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再加上难治的心病,不把人折磨得半死不活才怪。恐怕陆家出了不小的事情吧。
这时,药店里又走进一人。王允笙无暇空想,抬眸望去,竟是典晓二?!
她一下子笑起来,转念思及他来药房肯定是买药的,便睁大眼睛问:“晓二哥……你来买药吗?”不对不对,这不是咒人家生病吗?王允笙内心忐忑不定。
典晓二进屋就直奔柜台,脸色不怎么好,倒也没注意她像小白兔似的神情。摆摆手道:“还真是来买药的,哎~”
见他心浮气躁,王允笙上下检查了一番,语气放得温柔:“何处受伤了?”看着没有外伤,所以她并不着急。
“嗯……”典晓二瘪嘴,瞅着小丫头七分正经的表情,突然咧嘴笑了笑。两臂撑在桌子上,吊儿郎当地诙谐道:“要是我说是心受伤了……你有药吗?”
王允笙愣怔,非常认真地思索半晌,讪然回答:“……心病还须心药医,我这里恐怕没有能治你的药……不过,晓二哥可以尝试一下药房里新进的几种治脑方子,绝对是新药。”
被她无意中扳回一成,典晓二甚为惊奇,好不要脸的忽略什劳子治脑方子,夸道:“咦~小丫头长本事了,竟然硬生生让我吃了把黄莲?在下佩服!”他有模有样的抱了个拳。
“嗯?何时让你吃的……”
“……”
王允笙的表情太过自然,典晓二抱着拳诡异的盯她几秒,脑子里不停刷过“卧槽,这果然是个天然黑,跟白黖墨没什么两样的天然黑——”
典晓二咳了声,默默放下手:“咳,乖,去拿点金疮药,我打包带走。”
“嗯,好。”虽然莫名其妙,王允笙还是乖乖去取药。
“客栈有谁受伤了吗?”
“还能有谁,那个大家小姐不听劝,从房顶摔下来把胳膊划了条口子。”
抓药的手指顿住,王允笙抿了抿唇,没继续问伤得如何,只是手上下意识多添了把药。等反应过来,她才扯起嘴角,自嘲一笑。
医者父母心,现在看来,真是可悲极了。
“你说奇不奇怪,明明上次从楼上飞下来的时候轻轻松松的样子,别说两层楼,我想从高山上跳下来,她都摔不残呢。这次怎么就那么不小心。而且伤口贼小,还不如我当年切菜切出的口子长……”典晓二越说越起劲,比着自己的指头,语言间万分怨念。
眼看他又要开口,王允笙打断道:“药包好了。”
她脸上没有任何不耐,但典晓二敏锐的感觉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典晓二只噎一下,拎过油纸包:“那行,账就记到明天,今天出来急了,钱还在家中躺着呢。”
“没关系,晓二哥随意就好。”
“走了。”
王允笙微微颔首,嘴角始终擒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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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晓二几乎是逃着走出药店的。
一跑进往生客栈,他就将药包甩到客桌上,虚空点着食指,煞有其事的啧啧自语道:“就拿我典晓二十几年的经验来看,这丫头绝对有事情憋着!啧啧啧,没想到天天偷看我帅颜的清纯小妹,也终于有相思人了,也不知道是被那只小鹌鹑给拱了。啧啧,真可惜……”
他摸摸下巴,觉得很有必要为那个不入世事的小姑娘把关。不然被世俗练就成爱娘那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