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灶和宇文及雨成亲后的第二天清晨,在茅庐外,四人齐聚,只听草冠道长说道:“通玄观一战,我观中子弟死伤无数,还有很多各自逃命不知去向,我那徒儿也不知被掳去哪里?老衲出门走一遭,看看能否打探出来什么。”
“道长自行小心!有消息尽快回来!”王灶爹爹关切地说道,转头望向王灶,问道,“灶儿,你和宇文姑娘作何打算?”
“回爹爹,我俩也不知道,随遇而安吧!”王灶望向宇文及雨,宇文及雨挽起王灶臂膀,笑了一下。
“也好……这些盘缠你俩拿着,买身好衣服穿!”草冠道长从怀中掏出一包铜钱,递与王灶。
王灶本欲推辞,但瞅了瞅宇文及雨的脏道袍和自己的破衣服,无奈谢过道长,接过了盘缠。
就这样,草冠道长、王灶和宇文及雨收拾了行囊,重新上路,出了鬼谷村。
“灶儿,江湖上不比在鬼谷村,你和宇文姑娘需万事小心为好!”草冠道长最后叮嘱了一下两人,便告辞,独自一人踏上行程。
王灶和宇文及雨道别草冠道长后,考虑到北方战乱纷纷,打算一路南下,然而并没有确切的目的地,只道是随遇而安。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倒也欢快,只不过不能去想以后将要发生的事,一想到俩人都会沉默不语。索性不去想,该来的总会来,珍惜现在为好。
“泥猴,咱俩去哪游山玩水啊?”王灶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听你的!”宇文及雨笑嘻嘻地说道。
“好吧!那咱们就朝着这条道朝南一路走下去,直走到宋朝都城汴梁!”王灶拿起手中护雨棍朝前方一挥,说道。
俩人沿着乡间小道一路南下,走了将近两天,一路上风餐露宿,与荒草野林作伴,饿了就打点野味烤着吃,困了就靠着大树睡觉。
行至黄昏时分,突然,天色骤变,黑云压了下来,阵风来袭,刮起一阵黄土,眼看就要下雨了,王灶心道不好,这树林之中哪有什么遮雨的地方,只能快些赶路,能遇到庙堂之类的最好。
想罢,王灶拉起宇文及雨加快了脚步。
“小雨,等到城里就不让你再睡树下了。这些天委屈你了!”王灶心疼地说道。
“我倒是觉得很自在!比住在辉煌厅堂之中舒心的多!”宇文及雨笑着回道。
正说着,俩人沿着土道一拐弯,看见前方有一不大的城门,两人赶忙跑了过去。
“这是到哪里了?”宇文及雨问道。
“离汴梁应还有段距离……”王灶抬眼瞅了一眼城门,说道,“这是……封丘。没听说过。应该是个县城。眼看就要黑天了,这又像要下雨,我们快进去找个客栈住下!”
俩人刚迈进城中,一声响雷,天空就下起了雨,俩人只得加快了步伐四处寻找客栈。
这县城中民房倒是不少,但是奇怪的是,怎么家家闭门闭灯,走近一看,门上竟都落着大锁,甚是奇怪!虽说已黄昏,但是好歹是个县城,怎么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种种疑惑盖上王灶心头。
“这上哪去找客栈呢!连个问路的都没有!”宇文及雨叹道。
“不太对劲!”王灶眉头紧蹙说道。
“难不成金人也打到了这里?把百姓都掳了去?”宇文及雨问道。
“不能!家家都落上了锁,要是金人进犯,怎能有时间落锁?”王灶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