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即可珠胎暗结,十月怀胎就可诞下麟儿。”
半越差点跳了起来:“男子生育?”
“是。”她干吗说得这么大声?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啊!
“可是从哪里生啊?”还是关键问题,好奇宝宝瞪大着眼睛等待某帅哥解答。
这种事情:“我,我又没有生过,如何知道。”
“啊?那你是谁生的?”
“我父亲。”他父亲在他十来岁的时候就仙逝了,如何告诉他一个处子这等事情。
“噎!那我可不可以找其他人问问?比如,酒楼里面有过生育的男子。”
头低垂,她的眼神不要这么赤果果的惊喜好不好。
“唔,那到底是你生还是我生呢?”女人生孩子啊!她上辈子没生过噎!可是,男人生孩子到底从哪里生呢?好奇好奇,好好奇啊!
白里絮深深呼吸一下,两只手都握住她的:“我来生。”
“啊?”这个,那个:“会不会有危险?你都说女子生育会……”死亡率高。
“没事,有银山树,只要果子的品种优良,那么生育之时的危险就不大。”
也就是说还是有危险!
“算了,还是我来,女人的身子到底是天生用来生育的。你说的那个果子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还是不要让你冒险了,我家的絮只有一个,不能出意外的。”
“可是……”
“好了好了,我们去庙里求签去!愿意去的都一起去吧!也热闹,多赶上几辆车子就好了!对了,烧第一注香要花多少银子啊?”
“一千两!”
‘砰!’唔,一说到银子,某个人就开始肉疼了。
第三一章(含入v通知)
开始说是庙宇,半越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小庙而已,结果一群人到得当地之时,发现居然相当于现代的南岳大庙似的,好在不在山顶上。
白家镇富人太多,在路上就看到了白大善人的一行马车,还有官府的家眷出来上第一注香,也有举家出游的人群,孩子被女子架在脖子上,或者抱在怀中,大家都带着笑容,相互打着招呼的在路上行走着。
一派安静祥和。
“今天到底是不是年三十啊!这么多人!”半越唠嗑着,一手牵着白里絮下了马车,再将皮毛披风将他裹得严实,带好帽子,小狐狸呆在披风的挂袋里面,伸出脑袋面对着人山人海居然也不怕。
白里絮指着前面不大的山坡:“这里上去只要半里路就是白家镇合伙集资盖建的凤凰神庙。据说里面的凤凰神很灵验。”
半越应了一声,将白里絮牵好,缓慢的随着人群往山坡走去。身后都是众多的马车停摆,任何人到了这里都要表示对神明的敬重而下车,步行到庙里。
虽然隔得远,已经可以听到远处轰隆不停的鞭炮声,还有空气中摇摇吹拂过来的香烛味。
“你以前过年怎么过的?”
“以前?”
“恩,在今年以前。”你父亲过世之后。
“吃过了年夜饭,个人散了后就我和小白守岁。年初一再来这里拜佛。”
半越鼻子里面呼吸着冰冷的气息,回头对他笑道:“没事,以后我陪着你。”
白里絮眼中晶亮,微笑的点头,赶上两步走到她的身边。
庙里人很多,沙弥也多,进门直接付了门票的银子就可以拿着赠送的香烛去点了,逐一去个个大殿里面拜拜。
这里的神佛半越大半不认识,白里絮不停的悄声给她解答。哪个是母神,哪个是父神,夜叉倒是认识,还有阎罗。虽然没有十殿,那阎罗半越倒是见过。曾经在上辈子突然丧命后见到的就是这一位阎罗。她带着白里絮慎重的拜了又拜,功德箱也丢了百来两银子,拿着功德薄的老沙弥眼睛都不眨一下,显然是见过市面八面不动的人物。
最后的大殿里面就是凤凰神,也是大黎国的主神。
凤凰整体金身,眼睛、头顶的翎毛都镶嵌红宝石,居然不是三尾,而是九条尾翎,顶端也镶嵌着绿色的宝石,咋看下去金光闪闪。
古往今来,所有的神都是如此的有钱啊!
白里絮如何的跪拜,半越就跟着跪拜,样子怎么看都怎么的虔诚,天知道她口水的是那金子珠宝。
白里絮口中喃喃自语,三拜九叩,衾神响起,直接钻入耳膜,也敲醒了某个人的胡思乱想。
夫唱妇随的,又陪着白里絮去解签,半越被殿中的烟火熏得头昏脑胀,连对方抽了什么签都不知道。只是那之后白里絮心情很好,那本来就俊秀的面庞越发显得容光焕发,让人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
“求的是什么签?”
