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唯恐天下不乱看大戏,也不会乱说话。
这本该十分完美。
可是有个柳夕雁啊。
柳夕雁对凤绮生的着迷程度,不能用轻微来列同。他虽然疑惑凤绮生为何忽然变了性情,可暗中窥探之下,教主内力俱在,脸皮不似作伪,且赵青也并未起疑,饶是他再聪慧过人,也绝想不到移魂这个层面上来的。
再说了,教主喜怒无常,性情大变这等事,实在是太过于平常了。
往日变暴戾也不是没有。
何况如今只是变得温和呢。
岂非再好不过?
正好与教主好好联络下感情。他是这样打着小算盘的。
柳夕雁最近心情十分好,连带与赵青说话,也都笑眯眯起来。啧啧啧,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他从凤绮生眼中,再寻不着那份与赵青之间独特的情愫,心中真是大喜。
黄梁一梦一半包给了鎏火教。教内弟子当着武林盟弟子的面大摇大摆的进进出出,气焰器张,浑身上下写着我很有钱四个字。看得一些正派弟子牙咬得咯咯响。
不过既然不会打起来,凤绮生是乐得让武林盟吃瘪的。
不比前头明争暗斗,后院就怡然自得多了。
“赵阁主,一路周车劳顿,辛苦了。”
外头风和日暖,李正风正与赵青坐在一处翻阅书册。大老远就听到柳夕雁的声音,不禁抖了一抖,困惑地皱起刚正的眉头。
“为何我觉得柳阁主格外的,格外的——”
“春情荡漾。”
赵青若无其事帮他补完,又翻过一页。“你不必说不出口。他确实如此。”
没几步,柳夕雁就笑吟吟走了过来,当着赵青的面,掏出块帕子将石凳擦了又擦,然后提起衣摆,坐了下来,还撑着个头,故意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
李正风:“……”
赵青不为所动,连个眼神也没瞟过。
柳夕雁将手腕往前伸了伸。
伸了伸。
又伸了伸。
几乎快伸到赵青的鼻子底下。
赵阁主终于忍不住,正色道:“柳阁主,大家都是同教中人,我也就不绕弯子。”
柳夕雁心中得意:“好说。赵阁主直说就是。”
赵青沉吟了一下:“你如果真这么喜欢当女人涂脂抹粉,倒不如干脆挥上一剑——”
砰。
面前桌板被人硬生生拍下一个掌印,扬起石沫。赵青面不改色,挪开挡脸的书册,将话说完:“更来得方便。”他耸耸肩,“哎,我早和你说了,不绕弯子。”
柳夕雁横眉竖目,深吸口气,到底没真动手。
“罢了。如今教主独宠于我,你心中愤懑口中狂言,我也能体谅。”
什么玩意儿?
赵青默默看着他。
柳夕雁得意道:“你瞧不见我手上的药膏么。”
赵青定睛瞧了瞧,终于瞧出那么一丝名堂。对方皓白的手腕上,确实有那么一小层薄薄的几乎令人看不见的膏体。赵青严肃地想,如果柳夕雁说这个是香膏,他一定扭头就走。
“我早上为教主煲汤时,不小心烫到了。教主特地为我涂的。”
柳阁主笑容灿烂:“看着可心疼我了。”
欧阳然确实挺心疼的。毕竟这白嫩嫩的手臂瞧着和他老家的大白萝卜可像了。这上面添一道红色的痕迹,人家不宝贝,他还要宝贝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