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给柳夕雁涂完药的欧阳假教主十分羡慕:“你可一定要当心些。”他也很向往有这么好的皮肉。
自然在柳阁主眼中,他可以解读出无限意思来。这不,第一时间便跑到赵青面前炫耀。
赵青眼巴巴望着他,十分老实:“我也挺心疼你的。”
毕竟那个不是真教主。可他又不能说。
柳夕雁一愣。
他丝毫没想到赵青这个反应。
柳阁主眯起眼,将赵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直打量到对方发毛,才狐疑道:“你——该不会喜欢我罢。我可告诉你,我心中只有教主一个人。”
“……”赵青站起来,面无表情抽出秋水剑,“拔剑罢。”
“喂。说起来,你一直与我作对,该不会故意吸引我的注意力罢。”
柳夕雁越想越有理。
李正风瞠目结舌:“阁,阁主,你难道真的?”
一个脑子用过头,一个太没脑子。赵青怒极反笑,反而平静了下来。“柳夕雁,你非要这样说。那你回回到我面前炫耀教主对你如何如何,莫不是也在吸引我的注意?”
赵阁主难得露出一个很有深意的笑:“你当真对我无意?”
柳夕雁面色一变,勃然大怒
长袖一甩,就与赵青战至一处。
他俩打起来,实乃家常便饭。李正风早早跳开战圈,可他还十分苦恼。
“难道柳阁主对阁主你——那,那教主怎么办?”
拆了上百招的两人齐齐怒道:“闭嘴。”
鸡飞狗跳之时,司徒瑛正在给凤教主泡茶。是真教主。飞叶都不能令他分神。
他听着院外十分吵闹,笑道:“赵阁主想必与柳阁主又打起来了。”
凤绮生小口缀着茶水,嗯了一声:“习以为常。”
“教主就不担心?”
“担心甚么。”
“刀剑无眼。总会有个损伤。”
凤绮生哂笑:“不是还有你么。他俩都是不吃亏的性子。知道分寸。”他转开话题问道,“欧阳然那边,你与他说得如何了。”
司徒瑛道:“比想象中的听话。我已与他交待好。只需呆在院中,不必多走动。本来教主便很少出门。外头的人见不到教主,才是情理之中的事。”
“阿戍那头呢?”
司徒瑛继续道:“右使心细如发,与教主日夜相处,早晚是瞒不过异状。我看他已心中生疑,只是嘴上不说。依我看,教主不如找个时机,与右使全数相告。免得人心有异,惹出不必要的事端。”正说着,外头不轻不重响起了叩叩三声门响。
司徒瑛与凤绮生对视了一眼,前去开门。
刘戍笑眯眯站在外头:“司徒大夫。”
司徒瑛一脸诚挚:“啊,右使。快请进。”
刘戍口中说着客气客气不必不必,一只脚却已经迈了进来。司徒瑛关上门,心道,果然。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便打听虚实来了。
“这位,就是欧阳公子罢。听说一路很是照顾教主。”
刘戍转过角就见到桌上一壶茶,两个杯子,一个人坐着。眼中精光一闪,脚下不停,笑眯眯迎上去。他在教中打理事务无数,惯会做人。此刻笑脸相迎,叫人难以拒绝。
但教主显然不包括在难以这个范围之中。
所以他过了一歇,方道:“哦。”
刘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