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突然间发现她准备的一肚子话一句都说不上。他们两个人,竟然只能这样结束了。
陆福生强勾了勾嘴角:“哦。这样啊。多谢赵公子赏脸赴妾的婚礼。”
赵谐成笑着拱手告辞,陆福生伸出手似是要挽留,可看了下自己的衣袖,又想起沈子忱昨夜说的那些话。
她还要扯住他的衣袖哭闹质问他么?真要沈子忱那厮猜中么?事到如今,即便她再纠缠还有用么?
陆福生举了一半的胳膊又放下了。赵谐成扭头离开,陆福生看着他的背影一片茫然。
赵谐成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陆福生,称呼如前,又道:“陆姑娘,舍妹成亲之后赵某就要回京城了。如无意外,也许赵某就再也不会回来了。舍妹婚礼那日,赵某会致上贺礼,人就不来了。”
他是说,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她。
赵谐成道:“舍妹初夏粗鄙顽劣,性子急,又容易闯祸。可舍妹确实不是坏人。日后舍妹嫁过来了,还请陆姑娘多多担待……”
林初夏嫁过来便是正室,她不过一小小的侍妾,能照拂林初夏些什么?更何况林初夏那样雷电一般的性子,能不欺负她就已经很好了。他说这些又有什么作用?
赵谐成话说一半就停了,又朝她拱了拱手:“陆姑娘,祝你和斯年永结同心,早生贵子。陆姑娘……你要幸福。在下,告辞了。”
说完赵谐成便走了,竟再也没有回过头。
结束了。只能这样结束了。
陆福生六神无主,一个人浑浑噩噩地从莲池回到沈子忱的桌上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玄铁镇纸搁在一侧乌黑发亮。陆福生掏出玉佩搁在桌上,拿起镇纸就砸了下去。
这玉佩是和田羊脂白玉,和田玉属软玉,较为易碎。玄铁极硬,没几下,玉佩就碎成了小块。陆福生红了眼,将那碎玉一把拂在地上,自己趴在书桌上痛哭起来。沈子忱站在门口看了她好久,最终还是没有进来。
晚上回房,陆福生换上一身水红色中衣坐在床边。沈子忱进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陆福生只是盯着脚尖不说话。沈子忱皱着眉不理她,从床上抱起了一床被子准备去外间。
陆福生却拉住了他的衣袖。沈子忱抬眸看了她一眼。
陆福生道:“留下吧。”
说着便接过了他手中的被子。沈子忱坐在她身侧,陆福生伸手要解他的衣服,手掌却被沈子忱一把扣住。
沈子忱问道:“你是认真的?”
陆福生抬起头看他,眼睛里似乎藏了星海。她含着笑,竟点了头。沈子忱被她的目光吸引,只觉白天喝的酒突然就上了头,五识俱醺,一下子吻上她的唇。
陆福生从未在床笫间迎合过他。第一次是在和笙坊,她虽是自愿却太过生涩,只是被动的承受;第二次第三次她连自愿都不是,只由着沈子忱索取。这是她第一次尝试迎合讨好他,沈子忱很是受用。
正是抵死缠绵时沈子忱却觉出了异样。她今早还待他如仇人般,怎么今晚却热情成这样