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奴惶恐。”浮宵道。
知府又笑了笑,道:“不便久谈,风中也凉,姑娘请进屋,我会差人在外侯着,若有事,唤一声便是。事后我会送姑娘回去,过两日再寻姑娘,在下有事与姑娘相商。”
浮宵点头,再拜一礼,走近轻轻叩门,好一会儿那边才应声请入。
浮宵仍有些不安,不免回首,得到一个仿佛知她所想示意她安心的笑容,才回过头,轻步踏了进去。
那人坐在烛火旁,手边是一幅泛黄的画。
由于距离尚远,不甚能看清,浮宵也无意多探究,可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行礼后也不知该做什么,只得在原地垂首侯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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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窒息
“你很像一个人。”
“奴冒犯……敢问,是谁?”不知为何,浮宵想知道这个人,自己好像必须知道这个人是谁,那是一种源自灵魂的渴望。
终于肯看浮宵,眼神沉沉,话也沉沉:“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自称。”
“……于礼不合,恕不能从。”浮宵垂眸道。
那人并不动容,转回眼神去看画纸,方才的冷硬都变做柔和,继而道:“我曾有一个妻子。”
“我们很恩爱。”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远,像是在追忆什么,想起了什么美好的曾经。
“门当户对,皆道眷侣般配。”语气是不易觉察的温和。
“但是后来,她家出了事。她怕连累我,说要与我和离,我没有许。上头迁怒,株累两家,百年根基,毁于一旦。”他的神情隐隐阴郁起来。
“家业都查抄,但人都还在。我曾以为,有她的话,就是一世清贫知乐也好。”他抚了抚画纸。
沉吟良久,又道:“她在那时怀上了一个孩子,那时我们都很开心。我亦不再想入仕,只想盘些店面生意守着她,将我们的孩子抚养长大。”
“男儿岂能无志?母亲怪她拖累我,又消我心志,不思进取,有愧天地,祖上先士。她亦终日抑郁寡欢,少有笑颜,引咎自责。”说到此,他又沉默了很久。
“后来呢?”浮宵不由问道。
男人看了她一眼,眼神倏然冷沉,却开口了:“后来她生下了一个孩子。”
“一个女孩。”
浮宵如遭雷劈,怔怔张口:“那……她?”
“那段时日,她瘦了许多,满心欢喜等待那个孩子的到来。我拗不过母亲,拗不过她,正在京中学师,没能守在她身旁。等我回来,她已经不在了。问当时产婆,只说一尸两命,女孩亦未能生出来。”他的手不自觉又抚上画。
“但若真的孩子生都未能生出来,她们如何知道是女子?我再三追问,才知确实难产,她却说无论如何都保孩子,男女勿论。母亲见不是男孩,又是因为这孩子和她,我才至此,家中至此,她死了不会再拖累我,何必再留个孩子继续拖累我,让我念着她,一世失意蹉跎?”他凝视浮宵,眼神早已不复观画柔软,反倒冷硬如铁。
“她说叫下人溺毙了那孩子,如今看来,我有的问了。”
浮宵久久说不出话来。说什么都好像多余,说什么都好像不对。
“其实无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