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及雨突然眉头一蹙,似是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这可奇怪了!那郭璞死后在冥界重著《葬经》,既然鬼魂碰不得云根岛上红土,他是如何将《葬经》放入岛上棺中的?”
“……”
宇文及雨这一问正好问及众人心中,众人都不知,只好望向书中仙寻求答案,只听书中仙捋了捋胡须道:“这个确实有待考究,但我敢断定那《葬经》必在云根岛上。”
“说再多也不如去走一遭!我们再通过界点回去,探一探云根岛便可!”说罢,便欲重新进入烧毁的客栈灰烬之中。比起之前任凭鬼眼摆布毫无办法,到现在竟有踪迹可寻,王灶自是精神百倍,恨不得立刻就去寻那《葬经》。
“王灶,这客栈被烧毁,这片区域通往冥界的界点已被摧毁。从这已到不了冥界了!”十丈和尚说罢,遗憾地叹了口气,表情微笑着。
此话一出,王灶脑中如五雷轰顶般嗡的一声,遂支支吾吾道:“这……早知道先不烧了……这下如何……”王灶双手握拳,欲哭无泪,肠子都要悔青了。
“这女娃娃我甚是喜欢,岂能见死不救?我有一个办法也许可以!”书中仙说道。
“可是酆都?”鬼婆问道。只见书中仙微微点头。
“酆都?”王灶问道,“可是西南的巴子别都,神曲之乡?”
“正是!这酆都在冥界称为鬼城,乃是进冥界的鬼门关。从这是可以去冥界的。你们可别忘了,我和书仙都是冥界之人,我尚不担心回不去,你也无需忧虑。只不过还须等些时日。”鬼婆答道。
“须等多久?”王灶想起自己看到宇文及雨的墓碑,碑文上写的是靖康二年三月初六,距今已不足一个月,再等下去万一来不及可怎么办。
“三月三,小鬼撂青砖。三月初三之时,鬼门大开。酆都必有通往冥界的界点。”书中仙说道。
“三月初三?和三月初六只差三天!只要在这三天成功进入冥界,拿到《葬经》,就能救回宇文及雨!”王灶一听时间来得及,顿感信心倍增,兴奋地说道。
“你们帮我找到无字天书,我本就该助你们,况且我也得去冥界府邸查一查生死册。我就同你们一路,相互有个照应,事不宜迟,救人要紧。这里距酆都还有很长的路,我们还是尽早赶路,以免错过时日!”鬼婆说道。
“如此甚好!既然你们拿到无字天书,我便随你们一路同行,我回书中继续读书了,有事唤我便是!”书中仙说罢用拐杖一捣,紫色身影顿散,全部被吸入了无字天书内,天书自动翻合而上。
王灶一行四人重又启程,看时辰应快到子时了,这雨刚停,除了鬼婆,余下三人中,王灶光着个膀子,十丈和尚和宇文及雨都是衣衫湿漉,一阵风吹过,十丈和尚倒还可以,直吹得王灶和宇文及雨瑟瑟发抖。
鬼婆瞅了三人一眼,心道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当即拿定主意,便对王灶说道:“算着时日,三月初三必定能赶到酆都,也不急于一时。你一个男子裸背漏膀也就算了,你让一个女孩子穿一身破道袍也不知怎么想的。这和尚满身是伤,再这么走下去,没到酆都,自己倒先成了小鬼。这城中无人,我们找一裁缝铺寻些衣物,等天亮再赶路吧!”
王灶心道,既然鬼婆这么说,自是心里有数,也罢,现在不寻些衣物,等会出城更不知何处去寻。况且,十丈和尚的伤也须包扎才行,念及此,王灶瞅了一眼和尚,只见撕裂的伤口遍及和尚全身,有的还不断渗出血来,但是反观和尚,只是双手合十,面露微笑,看起来丝毫没有疼痛感。这和尚倒也坚强。
四人于是在城中四处寻找开来,这城中漆黑一片,户户关门闭灯,寻起裁缝铺来很是困难,寻了半天也没找到,王灶于是问道:“这城为何空无一人?好生奇怪。”
“你们不知道么?”十丈和尚答曰,“城门处贴有告示,据说有密探向朝廷密报曰金人正准备举兵南下,不日就可攻来,让百姓们做好防御准备。谁料百姓闻言,竟无一人敢作抵抗,全城百姓收拾行囊,纷纷逃离,这才促成一片空巷!”
王灶闻言满脸怒色,义愤填膺道:“哼!朝廷为何不派兵来守城?偏偏让百姓抵抗,试问百姓们手无寸铁,如何斗得过金人的铁剑钢盔?!在这么下去,我大宋岂有不被灭国之理?!”
宇文及雨看得出王灶来气,准备说些安慰之语,偏偏斜眼看了一眼十丈和尚,见他依旧面露喜色,似有幸灾乐祸之意,心下起疑,于是问道:“和尚你为何发笑?”
十丈和尚微微收起点笑容,答道:“贫僧自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