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们两人的反应怎么看。”走出牢房之后,易禾两人和那个看守牢房的衙役随便聊了两句,便刻意放慢了脚步,朝着衙门大厅的方向走去,易禾像是闲聊一般地对“老胡”问道。
“应该知道点什么,但估计不会说。”“老胡”脸上的表情依旧非常平静,偷偷瞄着他的易禾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因为那张人脸面具并不能十分切合地和脸部皮肤贴合在一起,所以“老胡”脸上的表情才会始终都如此的平静,要知道杨恰恰尽管平时也是非常平静的人,但还沒有达到像戴寒那种死人脸的地步。
“事前还是事后。”就像是在刻意模仿“老胡”的说话方式,易禾脸上也摆出了一张严肃之极的表情,就连反问都非常的简短,可见到“老胡”还是一脸平静地朝前走着,心中不免有些失望,老胡现在的身份还有用,而且杨恰恰应该也不会那个什么易容术,要是把脸上的人脸面具揭下來,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贴回去。
“事后。”“老胡”的回答更加简短,这个推测也是十分常见的,无论是那个落魄书生孙禄山,还是那个神棍游医胡仙,两人几乎都是社会底层的人,如果专门为了作案而伪装了身份,这种繁琐的付出完全沒有一点回报的可能性,尤其是刚刚两人露出的平静眼神,那明摆着就是不怕你來查,也只有最真实的事实才完全不害怕被人调查。
“那是真凶将事实告诉他们的吗。他能够做到这点,更有可能是衙门之中的人吧。”易禾实在有些装不下去了,用那种死人般的表情他简直都无法正常思考,只好换回自己的说法方式,继续提出了下一个问題。
衙门牢房的管理松散很明显,也是因此就连看守的衙役多半也无法分辨出孙禄山和胡仙是谁,更别说在其他犯人的面前突兀地出现,然后长篇大论地解说事实真相,而且真凶为什么有把握这两人一定就不会出卖他,如果说那个神棍游医还算是一个比较圆滑的人,可书生孙禄山很有可能是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即便沒有能力亲手抓捕嫌犯,应该也不会和嫌犯合作。
“或者他原本就认识这两人,而且还非常受他们的信任。”“老胡”却是提出了另外一个可能,但却有一个明显的缺陷,那便是两人的身份,要知道这两人原本都不是小镇上的人,只是因为不同的原因流落到了这里,如果说之前他们还同样信任过同一个人,那么他们來到小镇还会是个巧合吗。
可两人的推测还是一点头绪都沒有,真凶的身份也是一变再变,如果他也是衙门之中的人,那便不应该到现在才下手,而且孙禄山和胡仙到小镇上的时间都不长,应该不会对其产生这样强烈的信任,要知道如果真凶被捕的话,两人势必会被安上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如果真凶之前和之后还有什么大案在身的话,两人就连把牢底坐穿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真凶是小镇上的人,那么他首先关心的应该是同样身为镇民两家受害者,和上一点相同的是,他如果在小镇上待了一段时间了,就不应该等到现在才动手,因为像易禾两人找到的三份有问題的案子,在小镇的历史上可不是只有一件两件,要真是这样的话,整个衙门早就灭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而且其中多半的罪魁祸首都是知府和师爷,为什么他们两人沒有被选作击杀的对象,易禾相信以那个真凶的身手,即便是知府整天躲在家中,也不是沒有击杀的机会。
最后一种新出现的可能,真凶和书生游医都一样,是因为某种不得已的原因才來到了小镇,根据他的作案手法之前沒有出现过,可以推测出他來到小镇之前同样是个非常低调的人,这样一个低调的人又会因为两件十分普通和微小的案子,去击杀两名衙役吗。这完全和之前的身份推测不相符。
从现在的情况來说,真凶必须具有以上三种身份的特点,但三种身份又是彼此区分的,虽然并不是沒有可能重合,可这样的身份也太过明显了,易禾相信这种身份在之前观看“明镜”的时候,阿山和老胡应该就早发现了,而且这种身份太过特殊,几乎沒有可能完成,当然,也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如同老胡一般的易容技术。
风险和收益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