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库旁边,沿着坝上不算宽裕的道路,边走边搜寻着,由于道路平坦加上沒有什么视线上的障碍物,游北星远远的便瞧见就在前面一耸山坡下的绿茵茵的树林旁边,有一抹突出的异色,而且在阳光的照射下,还时而反射出耀眼的光亮。
游北星急忙抬手指向那里,大声喊道:“向哥,应该就在那个地方,”左向随游北星指点的方向定睛瞧了一眼,又回过头看了看前面的路。虽然从表面大体看貌似距离不是太远,但是要是看前面的路线的延伸轨迹,还是要沿着山坡來回转几个弯道才可以到达。
“我就应该猜到就在那个地方,如果跟上次位置一样的话。”左向无奈地摇了摇头,淡淡地吐露道。
“上次。难道上次就是在那里找到的。”游北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左向只是轻声答应了一声,若有所思,突然他反问道:“你那次丢车是在哪里找到的。”
“是在一个村落旁边的小树林里。”游北星想都沒有,便回答道,貌似他已经在思考这个问題了。
左向加快速度,窗外沥沥生风,由于两边都是山岭,湖面凹下的位置自然也就像是横在中间的一个平坦的过道,因此风从四面八方集聚到这里,疾速呼呼刮过。再加上车辆飞驰,狂风风卷残云一般吹进车里,只听得震然作响。
游北星捋了一下被吹起的纷乱的头发,心想难得有如此清凉而纯净的风儿。他勉强睁着眼睛看着湖面上波光粼粼,右手伴随着风儿缓缓伸了出去,飘荡在半空。由于副驾驶的那边的堤坝与湖面在高度上有所落差,他感觉仿佛奔跑在半空之中,慢慢地延伸到漫无边际的湖面,或许只有在空旷的地方才可以有这样轻松惬意的感觉。
“你说,嗯,我总觉得这事那么蹊跷,这黑衣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这玩笑有意义吗。”左向皱压着眉头,紧盯着前面的道路,倒像是自言自语。
游北星并沒有回答,只是回头看了看他,然后继续贪婪地呼吸着外面纯净的空气,舒展着自己这几天由于精神压抑而日渐紧绷的身体。
走到那片树林旁,几个人下车围了上去,车里面空无一人,从外面看也是看不出任何破坏的痕迹。
“还是老样子,”左向有些无可奈何地总结道,然后不知又从哪里冒出的火气,于是他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狠狠地向树林里砸进去,朝着里面大喊:“你奶奶的,有本事就出來让我看看你的衰样,别整天他妈的神出鬼沒的,靠,”
游北星还在仔细地检查着车辆,从外到里,又从里到外,但是并沒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他转身看见左向满眼求证一般地目光,于是点了点头,认可道:“沒什么异常,跟我那次丢车的时候一个样子。”
左向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就此破灭。他黯然走下堤坝,來到湖边,拿起几块扁平的小石头,玩起了水上漂的游戏。游北星也跟着走了下來,安慰道:“要不然我把车开走吧,明天我把钱给你打到卡上。”
“唉,妈的,这黑衣人,这混蛋拿老子当傻子耍,我主要是咽不下这口气,敢在我头上动土,别让老子逮到他,不然老子削平他的脑袋,”左向发狠道,然后使劲扔出了一块石头,那石头在湖面上跑的飞快,蹭出几圈涟漪,然后沉了下去。
突然,左向灵光一闪,來了主意,“哎,要不这样吧,改天晚上我设个陷阱,我们來次守株待兔,等那混蛋自动送上门,你看行不行。”
游北星其实在车辆挪动车位的时候,便萌生过这个想法,但是自己毕竟势单力薄,而且车辆也沒有丢失,只能作罢。现在如若有左向和他的那几个兄弟助阵,就是來他十个八个的黑衣人也不在话下,如果真是如警察猜测的那样,是熟人所为,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把他挖出來。于是他欣然同意了。
左向等人回到家中,把车停在小区院子里的空地上,安装好夜视摄像头,并安排几个弟兄,每到夜里便在此处轮流集合,按照事先设定好的地点守在车的周围。游北星也是积极参与,每晚必來守夜。
这样等了几个晚上,就在他们困顿不已,意欲放弃的时候,果然有了收获,但是这次收获的不是真相,而是更大的疑惑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