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吧!还…还有一个给…那魔头……’话犹未尽,他就断气身亡。我抱起他怀中哭涕的婴儿来,又在那男子身上搜察了一遍,除有少量银两外,其他什么东西也没有。我把他就近埋了,然后就带回这婴孩来。”
玉无悔点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孩子也真是可怜,连自己生事都将不知。”玉如英又道:“我见她左臂有一朵针雕兰花,就给她取了个名字叫玉兰。”说罢就翻开玉兰左手臂衣袖来,果见上面有一朵大指甲般大小的兰花,花雕得甚是精细美丽。杨程啸看了,欢道:“这花真好看。”说着就去摸了摸玉兰手臂,玉兰见生人摸她,立即旺旺大哭。玉如英忙拍着玉兰哄了哄、,她这才静下来。玉如英又道:“却不知那人最后那句话是何意思。”
“还有一个给那魔头…”玉无悔凝思片刻道:“那人口中所说的还有一个莫非是指还有一个孩子?”玉如英点头道:“莫非他是说还有一个孩子给那魔头抱走了?要是这样,那这孩子难道是一对双胞胎。”“这倒是有可能,娘,你可知那男子是何来头,又是怎么受伤的?”玉无悔问道。
“那男子不到三十岁,听他口音,却非中原人士,倒是有些像两广地带的人。此人所受之伤非是一般,乃是被人用高深内力震伤,那杀他之人的内功,应犹在我之上。”
“一定是那林魔头,恐怕这江湖中除了他武功在娘你之上,再也找不到武功较你高之人来.”杨正义道。玉如英惊愕道:“林魔头,你是指‘天封堡’林尊南?”杨正义点了点头道:“正是此人,我看玉兰的爹一定是他杀的。”
“这不可能,林师弟的武功与我当在伯仲之间,他武功进展得再快,也不会有这般内力。”
杨正义惊道:“林师弟?娘,难道这林尊南是你无量门人。”玉如英点头道:“此人乃我四师弟,我对他很是了解,他不光武功没有这般高强,更不可能做出这等坏事来。”
“真没想到这林尊南竟是四师叔,娘,这次你可看错人了。这林尊南不但武功在你之上,更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此人不但在三年前打死了我师父,近日更是常去少林寺挑畔。”
玉如英面转忧伤,眼眶中竟是泪光盈盈,只听她怅怅道:“你师父和林师弟之事,我前段时间才听说,没想到他果真去找了你师父。可他到少林去又是为何?难道他与少林有什么过节。”杨正义心中暗自犯疑,寻思道:“听娘言语,她好象以前就猜到了那林尊南会去找我师父挑战,难不成娘知道林尊南与我师父之间的什么仇怨?”于是道:“娘,这林尊南到底和我师父有什么过节?”玉如英半晌不语,却见两行泪水从她脸颊滑落下来。玉无悔忙道;“娘,你怎么了。”杨程啸小手轻请抚摸着玉如英脸庞“外婆,你怎么哭了。”
玉如英忙摇了摇头,强笑一下道:“外婆没事。”又向杨正义道:“那林尊南去少林可是找玄空大师?”杨正义见玉如英一听此事竟情不自禁掉下泪来,现在又故意岔开话题。知道她心中定有难言苦衷,他也不想为难玉如英,就不在问此事。于是道:“是的,这林尊南便是想与玄空大师在武功上较个高低,可玄空大师已失踪了十年,林尊南却也没找到他。娘,你不是说林尊南武功和你不相上下吗?那为何当年我师父去败在了他手下?”玉如英摇摇头,轻喏道:“林师弟武功绝对不可能胜过你师父,一定是他使了什么手段。”玉如英凝思半晌又道:“这也不可能,他绝不是那种使用卑鄙手段之人。”
杨正义给弄糊涂了,犯疑道:“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玉如英一脸茫然:“我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我敢肯定,你师父的武功绝对在林师弟之上。”“好了,好了,别谈这些事了。我去弄几个好菜来,今晚我们一家子好好聚一聚。”玉无悔笑道。
晚饭间,玉无悔给玉兰煮了一碗小米粥,把玉兰抱在怀里喂了起来。边喂边道:“娘,这些年你都去了哪,却是杳无音信。”玉如英轻叹道:“唉,我这些年一直都在一个叫‘无忧岛’的海岛上生活着。我整天在那专研武学,心闷时便看看那些花花草草,或是对着大海吹吹萧。倒也过得无忧无虑,很是安闲快乐。”
