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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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一张冷脸:“庄泽,你好好跟我说,你对我怎么想的?”

    这打着军人底子的流氓姿态,够震慑任何一个凡人了。可惜庄泽从来就不像个凡人,现在也是。任康司祺威压值爆表,他自岿然不动,甚至笑得更意味深长了。对峙了好一会儿,周围接连过去两个村民,都不由得回头看他们。

    “你……”庄泽抬起手,停顿了极短的时间,然后落在康司祺的胳膊上,一面轻轻向下捋,一面柔然开口,哪样都带着安抚意味,“你这样,让我有一种幻觉,好像你是真的有点喜欢我,但理智又告诉我,这不现实,所以,我不能接受这种幻觉。”

    他的体温似乎偏低,在五月的气温下,发凉的指尖所到之处,都让人不禁轻轻打颤。康司祺手臂上被他捋过的部分,全像过过电流,酥酥发麻。

    他举起前臂,用食指刮了刮鼻尖,不动声色地抽走了胳膊,语气有些不耐烦:“说句我能听懂的。”

    “好。”庄泽道,“我的想法是,你不喜欢我,我就不会接受你。”

    康司祺皱眉:“我不喜欢你吗?”

    庄泽后退一步,与他的威压拉远了距离,目光缓缓移动,上下将他打量了一遍:“康,你曾经喜欢过什么人吗?你知道如果喜欢一个人,那个人不喜欢你,你会是什么心情,会怎么面对他吗?”

    这是一个比“你有爱好吗”更遥远的问题。康司祺活了四十多年,从来没有想过。因为他看上的人,无论喜不喜欢他,都会被他征服,都会成为他的人。

    庄泽与他对望了一会儿,轻轻叹息一声:“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惯给人当宠物的,现在也一样。这一个月,你可能也腻了,如果觉得差不多玩够了,就终止吧。你昨天提的,我也做不到。”

    这才像人话,每个字都让人弄得懂。

    康司祺听了,收敛起那份对峙的姿态,垂眸看了一会儿地上,片刻,挥挥手:“行,庄老师是爽快人,意思我都明白了。”说着,伸过手来,“算交个朋友吧,有机会我还想去看你的大玫瑰。”

    庄泽同他握手:“欢迎。”

    话说开了,两人之间反而获得一种异常轻松和谐的气氛。

    本来,没有这份轻松的时候,他们也并不觉得先前相处是在一个角色扮演的状态里,因为这份扮演并没有造成精神负担;此刻剥下了角色的外衣,才忽然发现原来曾经负重,而完全不负担任何角色扮演任务的相处,可以这样轻便。

    抛开几分钟前的特殊关系,在接下来的一段路中,他们的交流效率出奇高,关于“村民联名上告无良企业家侵占良田”的事件,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下信息,就梳理出了一个大概。

    无非就是上面授意,下面狐假虎威,联手挤掉各自对手,最终求个“要权者得权,要利者得利”的事情。本质上,这和康司祺自己去年拿下两个村庄的土地是一样的,区别是,当时的夏厅长没有待审查的危险,他也没有谁能阻止。

    大人物的争斗,聪明人冒险收割两茬儿谷子,而谷子本身是没什么主动权的。风调雨顺,他们长得好点,天时地利有损,就遭殃。所谓兴亡皆是百姓苦。

    “到底可怜的还是这里的村民,你最多是这个项目做不成。”庄泽长叹一口气,放眼望远处的生蚝养殖场,道,“我小时候有亲戚在这里住,经常过来,去年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