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臣杰天开始私下念着咒语,还适时提醒着昏昏欲沉的小桐,心中要时刻惦念着母亲,最后又从兜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头套,小心翼翼地套在小桐的头上,生怕吵醒他一般。从外面看来,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头套,在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道金色字符,而且头顶的位置上还画着一个图形,并且似乎清楚的标明了八个方向。
“这是什么东西?”游北星不知这绑匪用的头套上面为何还画着花纹。
“这叫归魂头套。”臣杰天解释着。
“那这上面画的都是什么呀?”游北星忍不住好奇继续追问道,臣羡则在旁边瞪了他一眼,意思应该是不要打扰臣杰天作法。
臣杰天微微一笑,没有介意,手指着头套上的字符解释道:“这是般若文的演化字体,也可以说是异域佛经,用来辟邪用的,额头前面的字体比较大的这句话,大体就是鬼神让路的意思,”他又指了指头套上面的那个图形,继续说着,“再就是头顶上这个图,这是规整的四方八面图,就像我们出门时带的罗盘一样,算是用来指个方向吧。”
其实我倒可以给大家解释一下,在古代,这种头套是专门为死人准备的,大家也许都知道在巫地湘西,存在着赶尸这种说法,说的就是客死异乡的路人,死后被蛊术控制住身体,然后让赶尸者带着回到自己的家乡。
但是在北方中原地带,常年兵马战乱,很多死去的异客,都不知道最终尸首会散落何处,再加上交通不便,回乡葬身也就成为一种奢侈的愿望。前面我们已经提起过衣冠冢了,这里就不细说了。但是大家觉得一个衣冠冢就可以把那死人的魂魄招回来吗?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毕竟中间隔着那么长的路程,再就是这鬼魂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才能找到回家的路呢。
后来,道人们便研究出这么一个头套。凡是外出深入危险之地的人们,身边都会带着这么一个玩意,如若遇到危险,在将死之时自己,或者指望同行的可托付之人,把这头套套在头上,就地下葬或者草草掩埋。
而远方的亲人便可以做一个衣冠冢,将死者生前的衣物或者玩物当做熟物放入棺材下葬。这鬼魂和熟物之间便有了某种神秘的联系,那么这魂魄便可以按照归魂头套的提示魂归故里了,以便亲人寄托哀思。
但是在这里,臣杰天却让这归魂头套别有他用了。其实这些归魂头套算起来,是臣杰天的祖父留下来的,而且还有好几个,并且一直都被妥善放置着,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起用。
就在多年以前,医院的一个医生朋友突然找到了臣杰天,说是这一段时间,他所在医院的停尸间里似乎很不太平,一连把几个看守停尸间的老头都吓跑了,虽然这些人胆子都是很大的,但是也经不住这鬼魂的惊吓啊。
刚开始医院的领导还不信这个邪,后来一合计,找出了其中的缘由,应该就是新近存放的一个横死的无主男尸,在暗中作乱。因为自从把这个男尸存放进停尸间以后,这医院里便不得一日安宁。
臣杰天接受了朋友的委托,带着仪器来到了停尸间,这里阴森寒冷,是很多孤魂野鬼的躲避之处。他抽取了那男尸的一点血液,然后通过仪器检测到了这个男尸魂魄的位置,并用通灵仪与之交谈。其实,这鬼魂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回家再看一眼自己年迈的母亲而已。通过交谈,臣杰天知晓了这无名男尸的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
于是医院方面与男尸家属取得了联系,准备让对方来人把尸体火化后带回老家,可是那边的亲属不乐意了,说是按照他们那边的风俗,入土是需要全尸的,而且不能火葬,最重要的是横死之人还不能埋入祖宗陵地。
这尸体运输起来不仅费时费力,而且两地距离过于遥远,操作起来开销很大,可是那家的家庭情况非常困难。于是,臣杰天便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便是在老家给他建一座衣冠冢,供家属寄托一下哀思便可,再说这肉身就像皮囊一样,不如就留在本地处理掉算了。
但是那边的死者的老母亲非常地执拗,非得要见到儿子才算了事,哪怕托梦也是可以的。这亲属不同意火化,尸体也只能继续在停尸间里放着,而且不时还有灵异之事发生。
那医生又找到臣杰天,让他再帮忙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