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道:“你鸿翔妹妹刚才还在,可一会没了踪影,定是那带蓬纱的黑衣人把她带走了。”肖豪天也点了点头:“恩,那女子武功极为高强,带走她当不是难事。”
杨程啸站起身来:“我绝不让鸿翔落入那毒女子手中,我现在就去找他们,两位叔叔,劳烦你们照顾一下我爹娘。”说罢即欲离去。却被肖豪天一把拉住:“孩子,你别太冲动,那女子轻功了得,你根本追不上她,且你又不知她去了何方,怎么追?即或你追上她,也不是她的对手,何必自送性命。”杨程啸性如烈火,那能听劝,他一甩手,挣脱开去,便向坝后冲去。可还未出七八步,却感背部|岤位一麻,再也不能动弹。只听肖豪天道:“孩子,我也只有这个法子,我们还是先把你父母的后世料理了来吧。”
待杨程啸稍作平静,肖豪天方才解开他|岤道。杨程啸回到杨正义夫妇遗体前,一下瘫跪下来,哽咽道:“爹娘,孩儿无用,却是没能照顾好鸿翔妹妹。”这一夜,杨程啸一直跪在杨正义夫妇前,默默流泪,他回想到此前一家四口欢欢喜喜的日子,回想起他和鸿翔夜里在这大石坝的情景……可此时,一切都灰飞烟灭,他心中好是痛楚,有如刀搅剑侵,又似火炼油煎。他只能暗暗祈祷父母在天之灵能够安息,鸿翔能够平安无事。这一夜,杨程啸心中只有两个字,那边是“痛”和“恨”,他今日总算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心痛和仇恨,他向石坝外面的悬崖大吼道:“爹、娘,孩儿今世一定要为你们报仇血恨,杀尽那些自称明门正派的卑鄙小人。”
这天夜晚,肖豪天和林春秋连夜下山去买来两口棺材,又雇了几个杂工上山,众人就在那大石坝后面的松林里挖了两个坑,将杨正义夫妇埋下,盖土立碑,不在话下。待后事料理完,已是次日午时。经过这一天一夜的伤痛,杨程啸此刻心情已平静了许多,只见肖豪天走到跪在杨正义夫妇前的杨程啸身后,轻拍一下他的右肩:“孩子,你以后有何打算?”
杨程啸恨恨的说:“找到陷害我父母的凶手,让他们血债血还,找回我失踪的鸿翔妹妹。”肖豪天疑思片刻,轻声道:“只是江湖险恶,你太年轻,又从未经历过江湖世事,只怕你非但找不出陷害你父母的凶手,反会遭受其害。我看不如这样,你暂且上我峨眉山,入峨眉派,待你练好武功后,再入江湖,为你父母报仇雪恨,找回你鸿翔妹妹。”
杨程啸转过头来,看着满脸温和的肖豪天,心中甚是感动。肖豪天点了点头道:“程啸,我今日就收你为徒,你看如何?”杨程啸沉吟许久,却未说话。肖豪天又道:“孩子,要是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杨程啸再也不能忍受,破涕叫道:“师父。”语罢便向肖豪天重重磕了三个头。肖豪天忙扶起杨程啸:“好,好,以后你就是肖豪天的关门弟子,我们还是尽早下山吧。”
杨程啸点了点头,转身再向杨正义和玉无悔的坟前分别拜了三拜:“爹,娘,孩儿今日即将离去,愿你们在此好好安息。”然后又举起左手:“孩儿向天发誓,今生今世一定会找出那陷害你们的凶手来,为你们洗清冤情。定会找出鸿翔妹妹,照顾她一生一世,也会找到赵叔叔的孩子并与他结义为兄,共同为赵叔叔雪冤翻案。”泪水又一次侵湿他衣襟。
杨程啸告别父母,来到他父母房间,打开那桌柜,果见里面有一银镯,那银镯甚是精美,即是那当年杨程啸和周铃定情信物。杨程啸将其收入怀中,又粗约收拾了下行李,不免带了些往日家人常用之物,以托思念。然后便同肖豪天、林春秋一齐下山去。
第一回 山寨逼婚
本书改名《萧剑情缘》,前半部非yy,后半部有一点yy,喜欢yy的书友慎入!!