淡笑淡笑。
“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求子签是吧!”
淡笑淡笑,笑眯眯:“庙里还有万佛唱,你要不要去?”
万佛唱啊!那可是真的要叩拜一万尊大佛,吟唱三万句大佛的尊称,叩拜三万次,一想起就膝盖发软,赶紧摇头。
“那,我们去点许愿灯!”
点许愿灯的地方霸占了整个一个大殿,冉冉烛光,虔诚的人们,半越居然还看到了白大善人家的三公子。心里说不出的怪异,某人十分厚道的不进去了,由得白里絮去折腾。
“喂,你是好人么?”旁边守候在大殿门口的一个沙弥问她。
他们认识么?
“我是不是好人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那沙弥点头:“也对!在我看来你就不是好人。”
呵,真逗:“在我看来你也不是什么真正的沙弥。”
沙弥点头:“我是乞丐,上次晕倒在你车前的那个。”
半越双手背在自己身后:“我可没有驾车过,也没有遇到过什么人晕倒过。”
沙弥气呼呼的,小巧的鼻子一皱一皱:“我认得你的声音。绝对是你。”
半越挑眉笑道:“我可不认识你!再说了,你如果真的晕倒在路上过,那我就应该听说过你。你,不是饿晕在白家镇,然后被官府带去了么?”
沙弥一叉腰,瞪着她道:“还说你不认识我!哼,我后来又被衙役送来了这庙里。”
“哦!那你现在可以吃饱饭么?”
肚子一挺:“当然可以!”
“那不就结了!”
“什么结了?”
“你晕倒在了路上,官府的人救了你,送你来了这庙里,有得吃有得住,还不够么?难道你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无聊,拿我这等香客寻开心,问什么‘你是不是好人’这等无聊的问题!”
“你!你是坏人!”
半越一躬身:“承蒙夸奖!”
气死人了!
出得大殿某个人还在闷笑,白里絮忍不住的问:“怎么了?”
半越理了理他有点散开的发丝:“遇到一个沙弥,说我是坏人。”
“你顶多算是一个狡猾的人,坏人是怎么都算不上的。”
半越笑道:“絮心目中的坏人是怎样的?杀人放火?□虏虐?”
“唔,江洋大盗!”
“呵呵!的确,那些才是恶人,我们顶多就是有点小心思的老百姓。对了,这庙里的沙弥都是乞丐么?”
“恩,每年的乞丐都会分开送到庙里或者道观,也有送到富贵人家做一些最下等的奴仆。”
“怪不得没有理发。他们会一直在庙里?”
“不,有的愿意走的时候自然就走了,也没有人拦着他们。只是,一遇到冬日,官府不愿意有人饿死冻死街头就会送到寺庙。”
半越点点头,再护着白里絮一路回去。
大年初一起来看到熟人就发放红包等,也是一阵热闹。
就这么过到了十五,又是元宵节,观灯会。酒楼的伙计大部分在初八就回来了,忙着打扫卫生,置办年后的酒楼需要的物品。这个时候生意人总是比寻常人更加忙碌一些。
白里絮特意带着小白去了一趟官府,见了内眷,聊了半天,说了很多话,送了大分的礼。
一切都过于平静,可是总感觉是深潭表面的静,只要一阵春风吹来,那一池的水花就泛起波澜。
距离他们将要出发去芙蓉城的前三天,官府送来了一个人。
半越冷冷的望着一脸熟络的衙役,还有他们身边一脸自在的少年。
“他死活要到这浮云酒楼来做共,说这家的老板娘与他有恩,他是来报恩的。”
少年大踏步向前,对着半越一躬身道:“我叫欧阳异,半主子,我是来报恩的!”
卷帘看看自家主子,再看看少年,然后再看看已经下楼来的白里絮和小白,大家都是一脸茫然。
卷帘大着胆子问道:“你来做工就是报恩么?”
欧阳异大声的道:“对。”
身边的衙役看到白里絮,赶紧点头:“白老板,这孩子说年前曾经饿晕在你们的马车之前,是半主子让人送了银子到官府唤人才救了他,所以特意辞了庙里的方丈来这里帮忙做工的。我们送他也只是过场,还请白老板海涵!”
