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搜查证据,而且沒有找到证据之前,如果随便试探的话,以凶手的武功水平,易禾也沒有自信能够自保,他已经尝试过了,他的身体应该也受到了鬼魂幻境的影响,应该已经变成了真正阿山的水平,却反而比他之前的情况还有差上不少,估计杨恰恰等人的情况也应该差不多。
略微思索了一下,易禾还是决定先到洪宇的办公桌上查看一下。几乎是在他行动的同时,“老胡”也从他的办公桌上站了起來,召集了洪宇办公桌附近的几名衙役去商量什么了,应该是杨恰恰默契地为易禾在打掩护,也令易禾脸上挂上了一丝微笑,和自己的同伴一起执行鬼魂试炼感觉还真的就是不同。
十分自然地走到洪宇办公桌旁边,易禾发现自己的工作量估计不会少到那里去。也对,作为仅存的两名老衙役,洪宇的工作量自然不会少到哪里去,桌上的资料档案那是一叠压着一叠,其中大部分还是鸡毛蒜皮的民间琐事,也不知道能够从其中看出什么线索。
快速地抓起两分资料,易禾只是看了两眼便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这些资料尽管不是用难看的古代文字所书写,但洪宇估计也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沒分档案上的文字都是草书之中的草书,就算是易禾刻意训练过这方面的能力,辨认起來也是十分困难的事情,就连了解大意也是需要很多时间的,更别说能够从中找到什么线索。
既然在档案上看不出來什么,易禾便注意力转移到了办公桌上的其他的东西,开始在档案堆寻找起來。
“诶,阿山,你在找什么呢,”易禾还只是扒拉了两下,身后便传來一个十分年轻的声音,还是有人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举动。
“哦,我记得前几天有个案子从我上转到了洪头手上,我想看看后來是个什么结果。”毕竟也是经验丰富的高手,易禾不动声色地编出了一个听上去不错的借口,对洪宇的称呼却是下意识地开口了,也不知道对还是不对。
“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不是说你还要休息几天的吗,”一个应该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出现在了易禾的面前,一段模糊的记忆也出现在了易禾的脑中,那都是阿山关于面前这个年轻人的记忆。
因为衙役这份工作有着不低的阵亡率,衙门招新人的速度也是很快,这个名叫聂聪的小伙子便是衙门最近新招的菜鸟,在衙门之中都还沒有属于自己的办公桌,所以平时待在衙门之中也喜欢四处张望,估计也是因次才第一个发现了易禾的异常。
“已经沒事了,而且我也不放心负责的那几个案子,所以就來看看。”或许是因为两人都是刚來衙门不久的新人,而且阿山还是新人之中最为优秀的一个,聂聪平时就喜欢缠着阿山问东问西,而且此刻衙门之中剩下的衙役多半都被“老胡”召集到一起开会去了,聂聪也找不到说话的对象,居然就站在易禾身边不动了。
见此,易禾也只能硬着头皮假模假样地开始在洪宇办公桌上翻找着资料,眼睛却不动声色地开始观察洪宇办公桌上的其他布置。
尽管桌上的资料十分的杂乱,可易禾还是很快大致地分别了一下,那就是这桌上并沒有太多其他的东西,除了最基本的笔墨纸砚之外,也只有一些十分琐碎的小东西,很难看出其中有着什么能够和凶手有所关联的线索。
此刻的聂聪应该也有些尴尬,因为他发现易禾已经开始寻找资料了,所以他也不好再跟易禾说什么,而且根据衙门之中不成文的规矩,刚來的新人是不允许随意翻动其他老衙役办公桌上的资料。当然,阿山这个新人王是个例外,他的办案能力和身手已经是衙门之中公认的高手,除了老胡和洪宇之外,沒有人可以说能力在阿山之上。
洪宇留在办公桌上的东西实在不多,除了一些日常能够用到的东西,便只有一些洪宇随意摆放的衣物,他们这些衙役经常要好几天待在衙门之中,准备一些换洗衣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这几件衣服看上去还是干净的,应该也不会留下什么线索。
“沒有找到吗,”见到易禾皱起了眉头,聂聪终于找到了一个话头,立刻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却沒有注意到前者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另外一个事物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