石宝山,坐落在长安以南两三百余里处,这里群山环抱,青松屈曲,翠柏阴森,流水潺潺,瀑布斜飞,珍禽鸟兽数不胜数,有如人间仙境。此山共分有是四峰,当是西面的凌云峰最峻最险,此峰四周皆是悬崖峭壁,易守难攻,正是土寨山王盘踞的好地方。
这石宝山在江湖中名号响亮,不是因为他本身,而是因为在这凌云峰上有一石宝寨,寨里有五恶煞,五恶煞武功个个高强,黑白两道无不闻其明,无不畏其号。五恶煞的老大,名叫袁建魁,其人六尺身材,年有五旬,面如冠玉,他年轻时,曾在剑圣肖豪天那学过两年剑法,可后来因为品行不好,给肖豪天逐出了师门,此后他便到陕西石宝山占山为王。并结识了几个陕西豪霸,共创了石宝寨,从此便干起了打劫掠夺的勾当,当地百姓因此受苦不堪,官府多次派兵围剿,却也不能把他们奈何。这袁建魁剑法很是高明,三年前,陕西嗷鸣山庄实在看不贯他们的种种恶行,便联合华山派、快刀门等陕西势力强大的门派,前往石宝山欲合力剿灭这石宝寨。众武林英豪虽是杀上了凌云峰,但这袁建魁却独剑杀退了嗷鸣山庄庄主林春秋和华山派掌门人罗浩阑。这林春秋手中可有天下第一利剑嗷鸣剑,却也只在他手中走了几十招,便败下阵来。自这袁建魁杀退众武林豪杰后,名声更盛,石宝大寨主当仁不让。
老二文太郎,此人年及四旬,相貌清朗,全然不像一个习武之人。可人不可冒相,他却是一个武学高手,以一套精妙的判官笔打|岤法名响江湖,他不光在武功上造诣不浅,在出计行事上更是独有一套,石宝二寨主当之无愧。
老三熊忠樊,他身材有近八尺,相貌狰狞,胸腰虎背,臂膊有如象腿,其人力大无比,双手可提起千斤之物,曾多次用双手将人活生生撕作两半,是个十足的杀人魔头,他善用的兵器乃是一根三尺左右,四寸直径的狼牙棒,这狼牙棒虽然重过半百,可他使起来,却是得心应手,若给他一棒打到,定不活命。
老四周正,三十有余,身强体健,面容凶顽,他不但武功了得,更是勇者无惧,每次打劫行恶,皆是第一个向前。
老五袁飞,乃是袁建魁之子,袁建魁就此独子,对他乃是百般疼爱,将自己一身武学尽数传给了他。这袁飞也非是什么善类,平时到处行凶作恶,伤残世良,这一带百姓对他无不恨之入骨。欺j妇女,抢孀逼嫁乃是他的拿手好戏,今才二十五岁,就曾抢娶了四个老婆,两个老婆给他折磨至死,而另两个老婆都不能忍受他的虐待,一个割腕自杀,一个服毒自尽了。他虽名为五寨主,其实权利更胜二寨主文太郎。
这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大地在春阳的抚慰下渐渐苏醒,花香鸟语,燕来柳新,显的生机勃勃。今天的石宝寨,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正是石宝寨老五袁飞大喜的日子。这日一大早,山寨便热闹非凡,陕西境内黑道上的人物无不前来贺喜。中午十分,便是新郎新娘对拜之时,新郎出来后,却久久不见新娘出来,过来许久,才由两丫鬟强行拉着一身材娇小,头带红纱的女子出来。那女子边是挣扎边是哭泣,声音甚是凄切。众人当下明白,看来是这袁飞又在什么地方去抢来了一个少女,强逼她和自己成亲,那少女不愿意,当然哭泣挣扎了,众人心中虽是明白,但谁也不与点破,毕竟前来贺喜的都是些猪朋狗类。
那两个丫鬟将那少女强拉到袁飞对面,袁飞调吟道:“美人儿,不要害羞,哥哥我会让你幸福死的。”
那少女哀哀大哭:“你们这帮恶人,快还我嗷鸣剑,呜呜!!”
