻笑道:“侮辱你娘又怎样?她本来就是个狐狸精。”杨程啸强忍心中怒火,厉问道:“我问你,我鸿翔妹子是不是你带走了?”龚晓雪愣了愣,冷笑道:“那野种早就给我一剑杀了。”龚晓雪还不知李鸿翔是杨正义夫妇的干女儿,以为是他们亲生女儿,所以也称她为野种。
杨程啸知道龚晓雪在说谎,他飞身下马,嗖地拔出手中长剑,怒指龚晓雪,厉吼道:“你说不说?”“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还想和我师父斗。”小莺说罢,便飞身下马,和杨程啸拔剑相对。杨程啸心中暗自寻思,要是当年鸿翔真是给她带走了,那在这的那两个年轻女子都有可能是她,这女子说话张扬,绝非鸿翔性子,应该不是,难道是那一直没说话的女子。不过他还是为了保险起见,说道:“你不是我对手,走开。”
“好狂妄的小子,我让你尝尝我清风无影剑的厉害。”小莺大喝一声,腕抖剑斜,立是一招“犁花带雨”攻了过来,剑尖荡起数躲剑花。杨程啸心中一惊,她竟会我无量门的清风无影剑,难道她师父是我无量门的人,一个人立时浮现在杨程啸脑海里。杨程啸待她来剑近在咫尺,才轮起长剑,在胸前划起一个半弧,铛铛铛,几声翠响,那女子只感双臂一麻,长剑竟没能拿稳,飞了开来,杨程啸不待对方收身,便一个低身,一招“叶底探花”点向那女子胸口腴中|岤,那女子哪见过如此快的招式,怎急躲闪,一下就个杨程啸点了此|岤,不能动弹。龚晓雪啊一声惊叫,看来是在惊叹杨程啸的武功,她此前心存轻视,而现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杨程啸转身向龚晓雪抱拳道:“敢问前辈可是龚晓雪龚师叔?”那女子怔了怔:“你是我黄师兄弟子?”“是的,竟然我们乃是同门,怎能撕杀,只要你交出我鸿翔妹子,我便放了她。”龚晓雪轻轻一笑,没有回答杨程啸的条件,而是问道:“你师父现在可好?”杨程啸面转忧愁:“不瞒师叔,家师已在一个月前过世。”“什么,过世了,是怎么死的?”龚晓雪急声道。“是给血雨门的人杀死的。”杨程啸把此事经过粗约讲了一遍,末了又道:“家师在临师前也曾提及师叔你。他说你本性不坏,望你以后别在感情用事,当泰然面对世事。”
龚晓雪沉吟半晌,自言道:“师兄,我知道你一直对很好。可那付心郎实是伤我太深,我也实在爱他太深。我须得取得这《无量心经》,练就无量神功,以为他报仇血恨,杀尽那些逼死他的名门正派。”龚晓雪目转杨程啸道:“既然我师兄死了,那他一定将这无量门的门主传给了你,也当把那门主信物《无量心经》传给了你,你快给我一看。”龚晓雪见杨程啸出手如此之快,知道他定是练了无量神功的缘故,所以这么肯定他得到了《无量心经》。
杨程啸心道:“听她言语,她似因为我爹的事而受情所困,却也是个可怜的人,只是她心胸过于狭隘,为报仇便要杀尽各门各派,却是不该。若是《无量心经》落到她手中,中原武林难免浩劫一场,且门规所限,我万不能将此书落入她手。”于是道:“门规有限,这‘无量神功’惟有无量门门主方能练习,师叔即非无量门门主,便不能练习。”杨程啸在得知她是自己师叔后,对她态度倒是好了很多。“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现在虽为无量门门主,可别以为我就不敢动你。”龚晓雪怒声道。
“师侄恕难从命,师侄师侄还是请师叔快将我鸿翔妹子交出来,否则师侄也只要不敬了。”杨程啸厉声道。“想知道你鸿翔妹子的下落,除非交出《无量心经晓雪也拔出手中长剑,怒指杨程啸,周铃见龚晓雪动剑,心中害怕,“哇”一声哭泣开来:“程啸哥,你快把东西给她们吧!不然她们会杀了我们的。呜,呜。”
“你放心,他们不会杀你,他们会先杀了你程啸哥,再把你卖到青楼去,让你好好享受。”陆美婴看不惯周铃,下她道。杨程啸心中火起,他回头对陆美婴吼道:“你再在此龇牙咧嘴,有你好看。”陆美婴恨了他两眼,却是没再言语。杨程啸又对龚晓雪道:“要我交出《无量心经》,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你说不说。”龚晓雪自知武功不是杨程啸对手,可她又很想得到这《无量心经》,心中却是暗暗思讨计策。但见龚晓雪一个飞身,拉下她身后那骑在马上的女子,长剑刹地架在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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