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的人是武林败类没错,可怎说我太师父丹阳真人也是败类?我虽未曾见过我太师父,但从我爹口中听来,却当该是个侠胆义心,铲j除恶的大英豪才对。他好象对我太师父有什么偏见,也不知道他当年何故打死我太师父。”杨程啸心中疑惑,口中却是不好开口问及此事。
稍刻,雷廷远突抬头道:“杨兄弟,我师父救了你们性命,恐这酒菜钱当是你们出吧!也算是报恩。”林尊南气得眉发皆坚,骂道:“他***,你说话动不动脑子。”雷廷远看了林尊南一眼,轻呤道:“本来嘛,总不会还叫我们来付钱吧!真是可笑。”“闭上臭嘴,你再放屁我就把你们逐出师门。”林尊南转向杨程啸,面色极为尴尬道:“让你们见笑了,愚徒就是爱开玩笑,你们可别当真,这顿饭算我请你们的。”
雷廷远耳红脸胀,努了努嘴,却不敢言语。当日早睡,不提。
第六回 夜探百毒
次日天晓,林尊南问道:“不知杨兄弟和林姑娘将作何打算。”杨程啸道:“家师之命既已完成,我将回峨眉山。”杨程啸说罢看了看林碧雪:“林姑娘将往何方。”林碧雪一脸迷茫:“现在山庄已无,我也不知道该往何处。”杨程啸想了想道:“不如林姑娘就和我一起上峨眉山吧,我师父定回欢迎你。”林碧雪尘吟半晌,轻轻点了点头。
“杨兄弟,你受伤不轻,最近一段时间里千万不要劳动筋骨,否则伤口恶化,事就难办了。”杨程啸点了点头:“那好,我们就此作别。”杨程啸、林碧雪和林尊南师徒告别后,到集市去买了两匹好马,便向西南方向而去。奔行一个上午,马匹累了,两人停下歇坐。杨程啸见马上水囊水尽,便道:“林姑娘,你们先在这歇一会,我去就近打些水回来。”于是带上水囊,寻水去。
杨程啸打水回来,却不见林碧雪踪迹,可她马匹还在一旁。他顿感不妙,忙过去查看,只感空中微有熏香,他心中一震:“糟了,林姑娘给一擅长下毒的人抓去了。”他约一凝思:“要说这陕西境内,就数百毒门下毒手段高强,难不成林姑娘给百毒门的人抓去了。”他不及多想,飞身上马,扬鞭催行,马如离弦之箭,向前驰去。
追了很久,也不见有何踪痕,他心中暗暗担心:“看来林姑娘定已被抓进百毒门,我只有想办法去百毒门救人。”此时他见路边有一客店,便收缰下马,向掌柜打听道:“掌柜,请问这百毒门怎么走?”那掌柜打量杨程啸一翻,为难道:“这个….这个我也不方便说,除非我能有什么好处。”杨程啸知道那掌柜想要问路钱,他此时救人心切,怒气顿生,只见他右手一把抓住那掌柜的衣领,左手紧提拳头,怒色道:“你说还是不说?”
