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王灶问道,“你这伤疤是怎么……”王灶用手指着他身后的金国士兵,支支吾吾道,“你变成了……金贼士兵的统领?难道你……”
宋迪没有回答,只向周围士兵吼道:“这二人是我的朋友,不得无礼,你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等会我们在城门口汇合!”
话音刚落,只听得众多马匹的嘶鸣声,除了宋迪,其余人各自奔向他处。待其余士兵奔得无影无踪之时,但见宋迪喜笑颜开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师父他老人家是否安然无恙?”
王灶依旧有些不能理解,皱着眉宇回道:“草冠道长他出去寻你下落,你可曾遇到他?”
“哦?不曾遇见。”宋迪话音刚落,只听裁缝铺门“咔嚓”一声一分为二,两块房门“嗙”一声砸到地上,鬼婆从内翻身跃出,直落到王灶身边,手扬护雨棍指着宋迪怒视道:“哼!金贼!我鬼婆生是大宋人,死是大宋鬼,与金人势不两立!”
说罢,护雨棍紫晕冲天,看样子鬼婆定是有了脾气。
王灶早就起疑,当下向后挪动了几步,满布疑云道:“宋迪你为何一番金人模样?”
宋迪看到这个婆婆二话不说便用棍棒指着自己,又看到王灶也对自己有所防备,一改笑容,怨气道:“这个老太是谁?你们作甚?这么长时间不见面也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便要刀剑所指吗?”
“等等!”宇文及雨跨步向前,握住了护雨棍,又望了一眼王灶,说道:“宋迪这番穿着,定是在金贼那遭遇了什么,我看其间必有隐情,先问清楚再说!”
宇文及雨强压下了鬼婆手中的护雨棍,棍子周身紫光尽散,鬼婆将棍子递与王灶,并说道:“这酩酊棍,你切记随身带着,不要大意遗失,如若哪天你有了冥界之力,便可知这酩酊棍的威力!”
“好。”王灶这边接过护雨棍,那边抬头就问道,“宋迪,你且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迪转过身,看了一眼微微亮的天际,背手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沦落在金人营帐的这段时间,受尽了欺辱,但是无意之中竟练就了一身奇功,并且手刃了杀我全家的仇人!”
宋迪转过身来,伸出五爪,缓缓走到一颗足有脸盆底粗的大树下,双手抓住树根两旁,大喝一声,只见宋迪手掌下有白烟冒出,似水汽一般,稍停便听见“轰”的一声,手握之处树干根茎寸断,大树随之倒下,宋迪收掌而立。
王灶和宇文及雨两人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拿土砖砸老铁核桃的宋迪么?短短几日不见,为何竟有如此内功?
只听宋迪缓缓道来:“我如今屈身在金贼脚下,并非我被策反,而是我有意为之。我现如今已认他为师父。”
“什么?!”王灶和宇文及雨同时惊道,王灶手指宋迪,大怒道:“宋迪!如今草冠道长四处寻你下落,日日夜夜担心你的安危,你可倒好,竟认贼作师父!你……”
没等王灶说完,宋迪拦下王灶的手,打断道:“我并非真的认他为师父,只是做个样子,王兄,请听宋迪说完再做判断可好?”
王灶闻言,放下手,心中另起炉灶,到底怎么回事,只听只言片语确实难以判断,还是问清楚再说,以免错怪了他,于是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且将细说。”
宋迪并没有回话,只是将身上铠甲尽数脱掉,又将所穿布衣扯下。
“宋兄,你这……到底遇到了什么?!”只见宋迪身上尽数都是伤疤,这些伤疤多数为圆形,似是被火灼烧过,几乎没有一块完好之处。但近看来,并不像是人为的,更像是生了什么疮疾。
宋迪眼圈有些泛红,似是回忆起之前所有痛楚之事,宋迪当下也无隐瞒,一五一十地将所遇之事尽数告知。
……
那日,宋迪手刃仇人首领后,又被完颜昌强行灌入了一股内力,随后被两金人押入了一间营帐内,说来这完颜昌倒也说话算数,却是好生伺候,房内竟然还安排了左右侍女,日常所用一应俱全。
宋迪走进营帐内,押送自己的两金人便走出营帐,走之前竟然说道:“回少将军,我俩就候在门外,有什么需要,吩咐我俩即可。”
宋迪一声没回,恶狠狠地瞪了两金人一眼,回过头才发现屋内竟有两个女人,于是问道:“你俩是谁?!”
“回少将军,我俩是将军安排侍奉您的丫头。”其中一女的回道,两人都穿得白色的侍袍,特有的北族之人的装扮。
“你说谁是少将军!我可不是!”宋迪冲到说话的侍女前,一把抓起她的衣领,吓得此女扔掉了手中的打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