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好施展身手,两相耽误。”
听听,还像责怪一样。
迟衡好笑地给他披好衣裳:“有好武艺就该早早闪开了。”
宇长缨闭上长目:“可不是。也不知怎么的,在将军身边好像就傻了三分五分:想得也慢了,手脚也慢了,心也散了,若是在以前,想伤我还能那么轻易?”
迟衡怕生出事端,将宇长缨安顿在自己的营帐里。
入夜,暗探的头领又来了,依旧遮蔽得很严实,压着声音说:“将军,景余州还没有郑奕的踪迹;郑奕军那边也传来暗报,近一个多月都没有见到郑奕,郑奕的军师于数日前,悄然往这边赶。”
郑奕,很可能也在安州。
“将军,从所有搜罗来的蛛丝马迹,我们得出一个结论:诡士中有一个极重要的人受伤了,而伤他的人很可能就是容将军。”
迟衡难以置信,而后欣喜若狂,要同时带两个伤员走是很难的。
何况,今夜的偷袭,正说明他们就在周围。
吩咐几句之后那头领却没走,犹豫了一下道:“将军,去年您让我去寻一个女子,我寻到了,却是身份很不寻常,是郑奕军军中一主将的宠妾。”
迟衡讶然。
“但那女子极聪明,讳莫如深,我们的人也不能明着问,待有确切信报时我再报将军。”说罢低着头匆匆离开了。
势均力敌,一样的牌,就看谁先撑不住了。
迟衡难得早早地睡下了,睡前仔细地查看了宇长缨的伤口,清理得很干净,上了最好的疗伤药,最庆幸的是没有伤到要害,要不了三天就能好。
“将军,你早料到他们在赌场那一边吗?”
“我又不是神算子,宫平兢兢业业,我走哪,他走哪,寸步不离,这次也就碰巧而已。”
睡到半夜。
隐隐感觉锦被动了一动,迟衡一个激灵醒了,半明半暗的帐子里宇长缨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迟衡松了一口:“好好的,不睡觉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