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姐不会武功,一记手刀下去便人事不醒。之后便引了人牙子过来,当天晚上便将人卖到了和笙坊。
要说这王鸨儿也真是愚蠢的夸张,也不知她是怎么接手这和笙坊十余年都没能关张大吉的。人牙子送来的姐儿,她只看容貌身段,从不关心这姐儿的出身,这拐来的姐儿是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她也从来不考虑;□□姐儿只是毒打下药,从不想之后这姐儿们是不是会怀恨在心,若是日后被赎了身发达了会不会寻仇报复。
吴小姐是什么出身,当然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若是这种事情传出来,她的名声也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可王鸨儿是何许人也?岂会怕一个小丫头威胁恐吓?两顿万能鞭下去,吴小姐哭着喊着她肯接客。
申琳自有办法让人把消息传到吴千总的耳朵里。女儿丢了一天,吴千总正急得要杀人,当即便要带着兵甲过去。自己辖管的兵甲还显不够,又要往县衙借人。说是借人,无非是想把县令带上,拖他下水,若是今晚真个逼急了,杀了人放了火也有人寻个由头遮掩。
吴千总也是个有成算的,想着自己虽是武官,手底下有几个兵,但这要打仗的兵跟维护城中治安的捕快却有不同。自己若带着兵乱闯民宅总是不合适,若把县令带上就不一样了。虽然女儿被虏到妓院是家丑,但事到如今也是瞒不住了,想来他堂堂千总的女儿也不至于嫁不出去。
县令不过七品小官,远不及他这个千总品级大,上司的千金丢了,哪有不借的道理?听到吩咐也急忙赶了过来。
吴小姐当时正躺在恩客身下挣扎,正是要紧的档口,总算的等到了父亲救她来了。
吴千总一剑刺死了那男人,吴小姐扑到父亲的怀里只是哭。兵士提着王鸨儿跪倒在吴千总面前,吴小姐昨日刚吃了她两顿鞭子,今日又差点受辱,哪里有饶过她的道理。吴小姐在父亲怀里委委屈屈略说了几句,吴千总抬手拔剑,又是一片血泊。
这吴千总是何等心狠手辣的角色?和笙坊当晚就被烧了,青州城里的人牙子也被血洗。大火烧了半夜,陆福生站在小楼上推窗还能看见那火光。
和笙坊虽被烧,但除了那恩客和王鸨儿却没有人员伤亡。吴千总的夫人姓沈,是沈子忱的族姑。吴千总坚持说那场大火是一场意外,县令同往,怕被牵连,也只能附和。沈子忱记得那和笙坊,印象颇为一般。知陆福生厌极了那里,也不愿再追究此事。此事便只有这样不了了之了。
陆福生倒不关心这些事,申琳若是有兴趣弄随她,反正和笙坊被烧,她是乐见其成的。若说真的要她下手报复,陆福生倒真的想起一个人。林家和沈家,陆福生自然是恨之入骨,但她如今实力不足,为时尚早。可江陵那一位,以陆福生如今的势力,弄死她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其实来沈府一年,陆福生可用之人并不多。之前瞿庭东倒是万事都可帮她,可陆福生到底是对他存了芥蒂,若非走投无路绝不求他。如今申琳带来了张君璧,张君璧憨厚老实,陆福生对他倒是颇为信任。
那年瞿庭东带陆福生从江陵离开的时侯,陆祥云的尸体还在柴房搁着。荒年里乱葬岗积尸如山,别说棺材草席,怕是连入土为安都难。也不知到底有没有人将她安葬。
母亲临死前嘱咐她收殓尸骨与父亲合葬,可如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