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去追!”血婶怒道,喽啰们一听号令,纷纷追出门外。
“你竟然将我这幅美人皮囊打烂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血婶说完,仰起手,只见血婶的手不知何时变成了黑褐色的骨头,上面仍有血肉,骨头之上竟有锋利的指甲。
血婶用血骨指钳入脸皮之中,一把撕下,露出一副血肉皮囊,皮囊之下露出黑褐色的头骨,上面黏连着血肉,眼珠子也是腐烂已久。
十丈和尚何曾见过如此可怖的画面,当下瞪大了眼珠子,深深地咽了口吐沫,结结巴巴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
“嘿嘿嘿……没见过世面的和尚,我便是你们生人口中的阴魂厉鬼!”说罢,伸出锋利的血骨指,朝十丈和尚面门拍去。
话说宇文及雨带着王灶溜出灶房,停在院子中央,此时,天空中仍有阵阵雷声,雨水密密麻麻地打在地上。
不出一会儿,这帮喽啰们就把两人团团围住,一共八人,有的手拿刀棒,有的赤手空拳,其中一人便是之前的店小二,剩下几人多穿黑色夜行衣。
王灶望向店小二,发动鬼眼,一阵恍惚,能看到其在雨水中来回奔波,周围手脚杂乱,原来鬼眼没有失灵,但为什么看不了血婶?
来不及多想,王灶回到现实,小声说道:“鬼眼有效,但只能看到店小二,需要见机把他们每人都抹上血才行!”
“可是他们把咱俩围得如此紧!该怎么抹?”宇文及雨在雨水中努力辨明方向,回道。
“不知道。小心!他们来了!”王灶喝道。
只见这八人向中间一股脑地冲了过来,看样子他们也都不会武功,但是王灶和宇文及雨,一个有内力但不会武功,一个只会轻功还没有内力,也不好应付。
人一多,攻击点也就多了。宇文及雨纵使有蜉蝣点月,也有些招架不住,当下只能躲闪。
“王灶,你仔细听好,我传你一套‘百花拂柳手’的心法口诀,你且记下!”慌乱中,宇文及雨边躲闪边说道。
百花拂柳手?岂不是听蓑笠道长讲自己太爷爷时提及的内功么?小雨怎么会得知?当下情况紧急,来不及多想,只能答应,不知小雨心头作何打算。
“听好了!我念一遍,你念一遍!”宇文及雨紧张道。
“好!”
“解衣而松怀,迎风之西东。心静心静,凉风轻轻。且忘人间之灼色,独窥心中之明清。拒万物于身外,揽天下于胸心。且罢且罢,汗息暑清。”宇文及雨念道。
“死到临头,还有兴致作诗!好一对落魄鸳鸯!”店小二奸笑道。
王灶听了一遍,直感觉腹中清凉之气蠢蠢欲动,心中大喜,应是心法口诀起作用了。当下默念道:“解衣而松怀,迎风之西东。”同时,一手扯下身上的麻布破衣,袒露着上身,任凭雨水冲刷着躯体……
“王灶,你作甚?”宇文及雨不解地问道,一边躲闪着喽啰们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