玉无悔点点头道:“那就好,只是娘你故身在外,却会寂寞,不如你以后别离开我们,就住在百灵堡上。”玉如英面转忧愁,轻轻摇了摇头道:“我还是在那无忧岛上更是习惯,我打算此后把玉兰也带到那去,却也有个伴。“那好吧!”玉无悔也不强求,又问道:“那小岛到底在何方?我和正义有时间也可以来看看你。”
“不用了,你们就在这百灵堡上安安心心把程啸照顾好吧!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饭后,玉如英道:“你们早些休息吧!我去后山散散心。”玉如英来到后山石坝,坐到石凳上,呆呆看向远方。她拿起手中的玉箫,放到嘴边,轻轻吹了起来。箫声顿起,回荡山谷,甚是动听。有一首《浪淘沙慢》为证:
但闻妙声轻回荡,宛如滴泉。调音变转,又如山溪涧水潺缓。柔情出,细雪芬霏响。劲刚时,巨浪拍来,暴雨起。林间鹂啭,气势磅礴消烟。
缠绵,动人心寰,似生幽梦,满宇雀鸟停飞,息树悄入幻。鸣蟀羞收乐,猿狐皆澹。鬼神情动,日月星辰醉,幽声联翩。
往事拥来,无忧岛上,痴人两相厮守。天何怜,曼期无长久,此时心已碎,今生却无悔,情弦易断,弄箫更伤感。
玉如英一曲吹完,已是泪水满面,又是一曲……。
“正义,你听见没有,娘又在吹那首曲子。”玉无悔在床头轻问道。“恩,今天娘好怪,我提到我师父和林尊南之事时,她竟流泪伤感,却不知她到底有何心事?”“唉,她想告诉我们时自然会告诉我们的。”玉无悔叹道。“对了,无悔,有件事我倒觉得有些蹊跷。我师父也有支玉箫,和娘那支一模一样,我好像也曾听过师父吹过类似与娘吹的那首曲子,且和娘吹得一样动听,一样感人。你说娘会不会和我师父有什么关系?”杨正义捉摸道。“这怎么可能?你师父身在纯阳,是道人,怎么会和我娘发生恋情,别胡思乱想了,快睡吧!”玉无悔道。
随后的每个夜里,后山谷前都会回荡起那曲美妙动听的箫声。
转眼两个月即去,这晚饭间,玉如英道:“正义,无悔,我打算明日离开百灵堡。”“又是去那无忧岛?”杨正义道,“娘,你一个人在那岛上实在孤单,就别走了。”玉如英点了点头:“你们放心,有玉兰陪着我,我不会寂寞的。”“我要和外婆一起去。”杨程啸道,“我要照顾外婆。”玉如英轻抚杨程啸头道:“你来照顾外婆了,那你爹娘谁照顾?外婆身体这般好,武功又这么高强,谁敢欺负外婆呀!”
杨程啸想了想道:“那外婆你可要尽快回来教我武功哟!还有这小兰妹妹,下次一定要带她一起回来。”玉如英当然都依依答应。
“那好吧!正义,明早你送娘下山,再到镇上去买些米盐回来。”
第十八回 情蔻初开
闲话休提,且说次日绝早,杨正义玉如英和玉兰下山去,一直到午时,杨正义才回来,身边却是带着一七岁左右的小女孩。那小女孩衣服破烂,脸脏发乱,眼角下还有两行泪水迹,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玉无悔问其原委,原来是那小女孩母亲在生下她时,便闲她父亲贫困而离开了他们,那小女孩便和她爹相依为命,而今她爹却重病而亡,小女孩无力安葬她爹,便到街上去买身葬父,却是刚好给杨正义遇见,杨正义帮她将爹安葬以后,便把她带了回来。
玉无悔也很是同情这小女孩,忙低身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我叫李鸿翔,今年七岁。”
玉无悔忙去给李鸿翔洗了个澡,然后再拿了两件杨程啸的衣服给她换上,给她打扮了一番,却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玉无悔笑赞道:“好可爱的小妹妹,正义,我倒有一想法,不如我们就收鸿翔当干女儿!”“好呀!好呀!这样我就多一个妹妹了。”杨程啸拍掌道。“也好,这孩子这般懂事,我们正好盼一个女儿。”杨正义悦然道。
玉无悔笑道:“鸿翔,快跪下。”李鸿翔跪了下来,双眼疑惑地看着玉无悔和杨正义。“鸿翔妹妹,快叫爹娘呀!”杨程啸欢喜不胜。玉无悔也道:“鸿翔,你以后就是我们干女儿了。”李鸿翔却道:“叔叔,阿姨,我是你们买来的丫鬟,今生今世我都伺候你们,报答你们恩情。”玉无悔闻言,心下酸痛,眼眶泪起,她轻轻抚摸着李鸿翔道:“真是苦命的孩子,叔叔阿姨却哪要你伺候,我们是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你以后就把我们当成你亲爹亲娘吧!”
