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余至瑶忍无可忍的把杂志和铅笔头往地上用力一掼,随即转身拦腰抱起何殿英,使出吃奶的力气扔向大床。何殿英“哎哟”一声,当即摔了个七荤八素,而他趁此机会赶上前去,抱起棉被就要往床下躲。何殿英一把没抓住他,弯腰再往床下看时,发现他已经迅速的把自己卷成了蚕茧。
何殿英忍着笑意,爬到床下哄他:“不闹了,二爷,我保证真不闹了!上去睡吧,地上多冷!”
余至瑶闭着眼睛不理他。
何殿英枕着手臂仰面朝天:“你不上去,我也不上去,我陪你睡一夜地板。”
余至瑶依旧是沉默。
沉默良久之后,余至瑶掀开被子,把浑身冰凉的何殿英搂到了怀里。从头到尾的扭了一下,他娴熟的用棉被把两个人一起卷了起来。
何殿英紧紧贴在他的身前,手脚全被棉被箍住,丝毫不得自由。肚子那里硌着一根火热的棒槌,自然就是余至瑶的东西在作怪。
余至瑶对他有爱情,也有欲望,可是无论如何不肯裸袒相对的走到最后一步。何殿英不知道他在怕什么。
第33章一念
余至瑶越来越频繁的留宿何公馆,陌生而强大的喜悦掀起了滔天巨浪,把他卷起来拍到了何殿英的大床上。
他时常感到馋和饿,尽管肠胃并不空虚。抱住何殿英亲过千遍万遍,他的动作日益粗暴贪婪而又笨拙压抑的余至瑶。
余至瑶总不回家,余公馆就沉寂成了一潭死水,唯有凤儿是破空而来的一块小鹅卵石,隔三差五的会在水面上敲出浅浅的水花。余公馆这样宽敞阔大,她是这样的自由自在。小孩子有小孩子的特权,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快乐。
与此同时,杜芳卿终日枯坐在房内,总像是一朵开过了期的花,也许在下一声叹息中就会凋零。他很思念余至瑶,虽然余至瑶对他已经不复往昔的亲热,但是只要余至瑶在家,他至少能够每天清晨过去伺候对方洗漱穿戴。他没什么活计可做,除了唱戏之外,也再无爱好消遣,一天中能够和余至瑶在一起共处片刻,便是享受了。
无聊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他时常会去余至瑶的卧室里静坐片刻。坐也是白坐,什么也等不来。他的灵魂早已被师父用马鞭子抽成了女儿形状,到了这时,往往会无情无绪的落几点泪。可不知怎的会这样巧,每每到了这时,凤儿的笑声都会从窗外传进来。
于是他就又好奇又嫉妒的走到窗边向外眺望。天气暖了,凤儿穿着一身嫩绿的衫裤,左右垂下两条及腰的黑亮辫子,一张小脸正是嫩白如玉。双手提着一只铁皮喷壶,她跟在哑巴身后打下手。哑巴挖土种花,她便负责浇水。
杜芳卿立刻转身背对了窗子——哑巴素来是个不冷不热的性子,可也被这小丫头哄住了!
这一晚,余至瑶依旧是没回来。
杜芳卿吃不下饭,在公馆楼内游来逛去。经过厨房时忽然嗅到一股子甜香,进去一瞧,却是有刚刚炖好的莲子粥。
厨房里的大师傅正在忙碌,见他来了,连忙赔笑问好。杜芳卿站在门口,因为心里难过,所以使性子似的说出一句:“我要吃粥!”
大师傅立刻张罗着盛莲子粥,又扭头向他笑问:“要不要再加点糖?甜的更好吃。”
杜芳卿感觉大师傅的眼神不怀好意,便是退了一步,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