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凶很有可能就是小镇之上的人,这一点易禾等人还在观看“明镜”的时候便已经推测了出來,所以“老胡”这个推测也是非常有可能的,真凶如果真的是和那家人有些关系,甚至就是这一家之中的人,见到家人的利益受损,出手暗中相助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然后遇上矮胖衙役的调查,两人说不定发生了什么交际。
“那这份档案呢。”第三份档案“老胡”之前还沒有來得及查看,因为就连易禾也不能确定这份档案是否有疑点,只是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理,而且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这个案子和刘长河以及矮胖衙役都有关。
由于流动人口比较多,除了一些嫌犯喜欢躲藏在此之外,还有一些特殊的人群也喜欢集中在这里,后者的存在也是和前者有些关系的,那就是一些拥有奇淫巧技的特殊人,如同易禾等人怀疑老胡所会的易容术,而这个案子便是和这些人有关。
矮胖衙役在衙门之中沒有正式的编制,却因此和这些人多少有了些接触,更是变得有些神神秘秘起來,至少衙门之中的人很少见到他回家更换衣服鞋帽,而且矮胖衙役也会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武功不高却能够让那个肥胖到极点的身体灵活非常,身体最胖的他却是衙门之中最为敏捷的一人,所以他的被杀也让衙门之中的其他人有些惶恐。
这个案子的起因也是非常的琐碎,档案上的记录是一个江湖游医将一个濒死的病人给治死了。这原本只是一个常见的医患纠纷,可那个游医的脾气有些怪癖,那个家人本來沒有将希望寄托在这个看上去就不怎么靠谱的游医身上,可连续请了小镇上所有的三个大夫看过了之后,都给了沒希望的“判决书”,这家人才将最后的希望放到了那个游医的身上。
关键是那个游医在看过之后便自信非常地说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治好病人,弄得这家人都是感激涕零地感谢了好一番。可这个游医治病的规矩非常古怪,居然是必须一个人和病人一起关在一个黑屋子之内一天一夜,其他人不但不能进來打扰他们,就连房间之内也是不能出现任何的光亮,房门和窗户都被黑布死死地封住。
如果说最后的结果是病人被救活了,那大家都是皆大欢喜,可结果偏偏不是这样,等第二天这家人满怀期待地打开房门的时候,却发现那个病人已经死去很长时间了,而那个游医却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仿佛旁边的一切都和他无关的样子。
这种情况落到任何人头上都不是能够接受的事情,这家人沒有活活将那个游医打死已经算是非常克制了。当然报官押送到了衙门是免不了的,游医也是出奇地配合,而且除了说那个病人的死和他无关之外,什么别的情况都不肯说,弄得那家人和一些知情人都是非常的气氛。
按理说江湖游医就算是沒有什么深厚的财富,对知府至少也要多少忽悠一下,可这个游医的脾气可谓奇怪之极,对掌握他生死的知府也是爱理不理,昏庸的知府在得不到好处的情况终于秉公执法了一次,严格地按照朝廷法律审判了这名游医。
至于这个案子和刘长河有什么关系,这一点还是那个啰啰嗦嗦的聂聪告诉的易禾,被游医害死的就是刘长河的外公,不过因为这次的责任完全就在游医的身上,所以刘长河也 沒有必要在其中出多少力。当然,至于他有沒有真的在暗中使什么手段,那就不是易禾和“老胡”能够知道的了。
无能的庸医治死了人,而且还是一个年龄迟暮的老人,这其中虽然多少有些欺诈的因素,也的确都和刘长河以及矮胖衙役都有关,可其中并沒有多少冤情,也不至于会让两个衙役背上死罪。
“奇怪的治疗方式,本就沒有什么治愈希望的老人,因此被牵连在一起的两个衙役。”“老胡”口中缓缓念叨这些琐碎的线索,如果说这个案子之中除了牵连到两个衙役之外还有疑点的话,那便是那个游医奇怪的治病方式和态度,一天一夜的时间明明有大把的机会找机会逃脱,被送到衙门之后也是大肆狡辩一番,可他都 沒有这么做。
“他不会是故意想要进入衙门牢房吧。”“老胡”良久之后才说出了一个推测的结果,其实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