李鸿翔看着满面慈祥的玉无悔,又看看面色温和的杨正义,缩声道:“爹……完竟“哇”一声哭了出来,呜咽道:后就一下扑入玉无回怀中,玉无悔紧紧把李鸿翔抱在怀里,两眼泪涌:“我的好女儿。”当晚夜宵时,却听杨正义惆怅道:“无悔,我今日意外得知一噩耗,说是京城郯王府和腾王府都给皇上赦令满门超斩了。”杨正义话语有些咽哽。
玉无悔一脸惊愕:“什么,你是说赵兄弟给皇上杀了。”杨正义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道:“是的,听说是皇上查出义弟和他兄长赵宗旦同广州府侬智商等人勾结欲蒙造反。所以他和腾王都处以满门超斩。”玉无悔问道:“那郯王府上下都已遭不幸?”杨正义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绝对相信义弟不会与侬智商勾结,更不会欲蒙造反。一定是朝中j人陷害他们兄弟。我打算明早即往京城,查看此事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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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程啸得知赵宗惠等人遇害后,也很是伤心难过,却是回想起了四年前和赵宗惠、潘莹在百灵堡一起度过的那段欢快时光。
次日五更时分,杨正义便起程远去,不提。自杨正义走后,杨程啸则天天陪着李鸿翔玩耍,逗李鸿翔开心。李鸿翔慢慢把死去父亲的痛苦忘却。两人也是越来越亲密。
荏苒光阴,三年时光又去。这日,杨正义终是回来。重聚之时,欢喜无极。
当夜饭间,玉无悔痴痴地看着杨正义:“正义,你这一去就是三年时光,可把我和两个孩子想坏了。你看你都消瘦了许多。”话语间,两行泪水悄悄划过她的两腮。杨正义一阵心酸,他轻轻拿起玉无悔的手,含情道:“无悔,这三年我没好好照顾你和孩子们,真是愧对你们。这些日子可辛苦了你,你也消瘦了。”
“对了,你快说说赵兄弟的事吧,到底是何人陷害他们。”
杨正义面带忧伤道:“你可知现今两广地带那个叫侬智商的反王,义弟被冤就与此人有关。”玉无悔点头道:“就是那自称仁惠皇帝的反王?听说他今年六月已占领了广西邕州,攻破了横山寨。
“是的,四年前,皇上想试探这侬智商对朝廷的态度,于是就派义弟前往广州府打探。义弟回京后,却给以曹俏为首的j人污蔑,说他与侬智商暗中勾结,欲来个里应外合,蓄意蒙反。三年前,侬智商之子侬应麟又曾前往京城暗地找过义弟,皇上得知此事,更是相信那些j人的话。在加那些j人设计陷害,才至于义弟和他兄长遇害。只是我实在无能,在京查找了两年多,也未曾找出义弟遭人陷害的线索和证据来。”
“这怎怪你,官场复杂,你非朝廷中人,怎懂朝廷之事。只是这侬应麟为何会千里迢迢去京城暗找义弟呢?而着侬智商也确在三年前就开始造反,难不成义弟真与侬智商有染。”
“这绝无可能。”杨正义坚定道:“那侬智商造反时,打到哪就对哪杀抢掠夺,无恶不作。义弟怎与这等人勾结?听说侬智商造反是因他独生子侬应麟在三年前去找义弟后在归途中给人暗杀了。侬智商疑是皇上暗中派人为之,便要皇上有个交待.可皇上怎去理会,于是侬智商一怒之下便自立大南国,不久有伐兵北上攻打大宋.唉就因侬应麟之死,便引发战乱,却是苦了两广百姓。”杨正义叹道,“还好,整个府到是有三人逃了出来,弟媳潘莹,吴兄,还有义弟和弟媳之子赵观。”
玉无悔忙问道:“那可知他们三人现在下落。”“我曾四处打听他们下落,却是杳如黄鹤,我还曾去过眉山苏荀家里,苏兄他也曾暗查过此事,也是半无线索。”