那掌柜的吓得屁滚尿流,全身颤抖,胆索道:“壮士饶命,壮士饶命,我说,我说……”杨程啸厉声道:“快说!”那掌柜把去百毒门路线细细说来,说罢全身还在微微颤抖。“要是你敢骗我,我非回来砸了你店不可。”杨程啸说罢,即出店飞身上马,快驰而去,流下那惊魂不定的掌柜,还在怯声道:“不敢,不敢。”
杨程啸按掌柜所说路线行了半个时辰,果见前方树林中有一大庄园,他忙下马匹,暗自去查了一翻。这庄园四周都有二丈高的围墙,而前后门更是多人把守,看来白日里想进去,确非易事,于是他决定天晚之后,再作行事。他又把庄园四周查看了一翻,对地形基本熟悉,只待天晚。
这晚亥时过后,杨程啸才悄然来到百毒门外面,准备夜闯百毒门。此乃一星昏风响夜,月亮刚从东边升起,却是照得大地微现人影。有诗为证:
几点疏星倚碧汉,一弯新月伴山峦。长空寂寞弄花影,树林清幽啼杜鹃。
光洒鸳瓦柔情水,雾迷松桧夜气寒。十里长亭灯悄灭,眷侣孤人渐入眠。
杨程啸借着月色,来到他下午选定好的地势。此靠墙不出二丈,更有一株尺许粗的槐树,树上枝叶盆开,一小部分伸入了围墙里去。杨程啸打量一翻四周情形,意存丹口,中气惯足。只见他双足一跃,人如紫燕,飞身上了那槐树。右脚在一树枝上借力,再向上攀,他立稳身形,沿着那通向围墙的枝树轻步移去。待离墙三四尺许,便轻跳上围墙,他躲在暗处,见下方乃一花园的草坪之地,四无人迹,便一纵身,仿佛一个飘忽的幽灵落到草坪上,毫无声息。他稍步在花园中查探一翻,见向西即是大厅,里面还有微弱灯光。
此时却听道路旁那边隐有说话声,杨程啸忙一转身,躲到一颗大树后。少刻,只见两个巡夜人打着灯笼走了过去,边走边说。
只听走前面的道:“门主今日得到的那把剑可不简单。”另一个应道:“那是当然,那剑可是天下第一利剑嗷鸣剑。”“对了,听说少爷抓回的那美人儿,就是嗷鸣山庄林春秋之女……”两人渐渐远去,再加风拂树响,确是不能再听。
杨程啸心中暗道:“果然是这百毒门抓了林姑娘。我今晚非救出她不可。”杨程啸打量四周,见四周静悄悄查无人迹,于是便转身悄向大厅移去。他离大厅还有四五尺远,便听到里面微有谈笑声。他心中暗道:“我且去听听他们的谈话。说不定还可以听到林姑娘被关在何处?”
杨程啸靠近大厅窗户,此时又过来两个巡夜之人。杨程啸见四周无树可挡,又看了看房檐,正好有一碗粗横梁。他暗吸一口冷气,双脚一跃,飞起近一丈高,手刚好够着横梁。只见他双手在横梁上借力,一个“鹞子翻身”,便轻倚到了横梁上,没有半点声响。由于房檐挡住了月光,再加上杨程啸低压气息,那两个巡夜的打杨程啸底下经过,却也未发现他。杨程啸凝神静听大厅动静,只听一老者笑道:“好剑!这嗷鸣剑果然名不虚传,却没想到今日会落到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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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程啸心念一动,把双脚紧绞在梁上,右手抓住一搁板上,身子慢慢倒挂下来,他指沾唾液,在纸窗上破开一小孔,悄往里看。只见里面一五十有条的老者正拿着一柄宽大光亮的长剑在观察,脸上不胜喜悦,那老者旁边乃是一年轻男子。杨程啸认得那老者,他宽额窄脸,黄眼塌鼻,年岁将及五旬,便是当年在百灵堡用石灰毒害自己父亲眼睛的的百毒门门主霍常通。当年若非这霍常通用石灰将杨正义双眼害瞎,杨正义夫妇也不一定会遇难,杨程啸这些年一直对此仇劳记在心,对他岂有不认得之理。
而那年少者则是,脸皮堆脂,突睛漆点,他乃这霍常通之子,名霍海,武功不怎样,倒是在霍常通那里学了不少下毒的下流手段。杨程啸也认得那柄剑,那剑正是天下第一利器嗷鸣剑。当年霍常通用石灰陷害先父双眼地情景顿是浮现在杨程啸眼前,他心中怒火燃烧,恨不得冲进去将他碎尸万段,可他知此时自己身受重伤,武功大打折扣,且对方下毒手段又很是高明,而碧雪还在他们手中,决不能冲动,唯有强忍心中怒火。
那霍常通拍了拍霍海左肩道:“海儿,这事你功劳可真不小,你是怎么知道林碧雪手中有这嗷鸣剑的,快把此事讲给爹听听。”霍海伸眉道:“今日我和毛三出去游玩,在一小山坡遇见了这林碧雪。我见她美貌无比,便同毛三一起将她迷晕,好带回百毒门快活快活。可却没想到她竟是嗷鸣山庄林春秋之女,更没想到她手中还有嗷鸣剑。”
霍常通点了点头,喜色道:“恩,此事干得很好,想必是嗷鸣山庄在被血洗只前,这林春秋让这丫头悄悄带走这嗷鸣剑的。”霍常通顿了顿,又道:“我们现在得将这丫头杀了,不能让我们得到嗷鸣剑的秘密被天下人知道,否则我百毒门将会同百灵堡和嗷鸣山庄一样下场。”霍海忙道:“不,不,不,她长得这般美貌,总得让我欢乐欢乐。”霍海满脸滛色。
霍常通沉吟半晌,笑了笑道:“你要怎么办就怎么办,以后那林姑娘就归你了。但你可不能让她逃跑。”霍海点头笑道:“爹,他怎能逃出我的五指心呢?”
