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趴着。
在退出来的时候,却被不知何时蹲在了岩石上的恐狼兽给扑倒,若不是苏猛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苏素衣抚摸两下小亚子脸上被狼爪划伤的伤口,幸好口子不深,好好敷着药就不会留下疤痕。想到伤药,苏素衣又有些头疼,家里留着的药不多了,但又没办法去采药,因为药材都在危险的恐狼山里。
憋着一口气没敢叹出来,苏素水却先提了,“素衣姐,我明天去一趟恐狼山。”
差点被憋会胸腔里的那口气噎到,苏素衣瞪大了眼,直接否定了。但苏素水知道她没法拒绝,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阿父需要的药快没了,我不去,阿父的伤口很难愈合的。素衣姐,我知道轻重,我又不是去捕猎,就乘着恐狼都去猎食的时候偷偷去,几年前才采摘过,我知道位置。”
当初去采摘的时候,并未完全把药材挖走,还留下里一部分,为以后的不时之需给预备了。
苏素衣无话可说,此时所有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在这个生存需要拼命挣扎的地方,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而大厅里的苏猛,他还未睡,兽人良好的听力让他把所有的话都听得清楚。
他也知道苏素水的话未必就不是对他说的了,自己的伤口刚开始愈合,之后还需要更多的药材,若他不能好起来,谁又能替这个家撑起来。
初春一来,苏犷就开始跟着他学习捕猎,小雄性还未成年,瘦弱还娇小,但也能吃苦,一天天的成长着,似乎日子过的渐渐好了,被不料被一棒打回原型。
这里的条件实在艰辛,要让幼崽活的好,就一定要从这里出去。思及此处,他知道自己是无法阻止小亚子去恐狼山采药了。如果一直龟缩于地下,不是今天死了,就是明天,这便是他们的命运。
眼里的悲伤浓得快要溢出,但最后,蜴鼠兽人还是闭上的眼眸,把自己交给了黑暗的深梦。
第二天,睡得足足的才起了床。恐狼去猎食的具体时间,其实就连苏猛也不甚清楚,似乎不管什么时候恐狼兽一直都会捕猎,哪怕是不饿,他们也会追逐着猎物玩耍。
商量后,苏素水决定在最热的时候出去,春末的赤日十二时,温度已经很高了,哪怕活跃度高的恐狼,怕也是不爱动弹的。
提早吃了饭,身后跟着条名为苏犷的小尾巴,苏素水准备妥当后就出门去了。
苏犷紧紧跟着他,小脸显得很严肃,但因为还稚嫩的原因,紧绷了一张脸也显得可爱。也亏他一板一眼的,让苏素水放松了不少,他扯起一个淡淡的微笑,宽慰着紧张的小雄性,“没事,你跟着我就好,待会儿就化为蜴鼠兽,仔细听动静,毕竟我的耳朵可没你们雄性来得灵。”
听到了苏素水的夸奖,苏犷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天生的优势确实如此,并且蜴鼠族兽人的那双长圆耳听力更是发达。
一路安全地到了恐狼山下,看着尤其繁盛的绿山,即爱它也惧它。擦擦额头不停滴下的汗珠,苏犷在苏素水的示意下脱了荨麻衣,化为兽形,支起一双圆耳朵,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关注着风吹草动。
立起上半身,缩起两只前爪,乖宝宝似的放在胸前,两只后退一挪一挪地跟在苏素水身后,就连尾巴尖也显得尤其乖巧。
跟着记忆里的指引,在入山后一小段距离就找到了所需要的散天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