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迟,那时快,宇文及雨脚下运起“蜉蝣点月”,拦腰抱住王灶,两人侧身躲过头上的菜刀。一瞬间便移至十丈和尚身旁。
此时,地上的喽啰们也纷纷爬起身,等候着血婶的号令。就在这不算太大的灶房内,阵型划分两边,一边是血婶及其喽啰,另一边是王灶三人。
“你俩快躲我身后!”十丈和尚喝道,同时扎起马步,由于体型硕胖,腿部几乎没有打弯,双手摆好对阵的架势。
“我的血已碰及血婶!放心,她不能伤及咱们丝毫,十丈大师,你只用着手对付这些喽啰就好!”王灶注视着血婶,神情坚定地说道,
王灶说罢,向血婶发动了鬼眼,说来也怪,自从鬼谷子老祖传给自己内力后,自己每每发动鬼眼,都能感觉到腹中一阵清凉,很是舒服。每用一次鬼眼,好像看得都更清晰了。
但是……
咦,怎么没反应?王灶一皱眉头,难道血没有抹上,不应该啊。再试试,王灶一凝神,直觉腹中凉意涌上眼睛。
“开!”王灶注意力集中,不由自主地喝道,结果仍是毫无反应,“奇怪……”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血婶将手中菜刀一正,直朝王灶面前劈来,只见血婶身如疾风,形如鬼魅。
此时,灶房外天空一道闪电劈过,雨水好像下得更急了。借着闪电的亮光,王灶发现眼前的血婶似乎长出了獠牙,牙上有点点血迹,眼睛也好似充满了血斑。
王灶心头一惊,血婶怎么变得这副模样,如此恐怖瘆人!来不及多想,血婶的菜刀就要劈到自己头上,这速度自己根本来不及躲闪,只得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
“铛!”一声,王灶睁开眼,只见十丈和尚伸出手臂,挡下了血婶的菜刀,奇怪的是,菜刀只在十丈和尚手臂划出了一道细细的红印,并无大碍。
“王灶!你不是说她伤及不了咱们丝毫嘛?!”十丈和尚喝道,“幸亏我会使得‘金钟罩’!要不然你小命就没了!”
“……鬼眼……失灵……了。”王灶也是诧异万分,支支吾吾不解地回道。
“看来这头秃驴还算有点本事!”血婶举起菜刀,对着十丈和尚又是一通乱砍,只听叮叮当当一通乱响。
十丈和尚憋着气,用手臂抵挡着菜刀的猛攻。一通乱斗之后,两列阵型重新站立,这时,血婶身后的喽啰们也是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宇文及雨见情形不妙,敌众我寡,这样下去岂有回旋的余地?于是小声附到两人耳边说道:“我们把血婶的手下引到屋外,只让十丈和尚和血婶一人打,胜算能大点。”
王灶和十丈和尚一听有理,都微微点了点头,拿定主意后,宇文及雨拉起王灶,脚下生风,穿过喽啰们径直移出了灶房。
“想逃跑?”血婶就欲转身追去,奈何十丈和尚仰起胖拳头就朝血婶脸上打去。
血婶只得拿起菜刀当挡箭牌,没想到,十丈和尚拳头坚硬如铁,直撞得菜刀四分五裂,拳头穿过菜刀,一拳打在了血婶脸上,打得血婶飞出去一丈有余。血婶快速爬起身,揉了揉脸。
正好又是一道闪电,蓝光映照下来,十丈和尚看了一眼血婶,吓得目瞪口呆,这是人是鬼?只见血婶的脸在重击之下竟然变了形,好似骨头和肉搓揉在了一起,几乎血肉模糊,看起来格外狰狞。
怎么回事?十丈和尚心头也是一惊,自己也没怎么用力,怎么能将其打成这样,这血婶这么不堪一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