袁飞哈哈大笑:“我们就要成亲,还分什么彼此,这天下第一利剑嗷鸣剑从此便是我石宝寨之物了,美人儿,我们还是快些拜堂吧,哈哈哈哈。”
“放了我,放了我,你们这帮狗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那少女哭得嘶声裂肺。
袁飞笑得更开心了,大声道:“爹,我们可以开始拜堂了。”
袁建魁点了点头,只听那司仪大声道:“时辰到,新郎新娘拜堂,一拜天地。”两丫鬟将那少女按跪在地,就要拜堂。那少女全力挣扎,无赖力气过小,还是跪了下去,却是死活也不低头下拜,两丫鬟又强按其头,总算勉强行事。
拜完天地,又拜高堂,山寨众人都是笑得合不拢嘴,此时那少女也不再嚎哭,自是默默抽泣,看来心中已是认命。在夫妻对拜时,却听一道风响,划来一道灰影,直往坐在正堂的袁建魁射来。袁建愧眼明身快,他一个跃身飞起,躲过来物。只听“啪”一声响,一灰色棍子直入袁建魁刚才所坐的那太师椅一寸来深。袁建魁飞落下地,细细打量那来物,竟是一只一尺来长的树枝,树枝上下摆动,尾部还附有一张卷着的信纸。众人皆是瞠目结舌,暗暗心惊:“此人射箭技法好是厉害,竟能将一树枝射入这太师椅中,实见功力。”
袁建魁忙取出起那纸条,打开来,但见上面写着:
石宝寨除袁家父子的众人听着,你们即刻下山,再别和这袁家父子同流河乌了,否则杀无赦。
袁建魁面色顿如死灰,心中暗道:“此人有备而来。”“爹,这上面写着什么?”袁飞心中疑惑,迫不及待问道。袁建魁并不理会袁飞,自走到厅门,提起全身内力吼道:“何方鸟人,竟敢来我石宝寨捣乱,有种就现出身来。”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厅门对面的一棵大树上传来,笑声未尽,便见人影飞落到那外门房顶上,但见他在那房顶上一个借力,人又飞了起来,轻飘飘的落到大厅前的练武场上,落地时无声无息。
袁建魁心中也暗喝一声彩:“好轻功。”他沉步走到练武场,众人也跟着来到练武场,大厅内就剩下了那少女和两个丫鬟。
细细打量这来者,竟是一个年岁二十三四的风华英年,他七尺身躯,身着灰衣,背跨弯弓,手提长剑,实显威豪,正是那:
两道剑眉挺,一对眼耀辉。刀耳滴珠悬,唇皮脂肪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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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健似铜铸,声宏如厉雷。果有张飞勇,更胜项羽威。
众人心下更是纳奇:“刚才那一箭力道甚猛,不想竟是一个如此少年所发。”袁建魁愣了愣,喝声道:“你到底何人,竟敢到此地撒野。”他刚才见对方露的两手,实非寻常,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听那少年厉声道:“尔等即刻放了那姑娘,也许我还会放你们一条生路。”“好一个狂妄之徒,我道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周正最是心急,提起一柄大斧头,就要应战。袁建魁也不阻止,他不知对方底细,正好让老四去探探虚实。周正板起斧头,大喝一声:“臭小子,看招。”话音未落,斧头已如狂风般向那少年砍来。
那少年却不慌乱,待周正斧头近在咫尺,才瞬间拔出手中长剑,迎手一架,架住周正来斧。周正全力下压,却是丝毫不能动弹,他暗喝道:“好大的力道。”他一轮斧头,侧手劈向那少年右手,那少年手腕一转,向下划来一道弧,长剑反刺周正,剑到途中,手腕微抖,竟荡起无数剑花,好似瑞雪满天。周正从未见过如此剑发,心中惊愕,边是身退,大斧便是全力砍向那少年剑圈。只听“铛”一声响,随后便是“嘶、嘶阵破布之声。原来周正手中大斧已给那少年长剑打飞,直往练武场边一大树打去,刚好打在那大树树干之上,直入树干两寸来深。再看周正身上衣服,竟给那少年刚才的长剑搅得破碎不堪,现在只剩下几丝碎布条。