杨程啸暗骂道:“真是卑鄙。”心中一动怒,抓搁板的右手不觉力道过大,却是“咔嚓”一声响,那搁板竟给断裂开来。杨程啸心中一惊,急一翻身,飞上房顶,轻伏在瓦片上。还好风拂林树声甚大,不然早就被人查觉。
大厅内顿是安静下来,只听霍常通大声道:“什么人?”然后两人即打开房门,出来查看外面情况。查看了一翻却不见任何动静。围过来四个巡夜之人,霍常通问道:“你们可看到什么动静?”四人都摇头:“门主,没有。”
霍海笑道:“爹,你别疑神疑鬼的了,定是老鼠什么的,发出的声响。”霍常通点了点头,大声道:“你们今晚定要加紧防备,有什么动静立是禀报我。”四人齐声应:“是”,然后四散而去。待三人复回大厅,杨程啸便轻步沿着房屋顶梁向左移去,移了五六丈,见一树倚在屋边,他轻跳上横过房顶来的树枝,沿树而下。
第七回 地牢受困
杨程啸心中暗自寻思:“此时想夺回嗷鸣剑却是不容易,我还是先找到碧雪再说。”他沿着房壁,经过两道拐后,正巧此时又一巡夜的人打着灯笼走了过来,杨程啸心念一动,忙隐到一树后,待那人经他旁边过时,只见他刹地窜出,右臂一下锁住那人颈喉道:“别出声,否则我就杀了你。”
那人被吓得屁滚尿流,颤声道:“是程啸一把把他带到花树丛中,点其|岤道,俯身道:“我问你话,你们今日抓回的那女子关在何处?”那人惊索道:“小的……小的不知道。”杨程啸右手握住腰间长剑,道:“你说是不说。”“好汉饶命……饶命……,小的真的不知道.”
却听有一轻微的声音道:“张富,你可听到那边有何声音。”“我也听见了,我们过去看看。”
杨程啸心中一惊,暗道:“不好,被人发现。”他忙点那人哑|岤,然后飞身攀上旁边一颗大树,在一浓密的地方躲了起来。只见两巡夜之人打着灯笼走了过来,在这花丛中寻找片刻,却是惊叫道:“刘椽怎么昏倒在此。”
另一人抢道:“我看不是昏倒,是被人点了|岤,有人夜闯府内。”两人大呼道:“不好了,不好了,有人夜闯百毒门。”
杨程啸心中一惊,他知此处实不安全,打量四周,见有一树枝通向那去,他轻步移去,跃跳下树。又经过一走廊,便飞身翻上了前面房顶。片刻,便有好多人围在那里,霍常通道:“果真有人夜闯我百毒门。”
霍常通大喝道:“传令下去,府内加紧巡查,一定要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抓住!你们几个去前院看看,毛三,你带着他们去这边看看。海儿,你就留在这里,其余人跟我来!”