“但原他们现在能平安无事,这仁宗皇帝实在昏庸,不知听信了谁人j言,不仅害死赵兄,死后更是落下个图谋造反的罪名。”玉无悔道。“我真恨不得一剑杀了这个昏庸的狗皇帝,也好为义弟报仇雪恨。只是我能力有限,哪能斗得过朝廷。”杨正义恨恨道。
当夜无语,此后四人生活到也平静。岁月流逝,转眼之间,三年又去。此时杨程啸则已是个十四岁多的少年了,却是这般模样:
两眉起黛,黑盈盈似漆刷。双眼生辉,光霍霍如星闪。面皮白净,唇红皓齿。面皮白净生俊俏,聚乾坤之灵光。唇红皓齿含英貌,感寰宇之秀气。方口旁嫩须清淡,燕颔下喉结微起。心志图宏,正气直扫四海凶人;血气方刚,侠风将除天地恶棍。果然虎父无犬子,真是潇洒少年郎。
此时李鸿翔也已十三岁,但见她:
眉清目秀,瓜脸桃腮。两道弯月远山清,一对秋波碧水秀。瓜脸如洁玉,牡丹蕊绽,桃腮似朝霞,芍药迎风。青丝凝翠斜插芙蓉花,冰肌如雪暗藏纤柔骨。外唇启时樱桃破,玉舌动处香气吐。醉胸微起鹅黄绣衣,柳影袅娜粉红长裙。兰心依依色色动人,玉立亭亭娇娇妖娆。正是:丽质花颜素娥下凡来,佳色美貌瑶姬到人间。
两个孩子已是初懂男女之事。这天晚上,两人来到后山坝上,正是那:
一轮冰蟾满,月移树动魂。几点光耀汉,星摇露散晶。
深壑祥云起,幽谷寒雾生。虫鸣仲秋夜,风送开怀情。
杨程啸右手轻轻握住李鸿翔玉手,微笑道:“鸿翔,今晚夜色好美。”李鸿翔轻靠到杨程啸怀里,柔声道:“程啸哥,你说我们会不会像天空中那圆月一样美好圆满。”杨程啸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着李鸿祥道:“当然会了,我们会像爹和娘一样相亲相爱的。我向天发誓,今生今世我惟爱你一个人,有天上圆月为证。”
李鸿翔甜甜一笑道:“我也是非你不嫁。”“我非你不娶,我们击掌为誓吧!”于是两人互击三掌,许下山盟海誓,然后相视甜笑。
杨程啸突道:“对了,今日我和爹下山去买他寿宴所需的东西时,在街上看见一对精美的玉佩,爹不注意时,我就买了回来。”边说边从怀里去出一对玉佩,但见那玉佩面涂香油,边嵌琉璃,左雕一‘月’,右刻一‘日’。
杨程啸手拿玉佩,笑道:“这玉佩右刻一日,乃代表我;左刻一月,则是你。日月相合便是‘明’,则代表今夜明月。以后每当我们看见这玉佩时,当想起这个圆月下我们许下的山盟海誓。”说罢,杨程啸就把那块刻有月玉佩轻轻挂到了李鸿翔颈上。李鸿翔紧紧握着那块玉佩,轻靠在胸前,心如蜜糖滋润。
李鸿翔又靠到杨程啸怀里:“程啸哥,你对我真好。干爹干娘也对我这般好,却不知是我那辈子修来的福份。”杨程啸笑笑道:“傻妹子,我们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呀!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李鸿翔面转忧愁:“可干爹已给你定了亲事,他会不会反对我们相好?”
杨程啸坚决地摇了摇头:“我从未和那周铃妹妹见过面,两人之间根本就无任何感情,这样死活拉在一起,我和她都无幸福可言。我是绝不会和她成亲的。爹也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我想他也不会那么狠心死活拆散我们的。”李鸿翔沉吟不语,痴痴看着杨程啸。
杨程啸抬头望着天上圆月,轻叹一口气道:“只是爹却也不好向周叔叔交待。爹一生重情重义,怎能失信于周叔叔,。唉,真是造化弄人。”杨程啸沉吟良久,“我们再过一段时间就把此事告诉爹娘。”“恩!”李鸿翔轻喏道。两人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