周正惊张大口,久久没能合拢,汗水从他全身冒出。那少年冷冷道:“今日暂且饶你一命,即刻给我滚下山去,否则我让你横尸于此。”周正愣在那里,心跳仍是剧烈,却是不知怎为。“听见没有。”那少年怒喝一声,声音如雷,响砌云霄。周正全身一抖,即刻缓过神来,向那少年颤身抱了抱拳:“多谢大侠饶命。”说罢便拔腿向门外跑去,连头也不敢回一下。
袁飞本来今日大婚,很是有兴,可给这少年一闹,心中早已怒极,他也不管对方武功到底如何,一掀新郎帽子,在旁边一寨民手中夺过一柄长剑,怒喝一声:“臭小子,敢在我婚礼上捣乱。”便一剑急刺那少年。袁建魁惊喝道:“飞儿,不可鲁莽。”可袁飞长剑既出,他也不及阻止,惟有硬着头皮让袁飞相斗那少年,只待儿子遇险之时,即刻相助。
但见那少年长剑迎着袁飞长剑一拔,剑急下沉,低身反取袁飞下盘,袁飞忙用长剑相挡,那少年这一招却不尽实,长剑再往下沉,不扫袁飞,而是直划地上。袁飞不知他欲做什么,见他长剑不攻自己,心中一喜,急转手中长剑,攻向那少年胸口。那少年却不回守,只是疾步后退,他抖舞着长剑,时左时右,时重时轻,像在写什么字,长剑却在地上划起阵阵尘土,直扑袁飞面门,袁飞顿觉眼前烟尘弥漫,不能见物,他又怕对方在此时攻他,疾舞手中长剑,却是漫无目的。
袁建魁暗叫一声不好,可那少年舞起的烟尘实在太浓,他也不能见物,怎敢轻易出手。却见血光一道,一个人头从烟尘中飞了出来,落到袁建魁脚下,袁建魁见是袁飞人头,全身一颤,几欲晕倒。他一下扑跪在地:“我的儿呀。”心中顿如刀绞剑戳,钢牙却是咬得“咯、咯”生响,两行痛泪唰地从他双眼涌了出来。
第二回 剑杀三恶
众人皆是打了个冷颤,半晌才是反应过来,齐拔刀剑,怒指还被烟尘围绕的少年。烟尘片刻散去,但见那少年弓步向前,手中长剑斜指后方,剑尖鲜血滴滴,他低垂着头,纹丝不动,就如一座石雕,而袁飞的无头尸体则静静躺在他的脚下,鲜血从他颈部直冒出来。众人皆感股股惊汗从背心滑下,却都不敢往前挪动半步。“啊”有几个人不约而同失声惊呼,他们是看见那少年脚下渐渐显出几道红色笔画来,后来竟形成几个字,那这几个字乃是“挡我者来那少年刚才在底下狂划的便是这几个字,而刚才众人目光聚齐在那少年身上,并为注意地上的字,直到袁飞颈部的鲜血涌出,添满了几个字笔画的凹处,众人才发现。
老二文太郎和老三雄忠藩对望了一眼,皆无主意,只待袁建魁发话。“再不走,就得死。”那少年话如冰霜。众人全身颤抖,“铛、铛去手中刀剑,一窝蜂向门口拥去。须臾间,练武场上就剩下了袁建魁、文太郎和雄忠藩三人,看来那些全乃贪生怕死的鼠辈。袁建魁咽了咽双眼横泪,缓缓站起身来,握这长剑的手咯咯声响:“你到底是什么人。”袁建魁此时反是冷静下来。
“奉家师之命,前来为他老人家清理门户的。”那少年道。袁建魁轻轻点了点头:“该来的终是要来,我早猜到那老头不会放过我。”袁建魁看了看文太郎和雄忠藩道:“你们也去吧。”
“大哥,我们既然和你结义为兄,便是同生共死,我们要和你共抗这小子。”雄忠藩坚定道。“我不相信这小子有三头六臂,大哥,我们三兄弟合力,定能胜他。”文太郎也道。袁建魁仰天一笑:“我袁建魁作恶一生,没什么值得自豪的,但有你们两个好兄弟,我今生无憾。”袁建魁“嗖”一声拔出手中长剑:“小子,出剑吧。”文太郎和雄忠藩也皆紧握手中兵器,和袁建魁站作一排,就待交战。
“看招。”那少年一声厉喝,长剑一抖,画起数个圆圈,竟同时攻向三人数处|岤位。袁建魁大喝一声:“来得好。”他右手连连前划,长剑虽不能划到那少年,可剑气却直攻过来,而文太郎和雄忠藩也齐动手中兵器,向那少年攻去。“铛、铛阵乱响,四人兵器相交,火花耀眼,那少年剑法虽是出神入化,可他内力却是一般,怎比两个久练武功和一个天生神力的人,何况他以一敌三,当然吃亏。他只感握剑的右手一阵发麻,长剑差点脱落。
袁建魁见得机会,急是抽剑,一招“梨袖舞花”透过三人相交的兵器,向那少年腹下狂舞过来,荡起阵阵剑花,看来他当了剑圣两年徒儿绝不是白当,与此同时,文太郎也是顺势一个地下滚身,手中判官笔疾点那少年双腿六处|岤位。那少年此时的长剑还和雄忠藩狼牙棒绞在一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