这是直接看白里絮的意思,而忽略半越。
这些衙役到底是看银钱的份上来确定哪个当家做主。
半越冷冷哼声,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小白随手拿出碎银子好一番谢谢衙役们,再送了出门。
卷帘围着欧阳异左转右转:“你不是饿晕的么?怎么身子这么壮实。”骨架比卷帘都大,身子比小白还要高半个头。
欧阳异道:“我已经有十八岁了,当然比你壮实一些。”
卷帘又问:“那你成亲了没?做我夫郎好不好?”
欧阳异大声道:“不好!”
卷帘委屈:“为什么?”
欧阳异望着她,眼睛转到小白身上,再到白里絮,惊讶于对方的容貌忍不住皱眉,最后落到一直没有说话懒洋洋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的半越,一指:“因为我要嫁给她!”
噗!好好的一杯茶浪费了!
白里絮直接走到半越身边,端过茶杯,再用锦帕擦干净她的衣襟:“怎么这么不小心?”
“唔,我只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呵呵!很好笑啊!絮,你觉得呢!”干笑干笑,嘴巴扯起老高。
白里絮眉头都不皱一下:“你都说好笑了,那就的确是好笑。”转头对小白道:“你给他安排住处吧!顺道看看他能够做什么?”直觉的当做对方刚才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欧阳异大声道:“我是说真的。我家人说了,我必须嫁给一个对我见死不救的坏蛋才能长命百岁!”
半越哼笑:“好好笑的笑话!絮,我想我可能还没有睡醒!你要不要陪我?”
顺手扶起她来:“好!”妻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喂!喂喂,我说的是真的啊!”
两个人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卷帘拦住欧阳异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嫁给我吧!我也对你视而不见了,虽然我不够坏,不过跟了我家小姐后我已经长进了很多,以后一定会很坏很坏的!”
小白噗嗤一下,最终忍不住笑得弯了腰。
欧阳异大声的问:“你笑什么?”
小白擦擦自己笑出来的眼泪:“笑天下可笑之事啊!”
欧阳异问:“你们都不相信我?”
小白笑道:“相信。你不是要在这里做工么?来,我带你去看房间,等下再带你去厨房。”
欧阳异望着他:“你是好人。”
小白道:“我当然是好人。”可惜,好人不一定有好命!
卷帘也蹦蹦跳跳:“你嫁给我吧,我是坏人!”
欧阳异离对方远点:“我不嫁给你!家里人说了,我要嫁的人必须是大大的坏蛋。”
卷帘嘟起嘴巴:“我以后也会是大大的坏蛋啊……”
从那之后,浮云酒楼就多了一道风景。
一个叫做欧阳异的少年,每日里看到陌生人就说:我要嫁给半主子。
半越一脚踢开椅子:“我的样子像是坏蛋么?”
白里絮郑重的将对方从上到下的扫视一遍。随意扎起的墨发,淡眉,似慵似懒的睡眸,薄唇,好不容易才养白的肌肤,浑若无骨的身段,半敞开的衣襟,翘起的二郎腿,怎么看都是调戏良家夫郎的邪恶女子。
“像!”
泄气,再不依不饶问:“我对人见死不救?”
这还要问么:“是。”
半越冷笑:“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救他?我那次都没有救他都招惹了麻烦,救了他说不定还不知道有多少烦心事呢!”
白里絮问:“你不相信他的话?”
“当然不相信!谁会因为家里的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要嫁给一个陌生人啊?还说什么见死不救的陌生人!嫁给那样的人能够长命百岁么?简直是错漏百出的谎言!”
“可是,我觉得他没有说谎。”
“这不是觉不觉得的问题,而是,对方明显的来找我茬的。”
白里絮眸色一闪:“你是说……他会是跟皇甫书景有什么关系?”
半越头一摆动:“鬼知道。”
白里絮轻笑:“怎么还跟一个少年志气?平日里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么?”
半越一愣,伸手抓着自己的脸颊两边拉扯几下,换得白里絮心疼的揉弄,半越一手抓住他:“我也不知道为何!一想到他可能是皇甫书景那边派来的人就忍不住烦躁。那个人,简直就是冷血动物。跟他沾惹的人都得不到什么好处。”
白里絮安抚的拍拍她的后背:“也许是我们想岔了。要不,我去试探试探他?”