片刻间,点燃许多火把,府内顿是亮如白昼。杨程啸伏在房顶上,将瓦片弄开一缝,见屋内空空无人。他找准一木柱,轻揭开上面瓦片,然后沿柱滑下,悄然入内。
“你们在到门口看看,别让他人进来。”门外是霍海的说话声,随即大门便被推开,杨程啸忙躲到内屋门后。霍海步入屋内,并未察觉到杨程啸,只听他自言低吟道:“一个小贼就把人慌成这样,真是没见过世面,我才懒得守在那里。对了,我去逗逗那美人儿!”然后一阵滛笑。
杨程啸心中暗喜:“他说的那美人儿当是林姑娘。我只需跟着他,定会找到碧雪。”打定主意,便悄随霍海身后。杨程啸跟着霍海一路经走廊,又经过一练武场,却见前面有几株大树,树后乃一石门,门有四人把守。
只见霍海走到那石门前,四人忙躬身作揖道:“少爷。”霍海手一挥,大声道:“好好看着,我进去看看。”人齐声道,然后即侧身让霍海进入石门。
杨程啸躲在树后,暗思良策。他心生巧计,从地上捡起一石头,气贯右手,扔向那几株树右边。“什么人?”四人都惊道,面面相觑,不知所为。其中一人道:“你留在这里看守,我们过去看看。”
杨程啸见那三人离开,便稍移到那人旁边,还没待他发觉,就已将其打昏。他来不及多想,急入石门。石门后乃一向下石梯,他悄步行去,但见里面偶有火把照明,却不显昏暗。杨程啸见四无人迹,便直往里去。不出十丈,就见霍海在一铁牢前,对着牢内调戏嬉笑。旁边还站着一男子,乃是看守这私牢之人。只听霍海嬉笑道:“美人儿,哥哥我来陪你了。”然后转向那男子道:“快把牢门打开。”
却听牢内林碧雪唾骂道:“呸,真是禽兽。”那人打开牢门,霍海一下冲进,滛笑道:“骂呀!你越骂我越是喜欢。”“你……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林碧雪话语惊悸。
“你说哥哥我要干什么,哈哈。”霍海步步逼向林碧雪。杨程啸哪能忍住心中震怒,只见他一个箭步,从暗处窜出,“嗖”一声响,拔出腰间长剑,寒光一道,那开门的还未反应过来就已倒地,命归西天。杨程啸抢进牢房,剑指霍海,切齿道:“我杀了你这个畜生。”说罢即剑刺霍海。可他还没刺到霍海,却感一阵恶心从胸际升起,顿觉眼前怪影迭观,脑海金星乱转,随即倒地。
待杨程啸醒来,却发觉自己已被人用麻绳栓住了手脚,四周到处点着火把,灯火通明。只见霍常通,霍海等人都站在牢内,外面还站着不少人。霍常通见杨程啸醒来,冷笑道:“小子,胆子倒是不小,竟敢独闯我百毒门。”杨程啸挣扎了下手脚,却是不能动弹,他努力回想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可却什么也记不清。
“你还嫩了一点,现在可知我‘飘然无味散’的厉害了!”霍常通满脸得意。
杨程啸心中顿醒,暗悔道:“我怎么这般愚笨,在石门打晕那守门后,却未将其藏起来就急忙进来了。定是他们发现他晕倒在门口,后才进入地牢,在我正要杀霍海时暗放了**药。这下可好,我不但救不出林姑娘,连自己也给抓了。”他怒骂道:“你们这些小人,只会用这等卑鄙手段。”霍海心中怒火,一脚踏到杨程啸脸上,辱骂道:“你是什么东西,竟要杀我,你道老子是好惹的。”
“少在这里废话,有种就把我杀了,我杨某吭一声不算好汉。”
霍常通轻笑道:“还挺有骨气的吗?海儿,你说该把此人怎办?”“先不急于杀他,我要把他留在这里慢慢折磨他,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霍海狠狠道。“那好,我就关他在此,夜很深了,海儿,我们先去休息,带明天再来理会他们。”
几人退出牢房,带去火把。地牢里顿变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四周也静了下来。杨程啸瘫坐在地,心中暗暗自责。却听牢房有人轻呼:“杨大哥,杨大哥,是你吗?”杨程啸惊喜道:“碧雪,是我。”说完即全身移了过去。杨程啸移到两牢间隔去,关切道:“碧雪,你可还好?那畜生可曾伤害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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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碧雪轻轻哭泣,她双手伸过铁牢缝,握着杨程啸被捆的双手:“杨大哥,我没事,是我连累了你。”杨程啸心跳加速,脸色发烫,忙道:“不,这怎怪你。”他着把八年多都是师父、师兄一起住在e峨眉之上,根本就不曾有女子如此和他亲近。
两人久久无语,可林碧雪不知是害怕还是怎么,双手一直紧握杨程啸双手,杨程啸却也不好意思挣扎开来。突听林碧雪泣声道:“杨大哥,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杨程啸安慰道:“不会的,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定有办法逃出去。”
“杨大哥,你能帮我一件事吗?”“你且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你。”“如果我们能逃出这里,你能不能帮我杀了柳残月和高权这两个j人,为我父母报仇雪恨。”林碧雪狠狠道。杨程啸点了点头:“你爹当年有恩于我,你不说我也当为他报仇,再且这柳残月师徒暴戾凶毒,狼子野心,人人恨而诛之。”“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林碧雪心感慰然。
过了一会,杨程啸忧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