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便哭出声来。
另一少女倒是胆大,上前抓住了宋迪的手,回道:“少将军!你别伤她!刚才有人通报来说,完颜将军新收了一位徒弟,稍后就来此营帐,让我二人好生伺候。我们只得听令,唤你为少将军。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告知。”
宋迪闻声一皱眉,手上松了松力道,问道:“你并非金人?听你口音应是中原之人?可是宋朝子民?”
此女闻言皱了下眉头,警惕性地向门口望了望,小声回道:“望少将军莫声张,我本是宋朝之人,如今投靠了金朝,做了一名侍女。”
宋迪一听放下了手,先前的女孩被吓得仍在哭泣,只听宋迪问道:“不许再叫我少将军,我叫宋迪,我不是金人,我是宋人。我问你,你是宋人,为何要投靠金人?可是无奈之举?”
“我果然没有猜错,你真的是宋人。”此女回道,“那小女就实话实说了,我俩是同乡之人,前段时间金人来袭,将我们乡中百姓尽数杀戮,他们看我俩有些姿色便留了活口。自从进到这金人营帐之中,我宁死不降,结果我受尽了欺负,最后只得先投靠金人,暂且压住了心中的怒火,待有一日,我必报此仇!”
此女义愤填膺,说得眼泪划出眼眶,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宋迪内心泛起同情,这两个女孩与我身境相同,都是全家被金人所杀,又被金人掳至此地。于是一拱手说道:“宋迪刚刚有所得罪,实乃不知情,望两姑娘恕罪!敢问两姑娘的名姓?”
“我叫秦帘。”此女说道,又指了指仍在哽咽的女孩,“她叫夏怡。”
“秦姑娘,夏姑娘,多有得罪。”宋迪回道。
“你是如何被掳至此的?”秦帘问道。
宋迪于是将前因后果讲了出来,听完后,秦帘将手伸了过来,抚了宋迪肚脐处一下,着实把宋迪吓了一跳,只听秦帘说道:“确实有一股灼热内力,据我所知,凡是灼热的内力,一生只能修行特定的武功。这完颜昌阴险狡诈,这是想让你断了修行《冲虚真经》的想法。”
“哼!我才不会任其摆布!”宋迪大声怒道。
“嘘!”秦帘赶忙伸出一指挡在宋迪嘴前,又看了看门外,小声说道,“宋公子小心说话,此处乃虎狼之所,以免误了性命。”
宋迪点了点头道:“是了是了,我倒无所谓,要是他们发现你俩是假意投靠,必定饶你俩不得。我以后会小心说话。”
刚说完,门外有人喊道:“少将军,完颜将军派人送来三样东西,分别是一把刀一个人一本书。”
“什么东西?!送我作甚!我不要!”宋迪朝门外吼道。
“少将军息怒!将军说你定想要这些东西!”内外之人回道。
当下秦帘扯了扯宋迪衣袖说道:“不妨看看是何人?”
宋迪一听,心道秦姑娘是个聪慧之人,有她在也许能帮我出出主意,当下点头,并朝门外吼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之前押送自己的两金人重又走了进来,同时押着一人,此人被绳索捆着,低着头一声不吭。两金人将此人按到地上,其中一人手拿一把钢刀递与宋迪。
“这是作甚?打得什么主意?”宋迪问道。
两金人并不回话,其中一人只是抬手将地上之人下巴抬起。
“是你!”宋迪眼珠顿时瞪大,满脸怒色,手中将钢刀正了正方向,一把朝此人脑袋上砍去,颅内之血喷溅出三丈之远,头颅在地上滚了几番后落定,顿时满屋的血腥味充斥在空中。
宋迪此举吓了秦帘和夏怡一跳,但又不敢吱声,毕竟有金人在场。只听其一金人说道:“将军吩咐我俩待人死之后,抬出此人并清理营帐。”
“不用清理了,将人抬出去!死了我也不愿多看上一眼!”宋迪依旧满脸怒色说道。
“是!”金人回道,“这还有一本内功心法,将军让我拿给少将军。”
“我不要!拿走!”宋迪吼道。
此金人将内功心法扔至宋迪脚下说道:“完颜将军料定你不能要,吩咐我扔至你脚下便可!我们告辞。”说罢,两人将地上已死之人收拾干净,悻悻而出。
“这个完颜昌……甚是可恶!”宋迪暗自道,用脚大力踩了几脚地上的书本。
“宋公子,敢问那人是何人?为何二话不说便杀了他?”秦帘问道。
“那人便是当日进我家杀我全家的其中一人!”宋迪说道,“一共有十人,每个人的样貌都烙在我脑海中,我定要将他们赶尽杀绝,方解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