半越想了想:“也好。凡事我们有个防备。我们不能因为外人来破坏我们的平静生活。”
“嗯!”除了这样还能怎样呢?
第三二章
上好菜肴、甜点还加上饭后水果等等一起满满当当的摆满了一桌,再加上长身如竹,容颜如玉的白里絮轻语淡笑,真是色香味俱全的一顿饭啊!
哪怕是鸿门宴都要去吃!
可这到底不是鸿门宴,白里絮也不是项羽,而欧阳异也不是那流氓刘邦。
当然,如果换上半越可能这桌饭的意义就不同了。
白里絮对着拿着扫帚的少年摆手:“饿了吧!”
欧阳异大大的吞了一口口水,很老实的点头:“小老板跟我说不扫完所有的包厢,就不准吃饭。”
白里絮轻笑,也不说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他早就过了众人吃饭的时辰。
不过,吃了饭的话白里絮的这‘鸿门宴’也就没有了意义。
“我也还没有吃饭,要不你陪我一起吧!”
欧阳异双眼放光:“真的?”
白里絮一指旁边的椅子,少年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先是双手合十状似祷告,口中喃喃自语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再整理好衣襟,拿起筷子用着最虔诚的眼光注视着白里絮。
意外的是个有教养的孩子啊!
白里絮随意从面前的盘子里夹了一口菜吃了,少年这才饿虎扑食的扑向那美味佳肴。
“慢点吃!”
“呜呜,大佬班尼示好任。”大老板你是好人。
“这酒楼的人对你好么?”
“呜,豪!就班组字对喔布好,塔式怀仁。”就半主子对我不好,她是坏人。
白里絮给他夹一块“你的家人呢?”
欧阳异一顿,瞬时泪眼汪汪:“我被他们给轰出来了!”
“为什么?你做了坏事了?”
欧阳异大叫:“怎么可能!我最乖了,从来不做坏事!”
白里絮轻笑,喝茶:“你家里的人为什么要赶你出来?”
“引为塔门说喔的猿粪盗了,让喔来澡喔的七组。”因为他们说我的缘分到了,让我来找我的妻主。
“那你怎么知道谁会是你的妻主呢?”
欧阳异吞下口中食物,委屈的道:“他们说只要我一路走一路走,对我见死不救的那个人就会是我的妻主了。”
白里絮笑道:“一路走?你路上没有遇到坏人?或者为难你的人?”
欧阳异又显出要哭的神情:“有遇到坏人。他们抢了我银子,扒了我的衣裳,可是,他们很好哦!还是让我穿了他们的旧衣裳,还告诉我怎么跟乞丐一起行讨。所以,我都没有饿死。”忍不住又开始大口吃饭,可是就算再狼狈,却没有口水四溅或者咀嚼出任何声音来,顶多就是夹菜的速度比较快,这明显是在大家族出来的孩子,只有这类人走到哪里都有着与生俱来的规矩。
白里絮那深蓝色的眼眸闪动,平静的问:“然后你就一路乞讨一路走来了白家镇?”不是被人引来了这里?
“我也分不清要往哪里走,只是乞丐中的爷爷们说要来白家镇过冬,说不会饿死冻死,所以我也就跟着他们来了。可是……”低下头,显得十分的不好意思:“我,半路又迷路了。”
“迷路?”
欧阳异点点头:“我不认识路。经常迷路的。唔,我都有跟家里人说我不要出门了,可是他们居然半夜把我一个人丢出家门,好过分。”越说越委屈,原来还是一个被家里人暗算了的孩子。
“你家里人不喜欢你么?”
欧阳异蹭地跳了起来,连连摆手:“不不,他们都很疼我的。都说我是家里最聪明以后最有前途继承家业的人呢!”说罢,居然又扬扬得意起来,显得孩子气十足。
白里絮笑问:“你家里有人当官么?”怎么如此的铁石心肠的丢下一个没见过市面的孩子外出。
欧阳异拾起筷子继续吃饭:“没有。”
“那家里有做大生意的?”
“也没有。”
“那你家是有江湖大侠?”
欧阳异摇晃着脑袋:“都没有。我家里人要不是拿着乌龟壳,就是拿着签筒,要么就是拿着阴阳卦,还有我母亲,她什么都不需要却什么都可以未卜先知哦!是家里最厉害的人!”
白里絮想了想:“你家人都是道士么?”
“不是啦!我家里的人都只是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