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秦帘、夏怡和宋迪三人,这边夏怡竟已哭出眼泪。只听秦帘低声说道:“不如索性就先假装认他为师父,赢得他的信任,到时候对咱们逃跑也有利,或许还能打探到金军的内部消息。”
宋迪转了转眼珠子,念道:“你说得有理!就这么办!”
秦帘点了点头,这边抬手将宋迪右手袖口撸起,用手轻抚着宋迪的胳膊,关切地问道:“宋公子,你练的是何内功,为何发功之处的皮肤如此之红,跟烫过一般?可有伤痛?”
秦帘指尖触感颇为温柔,抚得宋迪很是舒服,侧脸看将过去,秦帘却是美人一个,生得沉鱼落雁之容,看得心里也是痒痒的。
“不碍事,这点小疼不算什么!”宋迪不好意思地忙挽下袖口。
“我来给你用温水擦擦吧!”说罢,秦帘招呼夏怡打了一脸盆的水,将宋迪拉至床边,细心地照料开来。
……
就这么过了几日,宋迪、秦帘、夏怡三人之间渐渐熟悉,至此也变成了无话不说、无话不谈的朋友,闲着没事,三人便聚在营帐中商量着该如何逃跑。
宋迪独自一人之时便抓紧练功,日子过得倒也充实。
宋迪经过几日的练功,深感功力大增,只是每每练功完收功之时的烧灼感一日比一日严重,但宋迪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有一日,这天一大早,完颜昌便踏入宋迪营帐,一见宋迪便开心道:“徒儿这几日练功辛苦,为师见你也小有成就,练功不急于一时,不如你去外面随处走走散散心,以免你在这营帐之中待得索然无味。”
宋迪心里嘀咕,这完颜昌又打得什么鬼主意?我要离开的话,秦姑娘和夏姑娘可怎么办?万一再被欺负的话……于是回道:“回师父,我武功还没练成,不愿踏足……”虽说嘴上叫了师父,宋迪心下却是一百个唾弃,直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没等宋迪说完,完颜昌便看了一眼秦帘,笑着打断宋迪道:“哈哈哈……我知徒儿心思,你心中欢喜秦姑娘已久,你放心,你出去这几日,我定好生招待这两位姑娘,不动她们分毫。”
完颜昌说完,宋迪心道,我却是喜欢秦帘,却不知这完颜昌如何得知?当下也未反驳,只是斜眼看了一眼秦帘,只见她垂首不语,脸上泛起红晕,心中喜道,莫非秦姑娘也钟情于我?
宋迪拱手道:“我自是放心!不知师父想让我去哪?”
“我们刚刚向宋朝蓟州城南方的三城发去了攻城通牒,你带上一队人马替我先去看看情况!”完颜昌说道。
宋迪一听拿不定主意,于是望向秦帘,只见秦帘微微颔首,心中便明了,于是回道:“好。何时启程?”
“明日!”
宋迪又侧眼看向秦帘,她又微微颔首,于是点头道:“好。”
“来人!”完颜昌朝门外之人喊道,“拿酒来!”
“酒?”宋迪疑惑地问道,“为何拿酒?”
完颜昌又转头朝宋迪喜道,“徒儿!这酒,第一,是为了给你践行;第二,今天却是一个大喜之日!故而为师送你一坛老酒!”
“哦?何喜之有?”宋迪问道。
“稍后便知!”完颜昌故作神秘,并不回答,宋迪和秦帘二人都是满心疑惑。
只见,两金人抬着一坛酒罐上来,放到了营帐中央。只听完颜昌说道:“为师送你一坛窖藏百年的女儿红,你且喝个够!”
宋迪心里暗笑道,我打从娘胎中生出来都不曾喝过酒,管你什么女儿红,男儿红的,我也喝不出来,更别说你送的酒我是绝对不会喝的。但宋迪表面上却笑着答谢道:“谢谢师父!敢问是何喜事竟拿出这么一坛好酒!”
“哈哈哈……”完颜昌大笑道,“你且随我出来!”说罢,他便走出了营帐,宋迪满心疑惑地跟了出去,留下秦帘和夏怡在营帐之内。
“啊?!竟然……!”宋迪惊呼,眼前地上跪着七个人,皆用绳索捆个结实,是屠了自己全家的仇人。
完颜昌一声不吭,只是拍了拍宋迪的肩膀。宋迪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杀意,解下腰中的金姬刀,一口气将七人全部斩杀,直杀得眼中爆满血丝,身体各处都在抽搐。
完颜昌走过去替宋迪拿过刀,又拿了一块白布将刀刃擦拭干净后递与宋迪,并说道:“徒儿,为师将你的杀父仇人全部找出来,也算替你了了一桩心事,为师心中倒也欣慰。”
宋迪闻声,又陷入痛苦的回忆之中,并无心回答,只是杵在原地,任凭泪水涌出眼眶。完颜昌看了一眼宋迪,只是拍了拍宋迪的肩膀,一声不吭大跨步离去。要说这完颜昌倒也是真心对待宋迪,拿他着实当自己徒弟来看。
待完颜昌走远之后,宋迪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