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沉静中隐含锐利飞扬之色。赵长歌心中赞叹,原来小峰已长得这样大了,再不能将他当小孩子看待。
“我去。”赵峰抬头望向长歌,半饷才答了两个字,口齿清晰,心意决然。
长歌点点头,“行了,那你好好歇息几天吧,往后有的是受罪受累的时候。”
长歌离开后,赵月小心翼翼地发问:“小峰,你真要回西越去报仇夺位?”
“嗯!”
“为什么,你不是打定主意要跟主子一辈子,不管那些事了吗?”
“阿月,”赵峰眼中透出坚毅表情,“你不是说过主子这人心高得像天,任谁也攀不上的吗?后来我好好想过了,不管攀上攀不上
,这天,我是一定要攀的!若是~~若是有朝一日成了气候,也许离这天也就不远了。”
听他说得这样坚决,赵月心里一阵酸楚。赵长歌为了京城里那个无心无情的人日夜牵挂,却不见自己身边也有人一样为他黯然神伤
。一个人终是另一个的傻瓜,如同飞蛾扑向那宿命一般的烛火。事到如今,惟有暗暗祝福他。“你自己小心珍重~~”
五天后,一封求救的密函送到了边关。秦王在半块污秽不堪的外袍残片上血书四个大字:长歌救我。同时抵达的还有一份京城密报
,坊间有谣言传说当今天子不能容人,暗杀功臣良将,朝野哗然,请求绍帝严旨彻查,以正视听。皇帝当朝斥责大理寺办案不力,罚简
佑停俸半年。太子便趁机联合诸多重臣一起上表,要求亲自参与审理此案。由于在此次事件中,太子一直以卫道士的面目出现,替赵长
歌叫冤喊屈,颇得人心。绍帝重压之下,为免天下人非议,不得不准了。
太子一入大理寺,第一件事情就是提审元玮,问不到三句话,已是一顿杖责痛打。秦王晕了两回,两回都被人用盐水泼醒。太子冷
笑道:“以后这里是我当家,由不得你摆王爷架子。”
赵月气得小脸透绿,咬牙道:“他这么厉害的主,还能叫别人欺负了去?!这分明是苦肉计!逼主子回去替他卖命呐!此时若是回
京,咱门就不得不和上面那位真刀真枪地干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几个想要登基想得眉毛红眼睛绿的皇子们了。”
“爷没说要回去啊,”赵长歌两边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却还是忍着愤怒说,“阿月,你回京布置一下。须得掌握分寸,只要保住
秦王就行了,爷暂时还不能和太子皇后翻脸。哼,他既爱演戏,这回就让他把这悲情王爷苦命主演个够本吧!”
他听到元玮受罪,心里又痛又怒。想到对方竟利用自己一腔真情要挟取巧,逼他出手铲除障碍,登时浊气上涌,不可遏制,喉咙口
一甜,嘴角已然见红。赵月大惊,连忙上前握住他双手,将一股内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助他导气归元。
赵长歌好不容易将丹田内紊乱的气息平复,惨然一笑,眼下红痣艳丽如血,却也是刻骨铭心的痛,“小玮,你知道我对你不忍心,
便这样算计我。我非情圣,怕是经不起你来来回回的不断消磨。”话是这样说,到底不能看着他吃苦受罪,于是又说:“记住,要好好
照顾他!若是短了什么,阿月,你就不必再回来见爷了。”
赵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